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逼了回去。
江傲书与莫折都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莫折看到江傲书的一瞬间眼里毫无痕迹地闪过一丝脆弱,江傲书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拥住莫折,莫折泄气般地将头靠在他的肩头,江傲书旁若无人地将软唇印在莫折耳边,沈姒便识趣地退出房间。
五台山平日里都是晴空万里,今日却不知为何下起了倾盆大雨,两匹烈马在大雨中飞速狂奔。沈姒负手站在客栈顶楼一处高台上,远远地望着某处。
第38章 殊途
三十八、殊途
江傲书走来的时候,沈姒还仍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沈姒回头望向江傲书身后,只听他轻叹一口气:“总算是睡了,他这几日似乎都没休息过,我点了他的睡xue,明日一早我再带他回纯阳。”
沈姒扭过头看着江傲书略显憔悴的脸,不轻不重地笑道:“还是书哥哥有办法,从小到大师兄只听你的话。你说崖边的雪松不能爬,师兄就绝不会爬。你说新来的小师妹长的难看,师兄连瞧都不瞧人家一眼。所以我就知道,想要劝师兄放下仇恨,除了书哥哥之外谁都没办法。书哥哥,你说,命运怎么就这么喜欢愚弄人呢,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一不小心就能将它弄丢,怎么都找不回来,真是让人好不甘心啊。
江傲书细细听着沈姒这一番话,先是露出笑容,最终又是愁容满面:“劝他谈何容易,这么多年他一心牵挂的事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劝回,明日我先带他去一趟龙门荒漠,当年很多事父辈比我们清楚,碰巧我师父和老庄主都在龙门,有些事我想请教他们。如果到时再劝不动阿折……
如果再劝不动会怎么样,江傲书没再说下去。
次日一早江傲书便带着还在沉睡的莫折出发了,几个纯阳弟子合力将莫折扶上江傲书的马背,江傲书将他环在怀中冲沈姒道:“姒儿,你真不同我们一道走吗,你和非颜的事…我师父说想见见你。”
沈姒看了一眼沉睡中的莫折道:“不了书哥哥,我在这里等一个人,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亲自去藏剑山庄拜会五庄主。”
江傲书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后会有期。”
沈姒送走了其他几位师兄弟,独自一人坐在门前的楼梯上,刚刚还好好的天突然又Yin暗下来,没多久便又是像昨日一样的大雨,客栈的主人一边收拾院子里的东西一边叨叨:“这两日是怎么回事,老天爷这是对谁发脾气呢,真是的,我刚晒干的菜,唉。”
就在这时,门口进来两个牵马的人,店家慌忙扔了手里的东西迎了上去:“哎呀呀,客官里边请,这是住店还是用饭啊,本店有好几间上等……”
凤非颜抬手阻止他说话,直言道:“我找人。”边说边将蓑衣脱落。
沈姒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了下来,凤非颜的眼从始至终都停在沈姒脸上,她驱步上前走到和沈姒只有三步之遥时停下,将虚弱掩饰的天丨衣无缝,冷冷开口道:“是你吗。”
沈姒将微微颤抖的手藏进袖摆里道:“是。”随后又逼自己道了句:“他该杀。”
凤非颜的声音夹杂着难以克制的悲痛与怒气:“是,没错,该杀,谁都可以杀他,是谁都可以,强盗土匪过往路人,八大门派皇室中人,真的是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你,十四你告诉我为什么偏偏是你?”
沈姒微微侧头,眼前这个一脸病态无比脆弱的人,到底怀了什么样的心情来到这里,大雨疯狂拍打地面的嘈杂声都遮不住沈姒那清冷的嗓音,她绝望地笑道:“谁都可以,但必须是我,不然我沈家七十三口人的冤魂永远不能安息。”
凤非颜满心的怒气跌至冰点,这是她唯一无法辩驳的理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个凤卓天抵沈家近百条人命那是远远不够,凤非颜几欲张口却全然不知能说什么,最终她抱着最后一丝可怜轻轻地问道:“那你可有想过我一丝一毫。”凤非颜知道这个问题实在太狡猾也太残忍,但是她非要逼沈姒亲口说出来。
沈姒的眸色瞬间变深,似是无比痛苦的闭了闭眼,睁开眼她盯着凤非颜一字一句地道:“小九,谢谢你这些年的不离不弃,十四无以为报反而还伤你的心,只愿你我来生远离乱世,不再被仇恨所绊,如果你要杀我,大可来纯阳找我,就此别过吧。”
说完便抬步离开,她经过凤非颜身边时,凤非颜抬手想要抓住那垂在袖摆下微微发颤的手,可指间留下的却只有缕缕风声,伸出去的手瞬间被冰冷的雨水打shi,那声“别走”顷刻间就被淹没在磅礴大雨之中。
第39章 同归
三十九、同归
凤非颜毫无疑问地病倒了,曲泽收到李经年的信连夜赶往五台山。
当曲泽见到凤非颜时,对李经年只说了一句话:赶快带她回恶人谷,或许我师父还有办法。李经年火速带着凤非颜往恶人谷赶去,行至回谷必经之路昆仑之巅时暂作歇息,凤非颜也似乎有点好转可以起身走动。
那日昆仑大雪纷飞,天Yin沉沉的似是要塌下来,传讯鹰盘旋在头顶迟迟不肯落下,凤非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