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院的人发现,到时候反倒对我们不利。”
“何况此处地形易守难攻,若非我们启动装置,对方也无法轻易入内,真当对方琢磨出攻克石室天顶之法时,咱们再行撤离也不算迟,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开始着手寻找新的隐蔽地点了,只是如今外头形势渐紧,说不定还没等我们找到新的隐蔽场所,这一战便已打响了。”crow冷静沉着地分析道。
在关键问题的抉择上,几名永生者最终还是会听取crow的建议,因而此刻他们听闻此言后便立刻点头表示赞同。
“要是能直接开打倒好,老子要一马当先把那狗院长的脑袋拧下来当尿壶!”红毛语毕将那白瓷瓶举起便要狠狠摔碎。
“等下。”crow忙阻了他的举动,将那白瓷瓶重新握于手心:“那院长向来诡计多端,说不定早算准了我们会把瓷瓶打碎,指不定瓷瓶里藏着什么,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于是,那个白瓷瓶便被摆在了远离众人的一处平整石台之上,颇有种遗世独立之感。
石头这一去过了整整三个时辰仍未归来。
“毕竟那位先生要临时调配出针对此新症的药也是不易,何况又不能亲眼看到症状,还得算上来去的时间——”老爷子的一张老脸都皱缩成了一团,显得颇为忧愁。
而此刻的陈墨已无法直立,只得躺在一处石床上头,除却仍在起伏着的胸膛,已看不出多少活人气了。
crow此时也不再开口询问陈墨的芯是否已被伤及,主要这毒药的效力着实过于霸道,陈墨原本的麦色肌肤变得黝黑一片,那不断扩大溃烂的疮口蚕食着陈墨的身体各处,无论他的芯在何位置,都将难逃一劫。
“艹——”红毛重捶了一下墙面,却也无计可施。
几名永生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墨的身体不断被黑雾覆盖蚕食。
陈墨此刻的感觉便似有万千蚂蚁一口一口地撕咬着自己的身体,这感觉说不上多疼,反倒麻痒更甚,只是如今他已失血过多,浑身虚浮,因而只能躺靠于石床之上,不过他的思路仍算清明,他甚至在思考着是否因为先前的几个
选择,导致他打通了条注定BE的支路,随即他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反倒比众人更为乐观,陈墨觉得在他死前应该还会再出现一两个选项,不然——不然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选择不当了。
也正是此时,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选项框,陈墨Jing神一振,心道此番选择很有可能将直接关系到他的生死。只见那游戏界面上浮现着以下字样。
“玩家是否选择服用白瓷瓶内的不知名药物?
A、服用。
B、不服用。”
陈墨一愣,他也知道那个白瓷瓶是N.F.L.科研院的制品,方才红毛还差点将其摔碎。不想此刻系统竟是显现出了这样的选项。
按照N.F.L.科研院同永生者之间的死生恩怨,这白瓷瓶内装着的若不是致命毒药也会是其他的机关暗器,但系统既是显现出了这一选项,便意味着这白瓷瓶内亦有一定几率盛着能解陈墨之症的解药。
此举悠关生死,陈墨自然不敢轻易做出决定,若按理性判断,此药是定不可服用的,但机会仅此一次,陈墨朝crow开口道:“crow先生,麻烦你把白瓷瓶递给我下。”
crow一愣,万没想到在此危机关头,陈墨竟会提到白瓷瓶,虽一时不解其意但还是依言将白瓷瓶递到了陈墨的手中。
这是陈墨第一次触碰到这个白瓷瓶,甫一入手,那瓷壁的冰凉感便让他一愣,而后他动作缓慢地倒转了瓷瓶,果见其上刻着Jing细的“N.F.L.”三个字符,拇指缓慢地摩挲着那略微凹陷的铭刻,陈墨显得有些走神,这瓷瓶的色泽不禁让人想起了N.F.L.科研院中实验人员惯穿的那身白大褂。
“小子,你干嘛?”红毛一脸狐疑地看着陈墨,而后一惊一乍道:“你小子该不会觉得活不了就想服毒自杀了吧?你这也太孬了吧!”红毛快步上前就要一把夺过陈墨手中的白瓷瓶,却被陈墨避开了。
这下,连凰娘的神色也跟着变了,她虽不觉陈墨是会自暴自弃之人,但也许是由于伤处过于疼痛而动摇了对方的心智,又或许是陈墨所中之毒具有迷惑心性的作用,因而此刻凰娘竟有些认可红毛的观点,忙跟着开口劝道:“小帅哥,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石头说不定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可别就这么窝囊地死了!”
【现世】
正在直播间观看永生者游戏的玩家们此时也是跟着捏了一把汗,他们熟知之后的剧情发展,知道凰娘说得没错,石头再过不久就将出现,到时候便会出现让主角选择是否再次打开石室顶的选项,只要主角选择了打开石室顶,那么他这伤势便可以缓住了,没必要在此刻选择冒这一风险。
【司命游戏副本】
陈墨并不知道旁人是如何考量的,他只是下意识地用手摩挲着瓷瓶底部,视线调转看向那被红蜡封住的瓶口,绯色红蜡宛若鲜血欲滴。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