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暂时不走了,姐姐说会教我习武,三个月后才走。”
陆慕和左义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狂喜。
厉君的确是在练武。
为什么会答应留下来?
她一刀挥出,刀光一闪,从她面前掠过的两片叶子顿时被齐中斩成四瓣,横斩、斜劈、突刺,在军队中能把古代的刀使用得如此利落的人,她是当头一个,大多数人对这种古武冷兵器都不太喜欢,只有她热衷于这种最原始的血拼。
她的刀越挥越快,陆慕进来的时候恰好见到她手中的刀脱手而出,将一颗桃花树贯穿。
而后,一行血迹从她的虎口滴落。
陆慕盯着她握刀的那只手。
那只手曾经亲杀了百数人都没受过一点伤,此时却虎口崩裂,指尖上全是血迹。
察觉到有人进来,她径自上前,一脚蹬在桃花树上,一手将贯穿桃木的刀拔出,同时抬起手,从树上摘下一颗成熟的毛桃。
桃子落入她的口腔,鲜血混杂着桃子的汁ye从她的嘴角流出,她的眼睛却是冷的:“陆将军,你可想好了,你能给我什么?”
“很多,”陆慕勾起嘴唇,“我这里有很多东西可以给你,如果你没想好你要什么,你还可以慢慢挑,直到你满意位置。”
面前这位女子不是聪明人,相反,这个人,凉薄而简单,她的眼里没有对和错,只有喜欢和厌恶,她所喜爱的,便是对的,她所憎恶的,便是错的。
她咽下口中的食物,随手将桃子一丢,单手执刀走上前来。
左义一向不怎么把女人放在眼里,在他的眼里,女人只能和累赘和弱者挂钩,可这个女人慢慢走过来的一刻,他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仿佛携了万钧之力一步一步踏过来,他正想后退,耳畔传来陆慕镇定的声音:“别动!”
左义咬牙,强忍住后退的冲动,厉君走到他面前,无视背着他的男子,慢慢抬起刀,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那么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陆慕依然是笑着的,即使刀刃在慢慢切入他的颈侧,他依然不稳不慢的说:“只要能赢得这场战争,无所谓。”
他为了这场战争已经准备得太久了,而这场战争,有云回之一个意外便够了。
厉君的刀是当世难得一见的利刃,她没用力,刀刃便慢慢切入他的颈侧,直到有血腥味传来,厉君才停下手,顺手将刀挂在腰侧,道:“陆将军,带路吧。”
水善若一看厉君跟在陆慕和左义身后走出,刀上还有血迹,陆慕的脖颈上血还在流,以为他们发生了什么矛盾,立马紧张兮兮的上前拉住厉君:“姐姐你没事吧?!”
厉君笑笑,一手拍在丫头的头顶上:“没人能伤到姐姐的,姐姐今晚有事,就不和你一起吃了。”
说完话,厉君便要走。
随后她又停住,低头一看,衣角被牵住了。
“姐姐你不要走,”她抬起眸子,手指紧紧抓着厉君的一角,“姐姐你答应过我的!”
“姐姐答应过你便不会偷偷走掉,丫头,姐姐办完事晚上回来,你自己吃吧。”说罢,她转身离开。
水善若呆呆的望着姐姐离去的背影。
“姐姐,总有一天……”在看不到那几个人之后,她将Jing心准备的食物放在桌上,重复一遍,“总有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丫头其实是个痴汉。。。。233333不好意思昨天写着写着就写睡着了,明日继续更新,我不会再爽约了^0^
第32章 修罗
一路上,厉君没问任何问题,陆慕也没解释什么,马车在转了七八个弯后到了另一条暗巷,三人次第下了车,在确定身后无人尾随后,几人走入暗道中。
下面是一处水牢。
左义在前几日对水牢中的人勉强还算礼遇,但在镇北将军历经九死一生归来,知道这个人是主谋之一后,左义撕了他的心都有了,在陆慕来见他之前,左义便知会心腹好好招待了他一翻。
心腹手下将牢门打开,正中的邢架上捆着一个青年男子,双手拷在两侧,上身赤/裸,头发混着鲜血汗水凝在郏侧,头无力的垂下,他的身体上几乎没一块好rou,浑身皮开rou绽,此时若不是看到微微起伏的胸口,厉君也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左义先在心腹的帮助下将陆慕放在旁边的椅子上,随后吩咐心腹:“弄醒他。”
心腹手下应了声是,随后从水牢中提上一桶水,又从旁边的陶罐中捏了把盐撒进去,在那桶盐水泼到那人身上的一刻,那人惨叫出声。
这滋味,倍儿爽。
那人垂着头,浑身的肌rou都因为疼痛而在不停的抽搐,他哀嚎道:“左义,你就算杀了我还是那句话,陆将军真的投降了辽军,若再不去撤回豫州的三万将士,他们都会尸骨无存!”
“云参将,云监军。”耳畔熟悉的声音让他浑身一僵。
这个声音就算是到了地狱他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