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经常来上坟一般。
杜衡轻声问玄御:“人在哪里哪?”玄御传声道:“就在附近。”杜衡也传音过去:“我们正大光明挖菊芋,没做什么坏事吧?为什么要躲起来?”
玄御没有说话,不过杜衡很快就明白他不说话的原因了,因为他看到了江上舟。
江上舟和一个白发苍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从菊芋从中走了过来,杜衡认识那个老者。那一日他从御兽园的连廊上走来,就看到老者和他在说话。
自从江上舟对玄御放话说要追自己之后,玄御看到江上舟就特别严肃。现在在这里看到了江上舟,难怪玄御会躲起来。杜衡的手覆盖在了玄御的手背上,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玄御吃醋的样子真的太让他心动了。
要不是此情此景地方不对,他真的想凑过去对着玄御的脸亲一口。
微风吹得菊芋丛沙沙作响,玄御的眼中有青色的流光在转动,乍一看像是他的眼珠子都变成了青色一般。杜衡配合着玄御把身体往墓碑后面藏了藏,宽大的墓碑遮住了杜衡的视线。杜衡能闻到风中传来的草木味道和玄御背上背篓中传来的泥土味道。
这种感觉很微妙,杜衡想到了幼时和同伴们在田中玩游戏,也是这么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他不小心睡着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小伙伴们都回家了,他一个站在旷野中,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不知道为什么,杜衡现在有了那时候的感觉。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他的手覆盖住了玄御微凉的手背,往常玄御会回握住他,可是这一次玄御却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和动作。他蹲在杜衡身边,就像是一尊石雕一般。
江上舟的声音传来:“你确定要这么做?就算是一条狗,养了几百年也该有感情,何况他是个大活人。这些年他视你如父,你真下的了手?苏展,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原来那一日的白发老者便是神造峰的长老苏展,不是说苏展出去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展道:“养他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今天。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小舟,你看不起我也好,觉得我坏的无可救药也罢。我只想让他活过来,除此之外别无他求,就算整个修真界都唾弃我,我都不在乎。”
两人走到了白色的墓碑前,杜衡听到两人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多久他就闻到了香烛的味道。他想这两人可能是在祭奠坟冢中的故人。
江上舟叹了一声:“八百年了,我以为你已经死心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
苏展静默了一会儿,他缓声道:“你该知道的,他没了的那一刻,我就不想活了。要不是这一个信念支撑着我,我早就随他去了。”
江上舟沉重道:“他若是活着,必定要骂你不开窍了。”
苏展道:“他这人最和善,即便骂了我,我哄哄他,他就原谅我了。”
江上舟叹了一声:“我劝不了你,你想清楚了就行。这事要是被老叶师徒知道了,我们两的仙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苏展轻笑一声:“现在说这个不觉得已经晚了吗?我们两背地里做的事情早就够我们被逐出仙门几百次了。”
这两人说得模棱两可的,说了几句后,两人就沉默了。苏展走的时候婆娑墓碑道:“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到时候你会不会觉得我已经老了?”
等两人离开之后好大一会儿,玄御才重新动弹起来。他转头看向杜衡的时候,只见杜衡已经一屁股坐到地上了,他抱着肩膀靠着墓碑,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落寞。
玄御伸手摸了摸杜衡的头发:“你还好吗?”
杜衡缓过神来,他勉强的笑了笑:“还好。”
他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能让一个宗门的长老都说出那样的话,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玄御的灵气在杜衡体内循环了一圈之后,他将杜衡从地上拉起来:“这两人隐匿了行踪,若不是我修为比他们高,还发现不了他们。”
杜衡说得没错,神虚宫哪里都是人。宗门弟子想要做什么大大方方去做就行了,为何要隐匿行踪?就是这点小心谨慎,反而让玄御发现了不妥。
两人向着白色的墓碑走去,墓碑前点着两只白烛,白烛中间的香炉前燃着三支香。青烟袅袅直上,透过青烟,杜衡看清了墓碑上的字,他的双瞳猛然一缩。
神虚宫的阵法很好,阵法中的世界温暖如春,今日风和日丽阳光灿烂,但是杜衡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头升出很快遍布了他的四肢。
墓碑上竖着写着两行字,第一行用朱红色的大字写着:爱侣太叔泓之灵墓 落款是 :苏展杜衡觉得今天他不该来挖菊芋,如果不挖菊芋,他就不会发现这么可怕的事情。苏展和太叔泓是道侣的关系?而且太叔泓还死了?那御兽园的太叔泓是什么情况?苏展要复活的是谁?江上舟和苏展要做的十恶不赦的事情是什么?
他脑子里面乱糟糟的,等到了一膳堂之后,他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做饭了。
凤归听玄御说了之后,他轻笑道:“这还不简单?叫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