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会下来接我们吗?”张虎问道。
于木摇摇头:“他倒是想,可他们这大当家未必愿意,你看着吧,就算他同意我们进山,也不会派人把我们送上去,也好,我倒想见识见识这龙岩山的厉害。”
他们手里被劫持的人插了句:“那你们就别想活着出去了,没有我们的人领着,这山就是你们的葬身之所。”
言落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你说话了吗?闭嘴。”自从相遇,言落就再也听不得和死亡有关的事,她还要和她的大木鱼白头偕老呢。
“小烟罗,算了,我们又不是来找他们麻烦的。”于木知道她的心思,好言劝着。
张虎也看出言落的脸色一变,连忙打着圆场:“就是就是,言落姑娘,眼下上山要紧,别为了这种人动怒。”
贺常彪吃过午饭正死皮赖脸地缠着阿九想要一起午睡呢,就听人来报说有两女一男到了山脚,要上山来,其中一个女的还说是压寨夫人的队长,要来找他。
“小书生,你这队长是女的?”贺常彪斜着眼看着身旁高兴地不能自已的阿九,狐疑地说。
阿九也没理他语气里的Yin阳怪气,点着头说:“是啊,你别问这么多了,赶紧派人把他们接上来吧。”他伸手便去推贺常彪。
贺常彪把手掌打开,伸到人眼前:“慢,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了要去接他们。既然想上我的山,那就自己想办法,当我这里是什么,迎来送往的客栈?真是可笑。”
“欸,你怎么突然这样啊,合着之前说好的都是在骗我呢。”阿九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打错了,真像夏日里的天气,变化剧烈。
“我一直就这样,”贺常彪又冲着小喽啰说,“你们让人进山,吩咐沿途的暗哨注意点,有什么动静随时向我报告。”他想见识见识一个八路女队长究竟有怎样的本事,是不是值得他投诚的好去处。
“队长,你还真猜对了,他们果然放我们进了山。”张虎一直都很佩服自家队长的神机妙算,“不过他们居然把小白扣下了,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于木仔细地观察着脚下的路,又看了看密不透风的林子:“别计较那么多了,我本来也打算把小白留在那里的,它可没办法和我们一起上山。而且进山容易,上山可就难了,这是杀威棒呢,我们要小心。”
言落一进林子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明明是大中午,林子里却一片死寂,就好像故作收敛的食人花,瞄准时机便会把猎物一举吞下,“大木鱼,这林子有些诡异,你瞧出什么来没有?”
于木斟酌着开了口:“你觉不觉得这根本就不是片林子,呃,我不是说它真不是,但是很明显它有生气,这种生气和小动物以及花花草草散发出来的不一样,就好像它本来就是个生命体,能够自由变换着。”
张虎听着,后背直冒冷汗,紧张地望着四周:“队长,有这么瘆人吗?这闹鬼啊?”
于木给了他一记爆栗,从衣服里摸出地图来:“你见过鬼有生气的吗?好歹是个革命战士,别那么疑神疑鬼的。”她仔细看了看整个龙虎山脉的走势、分布和高低,又结合着进林子里来一路所见,脑海里闪现了一个东西。
“这座山果然是个宝贝。”她笑了笑,难怪历史上各朝各代都有所谓的龙脉,也许那些并不都只是传说,就像眼前这座山,虽然她不清楚它在历史上是否留下过印记,但就她了解的关于周易八卦、风水堪舆的一些知识来说,这座山是当之无愧的龙脉,所以山林才会这样有灵气。她把地图收好又放进衣服里,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划了起来。
言落看了看,没太明白她在干什么,“大木鱼,你这是在做什么?”
“小烟罗,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学堂图书馆里看的那些旧书吗?”从前念书的时候,她俩中午有的时候不乐意睡午觉,便会去图书馆看书,她们学堂的藏书很丰富,大多都是硬壳Jing装,有一次她们在角落里无意中发现了一批积灰已久的线装书,页面都泛黄,看上去特别破旧,里面的内容却很Jing彩,是她们在课堂上从未听到过的东西,两个人都看得兴致勃勃。
“你是说这整个山脉都是浑然天成的?里面全都蕴含着Yin阳五行的道理?”言落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看来这真是一座宝山,呵,小日本还想要它,怕是无福消受了。
张虎很是纳闷:“队长,你刚才都还让我别疑神疑鬼的?怎么你和言落姑娘还故弄玄虚起来了,这不也是封建迷信嘛。”
“什么迷信,这是对自然规律的探索和总结,我们的祖先很智慧,留给我们的东西很宝贵,只是他们不懂得怎么运用才是正途,才会让后人觉得这些全是怪力乱神,对此讳莫如深。”于木十分痛心这样一种珍宝的失传,“好了,别多说话,林子里瘴气多,应该是山体感应到了有外人进入,做出了防护措施,我们都蹲下来,尽量别吸入瘴气,这会使我们战斗力大大下降。”
张虎蹲下了,看了半天于木在地上画的一道道小杠,简直云里雾里,只好朝外做着警戒。
“小烟罗,你看,”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