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轻易站队了。”
“之前那些辱骂过老师的人呢?还不赶紧出来道歉?!”
“虽说谈论死人的是非不好,但如果我没有记错,先前确实是因为这老师的失误才害死一名学生的吧,我们批评他难道还批评错了?”
“对啊,总不能因为人死了,曾经犯过的错就不是错了吧?”
“LS听谁说的?苏老师什么时候害死过学生了???不带脑子看新闻?整天尽知道人云亦云?!”
“先前我就没有跟风骂过这位老师,现在只能说一句一路走好了。””
以上,大抵便代表了社交软件中各位网友对此事的评价与看法。
苏南的住宅门口堆满了各界人士赠予的花圈,其中许多人同苏南素未谋面,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信件寄到了苏南的家中,无非是为了道歉或是讴歌,感慨他的师者之心。当然仍旧存在着憎恨他的人,简瑞如父母此刻正愤慨地看着通讯仪直播,耻笑苏南的假仁假义,装模作样。
“要我说啊,这老师估计就想装装保护学生的样子,哪想真赔上了自己的命。”简瑞如的大姨在一旁说道。
“是啊,他要真像这校长说的这么高风亮节,当初为什么不替阿如去死啊?”另有人接口道。简瑞如父母并不参与讨论,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面投影屏,心中感受到了一丝畅快,只觉得苏南完全是咎由自取,报应罢了。
等到直播结束,简瑞如的母亲再度拨打了一个相熟记者的电话号码:“小李啊,对,是我,其实我还知道那老师的一些事情——”
“小子,你要再在对决中走神,下回可不是受点小伤就能收场的了。”crow一拳又将陈墨击于青石壁上,墙壁瞬间坍塌下了大半,并呈蛛网状向四周延伸。
陈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没吱声,那伤口很快便又消失了。
“苏老师的死,我们也很遗憾,但人死不能——”crow话未说完,便看到陈墨目光笃定地朝他看来,由于药物作用,陈墨的眼底依旧一片血红,连带着尖齿
森寒。
“他没死...”陈墨扯着嗓子说道,服药期间即便吐出单字都极其艰难,好似牵扯着内脏般的酸涩疼痛,更遑论陈墨一口气说出了三个字,
crow摆了摆手,做了个告饶的手势:“行行,你说没死就没死吧。”
“欸,幸好咱们聪明,早让陈墨和那人类完成了兽化训练,不然等到这会儿——”红毛大喇喇地盘腿坐于牢外说道。
“你就少说几句吧。”凰娘拍了下红毛的脑门,虽对那位苏老师也没多少感情,但她至少懂得顾忌旁人的感受,看着默不作声坐在一旁看书的小绷带,凰娘叹了口气。
永生者们也是通过通讯仪才知晓了苏老师的死讯,他们本就见惯了生离死别,何况对方仅是一名人类,最多真心感慨上几句便也算对得起这一场相识了,所以比起苏南,大多数永生者倒是更为担心陈墨会因此受到影响。
可是小绷带与他们不同,她是真心替苏老师的死亡感到难过的,但虽说如此,她也并未掉下过一滴眼泪,毕竟已经活得太久了,久到连悲怆的情绪都再难生出,只能说心头弥漫着一层灰霾罢了。
crow是在苏南出事后的第八天联系的陈墨,他本以为陈墨可能不会赴约,没想到陈墨竟是来了,而且若是单看神情状态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悲伤之色。
“我老早就说过了,咱们永生者能对人类产生多少感情啊,差不多就得了。”有永生者不以为然道。
crow不置可否,陈墨这小子总是面无表情再加话少,他亦有些无法看透。
“对战吗?”这是陈墨来到石室后同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大部分永生者都是好战分子,闻言亦不做多想,当即就排队找陈墨单挑,陈墨的实力他们还是挺服气的,正因为服气便更想将其彻底击败,他们可不管陈墨是否尚处于悲痛之中,就没生这股细神经,只想打个痛快罢了。
于是,永生者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也正是这次比斗,让crow确信苏南的离开确实对陈墨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而且还不小,就在他看到三名永生者相继被陈墨打倒至地,浑身挂彩的时候。
陈墨并未服用渴气丸,却将那些年逾百岁,战斗经验丰富的永生者们各个击败。脱去上衣的他浑身肌rou紧绷结实,静立原地不动时就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旦让他寻到猎物的弱处,必将其一击致命。
当然,将永生者变为猎物也并非易事,陈墨自己也讨不了多大好处,打到后头,甚至于浑身难觅整rou,一处处伤口血红狰狞地向外翻着,方才愈合便又添了一笔新伤,然则陈墨好似没了痛觉神经般依旧不管不顾地同永生者进行搏斗,与其说是人与人间的搏斗不如描述成最原始的狩猎来得更为恰当。
“他现在这种状态——”凰娘不似那些粗人般没心没肺,看到遍体鳞伤的陈墨也不禁心生担忧,人类死一个两个她倒不甚介怀,但若是因此惹得同伴心伤,她便再难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