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心里已经有了个可怕的想法,他几乎不敢相信一样,几步走到昝琅的身边:“殿下,殿下,你怎么样?”
昝琅一把抓住老太医的袖子,咬紧了牙关才勉强开口说道:“药,你的那个止疼的药,给我。”
“殿下,那不是药,那不是药呀!”老太医两眼含着泪,他没想到同样的悲剧竟然会再次上演,看到太子殿下这个模样,他原本只有几分的猜测也变成了笃定:“殿下,那是害人的东西呀!”
“给我!”昝琅用力晃了晃脑袋,想让理智更清楚一些:“快点!”
“不行,不可以。”老太医摇头拒绝:“那样会害了殿下的。”
昝琅一把挣开老太医,径自赤脚下了床,将老太医放在一边的药箱打开,胡乱的翻找着,她记得那个小东西被放在底层的夹层里,打开夹层里面果然还有一个小瓶子,昝琅有一瞬间的放松,将瓶子打开倒出里面的丸药嗅了嗅,确认是自己要找的,才将丸药直接服下。
将瓶子揣进怀里,重新躺会了床上,闭上眼等着那被万蚁啃噬的感觉一点点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飘在云端之上的感觉,轻忽的缥缈的,让昝琅有些迷失的感觉。
“昝琅,你的药,我给你送来了,是不是很体贴。”一声脆响,将昝琅拉回了现实,她神色一紧,看向端着药碗进来的太子妃,然后回头警告的看了老太医一眼。
“不是熬粥吗?这么快就好了?”昝琅看向太子妃,佯装镇定的说道:“我还以为还要好一会儿呢。”
“这药箱怎么回事?”曲牧亭端着药碗,路过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药箱时十分的不解看着老太医:“您老该不是又忘了什么东西吧?刚才给殿下熬的药就忘在厨房了,我这不又特意送来的。”
老太医挤出一丝笑:“可不是,年纪大了,老忘事,刚才还在翻药箱呢。”
“看来你的粥还没熬好呀。”昝琅嘴角带笑,朝曲牧亭伸出手:“药给我吧,快去熬粥,我都饿了。”
曲牧亭嘟着嘴,不肯把药碗递过去:“你还伤着呢,我喂你喝药好不好?”
“不好。”昝琅板着脸:“快去,别让老人家看笑话。你喂我喝药,那我哪儿顾得上喝药?听话,给我吧。”
没想到昝琅竟然会这么的坚决,曲牧亭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把药碗送了过去,又叮嘱了好些悄悄话,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厨房去了。
昝琅端着药碗,看着曲牧亭把房间门合上,嘴角的笑才落了下来,她盯着碗里浓稠的ye体,抬手便将那一碗苦涩的药给喝了个干净,好像曲牧亭端给她的不是什么苦涩的中药,而是一碗带着花香的蜂蜜,空碗在手边,嘴里还是苦涩的滋味,让昝琅真实的面对了自己。
她,生病了。
“那药,其实是□□对不对?”昝琅的声音有些空洞:“所谓的止疼,也只是麻痹人的神经,被药物控制,所以才会感觉不到疼痛对不对?”
老太医闭上了眼睛,他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实,可事实就是再一次的在他面前上演,他甚至不愿意去开口说那个字,但说就不存在了吗?
“是。”
“那你为什么还用这个药?!”昝琅一把将药碗摔碎在地上:“当初为什么要给太子妃吃这个药!”
“当时并不知情。”老太医双膝下跪:“当初只当这是止疼的良药,可谁知这药有极强的副作用,那也是后来我小徒儿也染了这个药瘾之后才知道的。”
“那太子妃呢?”昝琅神情有些痛苦,她已经尝过了这种非人的折磨,她不想她纯真的小姑娘也遭此磨难。
“不会!”老太医连忙回道,语气甚是肯定:“娘娘不会。娘娘用时,计量很小,只有一点点,只是用来止疼,而且以后都没有再接触过,不会有事的。至于殿下,老臣斗胆猜测,殿下之前是不是用过这药?”
“嗯。”昝琅叹了口气:“你起来说话吧。”
先前在围场受伤的时候,她确实是用过这个药的,而且当时的用量就已经很大了,虽然这中间间隔了一段时间,但这药确实已经在影响她了。
“那这药可有解?”昝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听到什么样回答,当初在地牢里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这药是无解的,但若要一直被控制她真的做不到:“难道只能这么一直服药?长期服药有什么后果?”
“据娘娘所言,这药,说是无解,其实也有解,要说有解,它也无解。”老太医摇头继续说道:“长期服药,会导致Jing神萎靡不振,形容枯槁,状似蝼蚁,轻者生不如死,重者致人死亡。”
昝琅皱眉:“说清楚,什么叫有解也无解?”
老太医虽然行医多年在,但这被这药控制的人,他平生也只见过两个而已,这解法也只听太子妃说起过,至于到底能不能解,根本就无人能回答。
他将自己的对这个解法的了解跟昝琅简单的说了说:“说是解,其实确切的说应该是戒断,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再也不碰这个东西,一旦离了这个东西之后的一系列反应,只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