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过娘娘了,娘娘想知道的事,得由殿下亲口告诉你。”
“我知道了,我已经知道了。”曲牧亭带着哭腔:“我求你快点想办法把她救回来。”
“没有办法。”老太医别开眼,不忍再看下去:“这是娘娘亲口说的。中此药者,只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强行戒断,否则便只能深受其害,痛不欲生,最后被其蚕食而亡。”
“殿下他、已经染了药性。”老太医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曲牧亭就跌坐在了地上。
曲牧亭如遭雷劈一般定在了原地,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昝琅她、她已经被药瘾控制了?”
昝琅她毒|品上瘾了?
老太医艰难的点头:“这也是殿下之所以要瞒着娘娘的原因,殿下并不想被娘知道这件事,想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来戒断。只是现在看来效果并不明显。”
“什么意思?”曲牧亭抬眼望着老太医,仿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给她那个药了?是不是?”
“是。”老太医艰难的回道。
“谁让你给她的!”曲牧亭听到这话,朝着老太医嘶吼着,一把站起来,揪着老太医的衣襟,狠命的问道:“你明明已经知道那东西能上瘾,你为什么还给她?明明她已经染了药性,你为什么还要给她?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你明知道她已经上瘾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牧亭,牧亭你冷静点。”昝子忻急忙去拉开曲牧亭:“你冷静点,太医有他这么做的原因,他是大夫,他不会的,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曲牧亭一把推开昝子忻,指着老太医哽咽着说道:“药呢?你手里的药呢?给我,全部都给我!”
老太医也是老泪纵横,扑通便直接跪了下来,摇着头说道:“没有了,都给了殿下。老臣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不应该把药给殿下,我明明知道那东西上瘾,就应该全部销毁才对,何必要留着那害人的东西!”话音刚落便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是我的错,如果当初不是我把那害人的东西拿出来,兴许今天,殿下就不会染上药性,都是我的错!”
老人家的那一跪,彻底的将曲牧亭心里最后的那一根弦给割断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要去怪谁,老太医哪里有错?他是一个医者,可他也是一个臣子,在这两难的抉择一下,他又能做什么呢?
就跟自己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老太医不必如此,是孤自己大意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昝琅虚弱的声音响起,曲牧亭急忙去看:“你醒了?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你说。”
“我没事的。”昝琅看着太子妃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伸手替擦了擦:“怎么回事?是我弄的吗?疼不疼?怎么不叫太医处理伤口?”说完眉头就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不是,不是,一点小伤,一会儿再弄也不要紧……”曲牧亭抓住昝琅的手,不停的摇头,嘴角带着笑,脸上却挂着泪:“你醒了就好,醒了就没事了。”
“傻丫头。”昝琅一声叹息,将曲牧亭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是我犯的错,你何必要牵连无辜之人?老太医劳苦功高,你朝他发脾气是不是不对?药是我让他给的,也是我叮嘱他不许告诉你的,他本是无辜之人,如今却被我牵连要被太子妃责罚,太子妃既然要罚,那便连我一起罚了吧。”
曲牧亭哽咽着:“你以为你这样就算了吗?等你好了,加倍罚!”
“娘娘不过是急坏了,怎么会牵连无辜呢?”一旁的昝子忻赶紧解围,将老太医扶起来才说道:“如今殿下既然醒了,还是请太医再给看看吧。”
“如此便劳烦太医了。”昝琅朝老太医表示歉意的微微颔首。
曲牧亭不肯离昝琅远一点,就窝在角落里看着老太医诊脉,她很担心昝琅,可也知道这所谓的诊脉根本就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戒断药性,只能靠自己硬撑下来。
老太医开了几幅静心补齐的汤药,又帮太子妃把额头上的伤处清理包扎好了之后才离开,王叔昝子忻虽然很担忧牵挂,但也不好久留,跟老太医前后脚的功夫也走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这一对儿略显凄惨的佳人,昝琅看着窝在怀里的太子妃,为了活跃气氛,故作轻松的说道:“又折腾你了,以后会不会烦我?”
“会。”曲牧亭抬头认真的看着昝琅说道:“会烦你。所以,你不能再折腾我了,明明答应过的最后一次,却总是说话不算话!我会烦你的,会烦你的!”一边说着一边用拳头锤着昝琅的肩膀,又舍不得用力,只能自己哭的一塌糊涂。
“不要哭,不要哭。”昝琅吻着她的发丝:“你气不过,就用力打我,别哭了,你哭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休想用这种方式来打发我!”曲牧亭瞪大了眼睛,吸着气看着昝琅:“你明明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骗我瞒我,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去抗?你明明就抗不过去,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因为……”昝琅没有说话,停顿了很久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如果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