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成了清灰色渐变墙面,以边长40cm的正方体为一个基本单位,每块墙面的色调都有着一定差别。这一任务对于清醒的人而言,只需集中注意便可分辨,但对于陷入渴气症的永生者来说无疑是极其困难的。
“crow少爷,现在就让陈墨少爷试这项任务会不会有点Cao之过急了?”老先生忙出声问道,这既需辨别出准确颜色又需使出足够伤害的任务往往是试炼快到中期时才会要求兽化的永生者来完成的,没料到crow竟是这么早就向陈墨提出了这样近乎无理的要求。
陈墨闻言,缓慢地朝墙面右侧移动,他正在控制着自己的步行速度,因为他能感觉到若是自己不稍加控制,可能方抬起脚,下一瞬便已直接撞上了一旁的栏杆。
陈墨缓步走到crow指定的位置,仰头,浑身如注千斤,脑内仍旧
有些眩晕,那些原本色调便较为接近的石块相互交叠着,边缘扭曲。
陈墨只得逼着自己再次完全定神,于是,眼前的墙面一会儿如水纹波动,一会儿又难得平整,抓住了这一闪而过的规整,陈墨朝着那块墙面便是一击,沿着他的施力点,整片墙体再度如蛛网状gui裂,甚至于墙面凹陷的弧度比前一次还要来得更深,不过没过多久,眼前的墙面便又再度复原了。
陈墨这回确定了这墙面当真具有还原性,回头看向几名永生者,正待说话,熟悉的渴气欲又再次升腾,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走到那不知为何,双目圆睁的红毛面前,抓起了他放于身侧的另一只手臂,便埋头吸食了起来。
“......”牢外的几名永生者相视片刻,眼眸之中尽是难以置信。
“该说——小兄弟不愧是被那位先生评了S级?”凰娘略带犹疑地说道。
“那—位—先—生?”陈墨一字一顿地朝几名永生者问道。
“啊,他又开口说话了?!他居然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之前他说话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因为药效还没完全发散——”凰娘的反应有些夸张,便连红毛都忍不住开口赞了句:“小子,你还真挺厉害的。”
陈墨舔了舔唇角,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几名永生者,实际上这会儿他脑中所能思考的东西依旧有限,方才开口问出那四字便已是极限了。
“好了就继续。”crow的态度倒是愈加严苛,他接着朝陈墨说道:“左数第二列颜色第二深。”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墨不断按照crow的指令击打着这块石壁,对错参半,有时候他会觉得天花板即将塌陷,有时又觉脚下一片泥潭,这面前的清灰墙面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无从视清,有时他眼中的世界又变为了等边梯形,偶尔才能一睹这石牢的真实容貌,期间他还吸了红毛三回Jing气,直至他的渴气感全然消失,历时两小时,兽化训练结束。
凰娘在牢外为陈墨大力地鼓起了掌,连带着平常一声不吭的小带也跟着拍起了手。
“小兄弟,不错啊,照这架势,可能不出一个月你就能完全兽化了。”crow跟哥两好似的拍了拍陈墨的肩膀,训练结束后,他又变回了原先的模样,脸上总是笑眯眯的,看着极好说话,同方才判若两人。
“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再晚些,那群家伙又要出动了。对了,下周还是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咱们不见不散哈。”crow随即说道:“那睡眠丹也是挺贵的,回去就不给你吃了吧,你痛快点让我打一下就完事了,感觉不到痛的,放心——”
crow还未等到陈墨给出反应,便直接给了对方一个手刀,结束了这石室的一夜训练。
而后的一段时间内,陈墨同crow一伙基本都保持着单线联系的方式进行兽化训练,一周见面的天数增至三回。其余时间陈墨大多同苏南呆在家中,或是到安乐所探望陈晃。
陈晃的伤势仍旧不容乐观,虽其求生意识极强,但依旧在死亡边缘徘徊,好在医疗费用方面由N.F.L.科研院全权承担了下来,为陈子衣多少减轻了一些负担。
陈子衣的母亲回来过几次,每次都是来去匆匆,陈母在国外的生意做得很大,可谓时间便是金钱,她给了陈子衣一大笔钱让女儿应对不时之需,她看着躺在病床之上的陈晃,确有忧心,但更多的情绪也早在这些年间耗尽了。
她和陈晃两人都是工作至上的性格,陈晃醉心于他的各种实验,而她也在国外立稳了根基,与其说二人是伴侣是爱人不如说是三观接近的伙伴。
只是辛苦了陈子衣小小年纪便经常独自一人呆于家中,不过即便小时候颇为不解,如今的陈子衣对她的父母也早无任何怨言,或许是由于父母从小给她灌输的观念,她自小便算得上独立,她拥抱了好久未见的母亲,没过一会儿,又送走了忙于公事的母亲。
陈子衣再次回到病床前,看着日益消瘦,很少清醒的父亲。在这段时间里她已经接到了多次的病危通知书,从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如今的淡然,她甚至能平和地跟医生讨论起手术方案,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又飞速地成长了许多。
这天,陈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