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皱着眉头,紧抿着薄唇:“我觉得应该不是王叔。如果是他的话,根本用不着费这么大功夫,只要他想,轻易便能取代我的位置,别忘了,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甚至他都不用说破,只要适时的提上一两句,满朝文武都会立刻请命请求废掉我这个太子,何必费这么多的周折?”
“那就只剩下平遥王了。”曲牧亭深呼了一口气:“这么看来恐怕平遥王早就跟季明勾搭上了,只是在眼皮子底下都没有察觉出来,平遥王潜心经营这么多年,肯定早就谋划好了,所以才会有此一计,这也只是开始而已。”
昝琅紧皱着眉头:“眼下只有尽快解决岭南的问题,才好早日返回王城以做应对,我会立刻派人给父皇送消息,让他早做应对。如今,世子姜楼已经回归,再无约束平遥王的筹码。”
约束平遥王的筹码确实是没有了,但曲牧亭忽然意识到,也许昝子忻滞留西北另有预谋呢?只是可怜了姜楼这个少年,于这件事上她无法做出选择和判断,对昝子忻和姜楼也只有惋惜,这段情注定只能是以分离来收场。
不管将来事态如何的发展,昝子忻都不可能全心全意的站在姜楼的身边,哪怕此时此刻,昝子忻确实是陪在姜楼的身边,那目标恐怕也只是为了想要制约平遥王而已。
姜楼也许明白,也许不明白,但他总有明白的时候。
为了行动更加的方便,两人已经弃了马车,昝琅也重新换上了更加便宜行事的男装,是跟曲牧亭之前穿的差不多的村民的衣服,曲牧亭还特意把她的脸又涂黑了几层,假装两人是行脚商,到南边过来采买的。
因为顾忌着不安定因素,又带着曲牧亭,昝琅并没有冒冒失失的直接往所说的□□的地方去,只是想在沿途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徒步,走了大半个上午就有些累了,替身边的人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昝琅有些心疼:“那边有处Yin凉,过去歇歇吧。”
曲牧亭点了点头,她确实是累了,不远处的地方有几颗大古树,郁郁葱葱的十分时候徒步的过路人停下来歇歇脚。两人刚在大树跟前坐下,就注意到这树底下并不是只坐了她们两个,因为树干粗大,又相互遮挡,导致视线受阻,并不曾察觉到这一片稀稀拉拉的竟然坐了有十几个人,又老又少,还有一些中年男子,不过个个都是衣衫破旧,目光中透着呆滞和灰败的气息。
曲牧亭看到一个妇女抱着个婴儿撩着衣裳在喂nai,那婴儿不哭不闹的吸着nai水,只是再看却觉得有些不对,那妇女面色痛苦,哪里还有什么nai水可以喂给孩子,那孩子只是在不停的允吸着,甚至是在啃咬着。
那一幕让曲牧亭忽然一阵心惊,打了个冷颤,然后往昝琅身边靠了靠,她虽然出身不怎么好,但生在红旗下,过的也还算顺遂,并不曾这样真实的接触过这些,知道跟真的面对对曲牧亭来说还算一种冲击的。
尤其那些看似不经意却真实的落在她跟昝琅身上的视线,那种目光就像是秃鹫在沙漠中,紧紧的盯着濒死的尸体一样,令人胆寒。
她扯了扯昝琅,动了动嘴唇:“我们走吧。”
昝琅有些不明所以,但看着身边的爱人脸色有些变了,也知道怕不是什么好事情,握紧了她的手,然后拎着两人的包袱站了起来。
她们不过也是才刚刚站起来而已,先前那抱着孩子的夫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搂着怀里的小孩儿朝两人走了过来,曲牧亭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攥紧了昝琅的手,拉着昝琅后退了两步。
那妇人也不在继续往前跟了,呆滞的目光盯着两人手上的包袱:“有没有吃的?孩子饿了。”
见妇人站了出来,原本稀稀拉拉的人群也都缓缓的站了起来,挪动着脚步往她们这边看过来,原本呆滞灰败的眼神里透着丝丝的Jing光,仿佛一群饿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曲牧亭摇头,包袱里也只有一些糕点干粮而已,别说不够这些人分的,就是够她也不敢拿出来,这些人已经失去理智了,这一点点的干粮根本就不够分的,到时候,恐怕她跟昝琅都会有危险。
曾经儿时听过的那些恐怖的流言不断的在曲牧亭的脑海里浮现,手心里也开始出了冷汗,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给孩子点吃的吧。”那妇人搂着孩子又往前走着。
“给点吃的吧。”
“给点吃的吧。”
怨咒一般的声音跟着响起来,昝琅护住曲牧亭在身后,举了举自己手上的包袱,说道:“我们是过路的,这里有一些干粮,大家需要就拿去分了吧。”
一听说有干粮,人群立刻就sao动着往昝琅这边飞扑过来,曲牧亭一把扯住昝琅大声喊道:“快扔出去。”拉着昝琅返身就跑。
昝琅将其中一个包袱朝着树枝上扔了出去,拉着曲牧亭的手就跑了起来,身后的sao乱并没有因为她们的离开而停止,曲牧亭回头看了一眼,还有几个中年男子不甘心的想要撵上她们,抢下昝琅手上的另一个包袱,也许是来自食物的诱惑也许是出于生存的本能驱使着他们不停的追赶。
昝琅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