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什么,眼神忽然就略过了一道白色的衣衫,很快就消失不见了,那道身影太过熟悉,让他有些失神,等他想要再仔细去找的时候,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王叔,王叔,你在看什么?”见昝子忻四处打量,曲牧亭喊了他两声都不见反应,又扯了扯他的袖子,才将人唤醒了过来。
“哦,没什么。”昝子忻抱以歉意的眼神之后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平遥王的行踪被陛下严密监控,他此刻在西北处于被压制状态,根本就没有翻身的能力,所以才会把重头戏都压在岭南,希望岭南能拖住朝廷的兵力,好给他喘息的机会,所以,不会是平遥王。”
是他吗?
看着昝子忻有些恍惚的神情,曲牧亭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管来的是谁,这都不是他们现在该关注的问题,他们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将昝琅平安的带出来,除此之外的其他,都不重要!
西北军营里,一个玉面纶巾的少年,一身白色的儒衫把玩着手上的夜光杯,有些遗憾的说道:“杯子成色是不错,只可惜没有美酒也没有美女,更没有皎洁的月光来配,也就没什么味道了。”
“世子果然懂行。”常勋笑着又递过去一个白玉杯:“这个世子看着可还喜欢?”
“一般般吧。”少年人面带倦色:“我说,常大人是吧?我都坐了这么半天了,咱什么时候去看看你抓到的那个犯人?不是你跟我父王说准备了一份大的见面礼吗?怎么这礼还得现备呀?还是说,你所谓的见面礼就这几个破杯子?”
常勋赶紧说道:“早前接到消息说世子还有几天才能到,所以有些耽误了,这犯人抓是抓到了,就是不肯开口说话,实在是有些难办。”
少年人也就是姜楼,神色有些冷意,在一袭白衫的衬托下,越发的清贵高冷不可侵犯。
他南下的路程确实还早着,他也确实是早到了,不过是因为在路上遇见了不该遇见的,姜楼本以为那人必定也在队伍之中,便想走到他前头,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早就到了。再想起方才在街上见到的人,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他果然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难办就不要办了,换个能办的人来办。难道常大人的意思是想让本世子就这么坐着等着你?”眼神里带着点警告的意味:“还是说,我父王来了,常大人你也让他这么等着?”
“不敢不敢,请世子赎罪。”常勋没想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少年,一出口竟然会如此的凌厉,险些让他招架不住。
“恕你无罪,前面带路。”姜楼显然是已经没有耐性了,自己率先一步站起来,走了出去。
常勋赶紧跟了上去,现在这种情况,他是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了,原本计划的世子到底之前就撬开那个女人的嘴,可没想到世子竟然来的这儿快,姚正带着“逍遥丸”匆忙下了地牢,就是想再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加一把要药效,希望能逼问出太子昝琅的下落,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成功。
地牢的位置很隐蔽,姜楼随意瞟了一眼,就将机关记了个大概,他也不是成心记的,只是这半年多来的习惯让他养成了下意识的就多看两眼的毛病,说不定到时候就用到了呢?毕竟他这半年没少被那几个名义上的兄弟暗整,次数多了也就长了心眼了。
“世子里面请。”常勋旋开了一个机关,里面露出了一条长长的通道,下面是铺面而来的chaoshi的气息,让姜楼有些不适的捂住了鼻子。
“常大人,你这地牢里的条件可不太好呀,你闻闻这味儿,实在是难闻。”嫌弃的抱怨了几句之后,姜楼才提着他那一袭白衫,开始往下走,只是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常勋的动作,将机关的位置方向开启方法,给记了个全。
“世子小心,地上滑。”常勋跟在姜楼的身后。
沿着底下通道一直走,月越往下那种chaoshi的味道越重,还带着隐隐约约的血腥味道,当姜楼有些难耐的皱紧了眉头,腿上也隐隐约约开始有些疼,从那次事件之后,他就闻不得血腥味儿了,那味道让他有种恐惧感,会让他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还有多久?”姜楼皱紧了眉头,不仅仅是对环境,也是对那种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感觉,他猜测过常勋抓来的人是谁,但都被推翻了,而现在,他迫切的想知道,又迫切的不想知道,那是一种矛盾的心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矛盾。
“马上,前面就是了。”
不用常勋说,姜楼也看到了,偌大的一个空旷的地牢里,只有前面敲着一个人,散乱着头发一身的血污,根本就看不不出来到底是谁,等姜楼走近的时候才发现被吊起来的那个人正在发抖,浑身都在颤抖,似乎是在压抑着极大耳朵痛苦一样。
“他怎么了?”姜楼问道。
而一直候在地牢里姚正,赶紧回道:“小人刚才给她用了药,这会儿药效发作,再等等,等她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差不多了,到那时就想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姜楼冷笑了一声:“既然这么神奇,你们还让我在上面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