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信了。
她没有去问,这两年厉君去哪了,她摸着自己的唇,还有几分脸热。
厉君说:“还记得我给你的珠子吗?”
小丫头手忙脚乱的从床上将珠子找出来,举高,放到厉君眼前:“是这个吗,姐姐?”
珠子一凑近厉君便散发出幽蓝色的柔光,厉君伸手,接过那颗珠子。
也不知厉君在上面做了什么,珠子两端探出两根细细的链子,她将手链扣在小丫头的手上。
小丫头低头一看。
细细的链子上面有五颗颜色各异的宝石。
皇帝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倒了一地的侍女,他匆忙站起身,头一晕,他扶住书架稳住身体,第一眼去看女儿,却见女儿整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双手抱着玉枕,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
他忙扑过去,确定女儿没受到一点伤害,这才松了一口气。
晕倒的侍女陆续醒来,发现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据说外面守卫的侍卫没有听到一点声响,问小丫头,小丫头只会疑惑的说:“不知道,你们这么多人都不知道,我哪知道?”
皇帝自然知道她是在说谎。
可惜那一夜之后,小丫头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面对他们的时候再没作出任何尖锐的神情。
他不能再作出任何刺激她的事情。
小丫头之后一日的情绪好了很多,她会时不时的傻笑一下,对他们的照顾也不再抗拒,不过……
望着赤手拿着小龙虾剥壳,一个接一个的吃着虾rou,脸上时而露出幸福表情的少女,陈皇后和皇帝相顾无言。
两年的断层时间,让她将所有的礼仪都丢进了Yin沟中,可惜女儿能找回来就是幸事,礼仪方面的事情只有推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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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暗chaoshi的地牢上黑水横流,多年不见光空气中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即使为迎接长公主殿下的到来狱卒已经细心打理过,依然有一股散不去的霉臭味。
镶金红毯自牢狱门口铺到了审讯室,这日长公主换了一袭简单的常服,披帛也省去了,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无视周围大呼冤枉的囚犯,目不转睛的看向前方,雕塑般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早有狱卒为她备好上品的檀木桌椅,她到了之后直接坐下,接受了天牢有名的酷吏蔡东南的叩拜,随后将案几上的名单看了一个遍。
“都准备好了?”长公主没抬头。
蔡酷吏点点头,恭谨的低下头。
“把何笑年全家给本宫带上来。”长公主开口下令。
狱卒马上从囚牢中将一名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拖出来,利落的绑上刑架。
男子显然长时间未见光,那些人虽然没有对他用刑,可把他丢在黑得不见五指的shi冷地牢中一关就是一天半,他平日里也是养尊处优,此时骤逢大难,整个人都濒临崩溃的地步,他无力的抬起头,却见面前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她的左手拿着一卷书,右手握着一根鞭子。
何笑年自然清楚眼前的女子是谁。
那位荒唐的九五至尊亲封的骠骑将军,皇帝的第一个女儿,昌平长公主殿下。
他对这位殿下完全没有任何好感!
一个女人,就该乖乖在家相夫教子,即使立了些许功劳,也不该封为将军!这简直是有违天和的行径,便在皇帝册封这位公主的时候,他是站出来反对最激烈的人之一。
他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夜之间,他就从一位从三品刑部侍郎沦为阶下囚。
他是从朝堂上被捉走的。
锦衣卫将他的的家翻了个底朝天,从中翻出大批的珠宝,而这些财物是一个做刑部侍郎的官员一辈子都不一定积累下来的财富。
官字两张口,一张便是用来贪的,皇帝初登大宝,周围一些反王的残余势力都还没有清干净,自是用人之际,可是便是在这样的时刻,皇帝竟给了长公主如此大的权利,将他全家都下了大牢,罪名便是贪污受贿!
可论起贪污,谁比皇帝的宠臣韩丞相贪得多?!
他想破脑袋都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皇帝为什么会对他下手,在见到长公主的一刻,他恍然大悟。
“原来是长公主殿下,”何笑之毫不掩饰脸上的轻蔑,“堂堂公主,竟是心胸狭隘之辈,只会用这等见不得人的Yin毒手段!”
长公主殿下起身,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这位一向娇蛮的公主殿下眼中如今只剩下漠然,她握住手中的鞭子,周围的火把燃起,将这间审讯室照得明亮,她面对着这个男子,慢条斯理的说:“看来,我们的刑部侍郎大人还没有看清楚现实,蔡东南!”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男子恭谨的点头,转身拿起几根铁钎,走到何笑年身边,捉住他的一只手,慢慢的说:“何大人,得罪了!”
何笑年望着蔡东南的笑容。
小人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