头。
冰箱是杜衡亲手拉开的,从一膳堂到总膳堂的路上,应该没人打开过。现在苏展从里面找到了到何时,那只能证明在更早的时候,到何时已经在他的冰箱里面放着了。
而杜衡对此一无所知,杜衡傻眼了。
吴不平威严的问道:““杜道友,敢问储物袋中被分割成大块的白色和红色的rou是什么?”吴不平的关注点果真奇特,大家的目光都在到何时上,他竟然还有空关注他的食材。
杜衡无力道:“蛇rou!”
苏展眉头微皱:“那杜道友可知,这又是何种蛇rou?”这下轮到杜衡梗住了,杜衡求助的看向玄御:“这是我家里人捉回来的蛇。”
听到这话,玄御他们上前一步:“没错,是我们捉回来的。这段时间杜衡还用这两条蛇给神虚宫的修士们做了不少菜,刑堂可以去查证。”
苏展不想在蛇rou这个话题上和杜衡多费口舌,他询问两个修士:“确定一膳堂的鸭汤有毒是吗?”两个修士郑重行礼:“是的,这就是带回来的鸭汤。”
杜衡红了眼眶:“我没有!我从来不在冰箱里面放食材之外的东西!他们在污蔑我!他们说鸭汤里面有毒,可是今天早上我家里人和师父都喝了粉丝汤!他们可以作证!”
苏展道:“杜道友,温宗主是你的师尊,至于你的家里人,他们的证词不可取。不若你先解释一下,剧毒到何时是怎么出现在你的法器中的?不着急,时间尚早,我们慢慢来。”
此时正当午时,到了总膳堂要开膳的时候了。总膳堂中出了命案,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修士们挤在门口窃窃私语,有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后来的人说了。人群中传出了阵阵后怕的声音:“好可怕啊,要是我们不明情况去一膳堂用餐,岂不是要集体被毒死?”“好狠的心啊。”
“定坤宗到底安的是什么心?竟然要在我们神虚宫的地盘上用这种方法残杀我们的同门。”“对!定坤宗滚出去!”
温琼眉头微皱,她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两个宗门的对立上来。不过也不怪神虚宫的修士们群情激动,先是温琼女扮男装在神造峰大闹一场拿下言不悔,再是她的弟子在老鸭汤里下到何时。这是毒死了两个外门杂役,要是中间没人发现,到了午时修士们去一膳堂用膳,那岂不是要毒翻神虚宫全宗门?
再说了杜衡之前的声誉很好,到他的膳堂中用膳的好多都是宗门的元婴修士。若是元婴修士们中毒,岂不是神虚宫的强大战斗力被废了?
杜衡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到了此时他百口莫辩。他只能无助的看向前面能做决定的苏展他们,无力感萦绕在杜衡心头。
看着小蔡和朱大厨僵直的身躯,再听着后面神虚宫修士们的议论。杜衡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能让他钻进去,他摇着头:“我也不知道东西为什么会在冰箱里面。”
能开冰箱的修士不多,再说了,除了杜衡他们几个,谁会没事去开冰箱?
温琼此时也不说话了,她沉默的看着地上的尸身。她明知杜衡是冤枉的,可是却没有办法帮她辩解,定坤宗宗主已经好多年没这么憋屈过了。
苏展轻笑道:“事到如今,杜道友一句不知道……怕是说不过去吧?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蓄意在一膳堂中投毒想要毒害神虚宫的修士?”
杜衡摇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杜衡急的都快哭了,修士们的窃窃私语像是戳在他后背的刀子,他头都抬不起来了。哪怕他现在对每个人说,让他们信他,可是面对无法解释的毒药,他又有什么资格为自己争辩呢?
这时候只听场中传来了一声轻笑:“这就是神虚宫刑堂的调查手段?笑死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群孩童在玩过家家哪。”
是景楠的声音!杜衡猛地装过头去,只见景楠笑yinyin的站在大门口。见神虚宫修士们双眼冒火的盯着他,景楠毫无畏惧:“哎呀,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这年头实话实说招人恨呀。”
苏展平静的看向景楠:“这位道友是?”景楠敷衍的拱拱手:“好说,神虚宫任务弟子南景,说起来,也是个粗通药理的医修哪。方才见两位长老一番对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叹为观止。我从没见过有人断案糊涂成这样,我若是你们,早就引咎辞职回家养老了。在这里混什么呀,也不怕被人笑话。”
杜衡本来很委屈的,可是听到楠楠这么一说话,他心中的委屈就消散了大半。
景楠三言两语就把神虚宫的两个长老都给骂了,他无视身后剑修们暴涨的剑意。他溜达着走到场中央给了杜衡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景楠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扇子。
他哗的一声展开了扇子,只见扇子上写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老子最美。
众人看到扇子上的四个字,表情就像开了染坊一样,杜衡已经憋不住要笑了。一看到那几个字就知道是惜惜的手笔,除了惜惜没人能写出这么霸气的字来。
景楠扇子一合毫不客气的点着吴不平:“我问你,到何时入口到发作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