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有些仓促,昝琅还在喝药,不过倒也从容的接过了曲牧亭手上的药碗,平静的端在自己手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沈奇也是看得多了,早就习惯了,更何况眼下还有更紧急的情况,等着他切汇报。
“殿下,有异动!”沈奇神色严肃的说道:“我们似乎被伏击了。”
“说清楚。”昝琅把手上的药碗放了下来:“什么情况,你发现了什么?”
“今日巡逻,卑职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沈奇说道:“此处夜间有不少的飞鸟,今日却格外的安静,并不曾有鸟鹊之声,卑职多心,便在四处查探了一番,果然发现前方几里之外有异动,虽然他们隐藏的很好,但还是有飞鸟被惊起,应当是一队人马,具体人数还不得知。”
“常勋偷袭?”曲牧亭惊呼了一声:“怎么会这么巧,王叔才刚走,他便来偷袭我们?这可怎么办?”
“拿盔甲来。”昝琅对曲牧亭说道:“既然来了,那便让他有去无回,说不定,还能与王叔来个双面夹击,我倒要看看这常勋是有多大的本事!”
曲牧亭有一秒钟的犹豫,但还是把昝琅的盔甲拿了过来,抱在怀里,看了眼沈奇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有什么安排?”如果常勋已经知道了昝琅的身份,那昝琅此刻就不适合跟常勋面对面的交战,昝琅不能把秘密就这么公布在这众多将士面前,他常勋是什么都不怕的,万一口没遮掩,那到时候就真的没办法收场了。
昝琅看到了太子妃眼底的担忧,朝她安抚性的一笑,才解释道:“放心。沈奇,你带一队人马从左侧方斜抄过去,将常勋的后路堵死,孤从右方埋伏。”
“卑职领命。”沈奇熊熊怒火热血,恨不得马上就拔剑就走。
“还有你。”昝琅回头看了一眼曲牧亭:“交给你一项重要的任务。”
曲牧亭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忧:“什么任务?”
“我与沈奇会抄到后方,你就坐镇中军,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到时候我们来个瓮中捉鳖!”昝琅将自己的计划细细讲了一遍:“我会派人保护你的,怕不怕?”
“有一点、兴奋!”曲牧亭摩拳擦掌:“那常勋如果知道我这个太子妃在这儿等着他,岂不是要气死?我跟四儿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晃悠了好几回呢!”
“那就是他的事了!”昝琅眼里闪着Jing光,握住太子妃的手:“照顾好自己不要怕,你只需在这儿等我就好。”
帮昝琅把盔甲换号,曲牧亭摸入手是冰凉的温度,说是不挂心那是假的,但她相信昝琅,相信她的爱人必定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昝琅跟沈奇两人兵分两路,悄无声息的准备反向包抄常勋的人马,而曲牧亭就按照先前说好的,按兵不动,她坐在镜子前,本想好好的打扮一下,出场的时候隆重一点,给常勋来个措手不及,可惜出门在外条件实在是简陋,只能简单的梳妆打扮一下,胜在她还有四儿在,四儿养伤的期间,一直都是跟在沈奇的身边,今夜也被曲牧亭给硬拽了出来撑一撑太子妃的气场!
她稳坐中军账内,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扶正了头上的簪子,扶着四儿的手就出了营帐,外面是灯火通明,两军对峙着,她一眼就看见了常勋的身影。
站在原地,看着脸上有些仓皇的常勋,淡笑着说道:“常大人好雅兴,这半夜三更的,怎么出来散步,也不找个好地方,你瞧我这儿黑灯瞎火的,莫不是吓到了常大人?”
常勋一路潜伏过来,并不曾发现任何的异常,可谁知他才刚刚进入昝琅的地盘,瞬间就灯光大亮,四周到处都是举着火把和弓箭的士兵,显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在这儿等着他了!
再看着那身华衣裳的女人,瞬间皱紧了眉头:“是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我那三大库粮都是你搞的鬼?”脑海里所有的线索瞬间就链接在了一起,他真是着了道了,竟然到今天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是我。”曲牧亭往前走了两步,才说道:“我还想着,怕是换了身衣裳常大人就不记得了,没想到常大人还是好眼力。只可惜,光眼力好,也没什么用,这出来做事的,还是得动动脑子。至于我是什么人,呵,常大人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曲牧亭摇头:“不光常大人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我也不妨直言告诉常大人,今日常大人既然来了,便不能白来。你以为我这大营是好闯的嘛,哼,怕是没那么容易!”
“哼,一介女子,谅你也没多大能耐!”常勋环顾了四周,才说道:“昝琅呢?叫他出来,我们一较高下!”
“你哪儿来的脸叫太子殿下出来跟你一较高下?”曲牧亭摇头,看着侧方有信号弹放出,便知道昝琅已经准备好了,才厉声说道:“给我将反贼常勋,拿下!”
常勋抬头见看见他的路已经封死了,原本的突袭竟然变成了昝琅的一场伏击,他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的行踪早就被泄露了,握紧了手上的剑,横劈过去,既然如此,那也只能破釜沉舟一战了!
沈奇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