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发生了□□,那朝廷就不可能只是单单的只是赈灾派粮而已,选钦差入岭南安抚百姓是必须的。
即使曲牧亭没有经历过这些古代的灾祸,也见过不少类似的新闻报道,这种时候不派昝琅这个太子,还能有谁?
“那个、天黑了,我去点蜡烛。”曲牧亭只觉得心口处的空落落终于得到了印证,眼睛有些疼,鼻头有些微酸,昝琅一直犹豫着不敢告诉她的消息,恐怕就是这个离别的消息了。
刚刚迈出去步子,手腕就被昝琅抓住了。昝琅叹了口气:“牧亭,不要点灯,我怕看着你的眼睛,就说不出来了。”
“说不出来就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曲牧亭吸了吸鼻子,有些不讲理的任性。
“听话。岭南数十万的灾民,在那儿等着我,我不能不去。”昝琅紧紧的拉住了曲牧亭的手腕,起身将人拥在怀里,察觉到胸前那一片濡shi,心头满是愧疚和心疼,可也只能强压住心中的一片酸涩之意,开口说道:“孤是太子,这天下的百姓就是孤的责任。如今他们有难,正在水深火热之中等着我,我必须要去。”
“你不要解释了。”曲牧亭把脸埋在昝琅的怀里,语气哽咽:“我知道你必须要去,是不是也必须不能带我去?我没有想拦着你的意思,昝琅,我是你的太子妃,那不是太子妃该做的事,可我就想问问,为什么你不带我一起去?”
昝琅轻轻的拍着太子妃的后背:“因为、因为府里不能离开你这个女主人呀。”
且不说岭南路途遥远,地势险恶,单就是当地百姓□□,就已经够让昝琅担心了,那不是游山玩水,她怎么敢带着太子妃?若到那时,她怕她不能妥善的保护好太子妃,那是她的女孩儿,与相思离别之苦比起来,昝琅更愿意她的太子妃能平平安安的待在府里,不用颠沛流离,不用担惊受怕,是平安的。
“好了,不要哭了。”昝琅劝着:“等处理好岭南的事,我就回来了,好不好?”
“你不带我,总要带些得力的助手吧。”曲牧亭吸了吸鼻子:“老太医一定要带着,知道不知道?最好再挑几个身手好些的护卫,能保护你的安全。知道吗?”
曲牧亭抹了抹脸,认真的叮嘱:“安全最重要,不管发生什么意外事件,你的安全一定是放在首位的。所以,你打算都带谁去?”
“季明要去,父皇应该不会应允,毕竟不能因为岭南就将朝中的重臣也一并带走,应该会是户部尚书同行,虽然他不愿意,但这一趟怕是少不了的。至于其他的,我打算从大理寺选几个人带着,正好也历练历练。”
曲牧亭点着头:“我觉得大理寺那个憨厚的少年就很不错,踏实可靠,是个能办事的。”
“你说沈奇吗?”昝琅见太子妃情绪好的差不多了,扶着她重新坐了下来,才说道:“你与我想到了一处。沈奇底子不错,可堪大用,那就带着他好了。”
“所以,不管带着谁,就是不带我而已。”曲牧亭宽慰了自己半天,到底还是意难平:“等你回来,我一定把你的太子府给你拆了!”
“那也是你的太子府,只要你喜欢,想怎样都可以。”昝琅一脸的纵容宠溺:“你要你开心就好。”
“一点儿也不开心,等你走的时候我都不要去送你,哼!”太子妃可谓是十分的小心眼记仇了。
昝琅握住太子妃的手:“我也不要你去送,到时候再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哭鼻子,我要舍不得了,怎么办?”
“什么时候走,决定了吗?”太子妃问。
“再过些时候。”昝琅解释道:“看看平遥王那边是什么情况,若是能征得粮草,那便即刻动身,若是平遥王不同意,可能会再耽误些日子。”
“平遥王,能同意吗?”曲牧亭有些担心:“也可以从地方商户那里购买吧?是不是需要很多的银子?”
一想起这些,曲牧亭马上松开了昝琅的手,找到自己的小金库,抱过来打开:“里面是花英姑姑给我的分红,大部分都存在商号里,这是存单。”
之见那不大的小匣子里几乎装满了银票,银票下面是一摞存单,昝琅还没来得及有所表示,太子妃就将那小匣子一整个全塞进了昝琅的怀里:“还有很多都投进去了,目前手里就这么多。你拿去,多少可以买些粮食,应应急。”
看着太子妃一脸认真的模样,让昝琅莫名的觉得欣慰:“小傻瓜。”
然后将小匣子重新盖好,又放了回去:“都是你好不容易存的银子,怎么能都给我。”
“本来就是要给你的。”曲牧亭又拿出来,执意要给昝琅:“我本来想着,有朝一日能带你走遍天涯海角,我们可以找个小镇子,然后做点小生意,或者什么都不做也好,就想趁着现在,多挣些银子作为资本。但那都是未知的,眼下才是重要的,这些钱虽然不多,但不管多少都是我的心意,既然我是你的太子妃,那就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就算等不到平遥王的粮草,好歹也能支撑上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再想别的办法。”曲牧亭很认真:“我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