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依双手搅动着一方丝帕,开了口:“我前两天和他吵了一架,他当时说要走,我以为他只是在说气话,没想到今晚人就跑了。”她眼底满是不安和焦虑。
于木见她说及吵架的时候神色有异,便知不好细问这其中究竟,于是和颜对方依依说:“好,我知道了,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事情我会处理的。”
方依依有些着急:“你不怕他去和日本人通风报信吗?万一他把人引来了怎么办?”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于木点点头,“不过,我们这里离江城并不算近,林汉声单靠两条腿没法这么快就回去,再者说,琴台已经被毁了,他若是回了江城,日本人那边他能不能进去还是个问题。”她说着走上前去,拍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这就派人去跟踪他,想来他现在也没有走多远。”
一直静静听着的言落也出声安慰道:“她说得对,依依姑娘,你别着急,我们会没事的。”
一直都注视着于木的方依依闻声才想起屋内还有言落在,眼前闪过刚刚那一幕,她又结巴起来:“好···那,那我···先回,回去,你们休···休息吧,我不···不打扰了。”她说完便立马转身出了门,反手把门带上。
要说方依依这个姑娘,心性真不是寻常女子可比的,那日她偷听到了于木和言落的关系,虽然难过的痛哭了一场,也冲林汉声发了好大一通火,但她宣泄过后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默默安慰自己这是要开始全新的生活,不能被这些事情给左右,因此她决定安生待在于木身边,不求她成为自己专属的那枚珍珠,只要她能够永远像珍珠那般永远光彩照人就好。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回忆着刚刚那一幕,看似简单的动作,于木和言落两人却满是幸福的模样,她生生把羡慕压在心底,嘴唇抿成一条线,可能是想微笑,但始终勾不起一丝弧度,最后她放弃了,一头扎进床上睡了过去。
“嗯···好。”于木话都没说完,人就不见了,她有些惊愕。
“大木鱼,水凉了。”言落冒出一句话。
“呀,对不起,对不起,小烟罗,我给忘了。”于木闻言立马走到床边,用手一试,果然是凉了,于是拿了块毛巾仔仔细细地给言落擦干脚,再把她整个放在床上,接过被子,给她盖好。
她把水盆端到屋外倒掉,回了屋就看到言落半支起身子,左手斜撑着脑袋一路看着她走到床边。“大木鱼,睡觉吧。”说着她滑向床的另一侧,把一大块地方空出来留给于木,拍了拍身上的被子,双眼三下一眨地看着于木,格外的···引诱人。
于木强力忍住全身快要沸腾的血ye,宠溺地捏捏她的小脸蛋:“等我一下,我去安排点事情。”说完她没有注意言落偷笑的神情,快步走到屋外。
“张虎,”于木来到厨棚,把还在收拾的人叫住,“林汉声走了,你马上派个人去盯住他,要是他没有去日本人那里就算了,要是去了,你知道该怎么办。”对于出卖之人,他们向来不会手软,“另外,你吩咐人同我们最近的根据地联络一下,以防万一,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至少先把伤员转移走。”
“是。”张虎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去找人分配任务。
“小烟罗,你怎么又睡过来了,不是给我腾的睡的地儿吗?”于木轻轻关上房门,敛声走到床边,却见她的小烟罗又把床给占了个严实,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心下了然这人是在装睡,于是于木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轻呼着热气说道。
果然言落受不得这样的温热,倏地一下睁开双眼,对着就在眼前的人说:“我是在给你暖床呀,大木鱼。”
于木一听,立马用手一撑翻上了床,右手搭在她的脑后,左手勾着她的腰,鼻尖对上她的鼻尖,魅惑地说:“知道暖床以后要做些什么吗?”
眼中人熟悉的气息喷洒在言落的脸上,她腾地一下涨红了脸,三分期待、七分害羞地说:“不···不知道。”她想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于木眼中的熊熊火光,可于木紧箍着她的脑袋,不让她移动分毫。
“害怕吗?”于木不等人回答,浅啄着她的嘴唇,不停地舔舐她的上下嘴皮,反复摩擦,但就是不进入那芬芳的樱桃小口。言落不解地感受着这个吻,和之前的那次完全不一样,她觉得很是不够,还想要更多,于是她开口想唤于木,刚刚起开一丝缝隙,于木的软舌就灵巧地滑了进去,在那甜甜的口壁中不断游走,拨弄着她敏感的神经。
她用右手把言落的头紧紧按向自己,让这个吻不断加深加热,她又用左手探进言落薄薄的衣衫,在腰畔的柔滑地带流连,没过多久,她的小烟罗就忍不住轻哼一声:“嗯~”十分舒服又带着点娇嗔。感受到怀中人起伏不定的胸膛,于木怕把人憋坏了,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小嘴,把她嘴角渗出的些许银丝卷走咽下,又吻了吻她的眼皮,柔声说:“小傻子,快换气呀。”
言落睁开因热吻而充盈着雾气的双眼,迷迷糊糊地望着于木,看到她绯红的面庞,呆呆地叫了一声:“大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