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们不按照他们所说的办,我们贩卖私盐的证据便会出现在你的书房中,那时我们也是骑虎难下,那商队中被你斩杀的可是有追随你的亲兵,我们这些人,顶多就只能算是你手下的一条狗,按你的心狠手辣和不留情面的行径,若被查出,我们三兄妹都得死!”
陆慕沉默一下,却听旁边的厉君开口询问:“话说回来,你们那批私盐是从哪里来的?”
青年男子抬头,却见马车上,一名年纪二十三四岁的女子正满脸微笑的望着他,腰侧配无鞘长刀,嘴唇菲薄,看来身手绝对不弱。
他惨然一笑:“你这话可问到点子上了,我们后来才知,那批盐是被辽军中人做了手脚,我们也不想叛国,可蝼蚁尚且贪生,我们那时候为了活命,只得按他们说的做。”
陆慕按捺住一刀剁了他的冲动,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一偏,鼻血横流,耳边传来陆慕酝酿着风暴的愤怒声音:“就因为你们的谎报军情,我大燕国五千军葬死无葬身之地,当初刑邪劝我说,你们这些江湖中人,沽名钓誉之徒居多,不可重用,也是我轻信你们,将那数千将士的生命葬送。”
凊红望着陆慕因愤怒而抽/搐的脸盘,突然冷笑一声:“镇北将军,我们虽罪该万死,可这一切毕竟是被人所逼,无奈而为之,我们背后的主使才是罪魁祸首。”
陆慕的手指触碰在自己脚后跟的伤口,他身上的毒素没有拔干净,此时气急之下,整个人的面色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chao红,厉君在身后按住他的肩膀,说:“别动怒,这世上没任何事情值得生气。”
劝了陆慕,厉君转头,一只脚挑起凊红的下颌:“你说吧。”
凊红忍不住道:“将军,我们说了,你得答应饶我们一命,得将军承诺,将军一言九鼎,我们定会如实交代。”
陆慕的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但他强忍住了,他对这无耻的结义兄妹可是开了眼界,表情却更加温柔起来:“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夜班,要去熬夜了,明天下班如果不累我大概可以再努力一下的^o^。
第22章 杀人狂魔
陆慕的眼睛隐带暗红,他森然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厉君的脚尖在凊红的下颌上转了一个圈后垂下,她笑眯眯的望着这戏剧般的一幕,觉得救了镇北将军也不算亏,好歹也能看到许多Jing彩的场面,人多的场合她自知还是得给镇北将军一点面子,便也压下了将他拎起来放在车上的冲动。
凊武怒喝一声:“别说,说了我们也活不了!”
凊红虽不惧死亡,可能活下来,她为什么要死掉,这一刻求生的欲望占了上风,她不顾凊武的阻止,说:“逼我们背叛将军的人,便是辽军统帅座下大将须之晏。”
陆慕并没有去听接下来的解释,他闭了闭眼,在被暗算中毒倒在地的一刻,他看到的便是一个契丹人傲慢不羁的身形,若不是亲兵拼死护卫,他熬不到厉君来救他。
被捕的一刻,辽军带给他的耻辱让他刻骨铭心,身上的枷锁,无力的双脚上拷上的镣铐,整个人被辽军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出藏身的位置,镣铐交击的声响混杂在辽军兴奋的叱喝声中,那条铁链的落地,发出清脆的回响,一声接一声,声声烙在他的灵魂中。
陆慕是在成为镇北将军之前遇到凊武的,那时候他学艺有成,本想投身今上军中作出一翻事业,可便在路上,他无意中结识了凊武三兄妹,这三兄妹为人豪爽,很对他的胃口,且几人皆想在乱世中成就一翻事业,便结为至交好友。
那时候几个人只觉脾气观念相投,恨不得再拜一次把子,而也是因为这三兄妹,他步入了武林,一路上锄强扶弱、劫富济贫,而后便听说襄州以北突然出现一个杀人狂魔.
那个杀人狂魔被传得神乎其神,什么一夜之间屠尽一个村子,一人一刀众目睽睽之下砍下幽州太守儿子的人头,一言不合即出手杀人,他那名声几乎到了可止小儿夜啼的地步,便在他和凊武三兄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追踪到杀人狂魔后,率先见到杀人狂魔的陆慕却无比意外的发现。
这个杀人狂魔正是他的师弟,刑邪。
刑邪的性子不好,为人与良善绝对无缘,而且做起事来肆意妄为,根本不计后果,问了他是否做过那些时候,他坦言,苍天作证,那些关于他生食人rou、一夜间屠尽一个村子的话真的都是谣传,好多事都是一些武林中黑白两道的人干了缺德事后找替罪羊,随便安在他头上的。
陆慕一时气愤:“那你为何不去想法子澄清,你可知现在黑白两道要杀你灭口的有多少人。”
刑邪白眼一翻,光棍的说:“那得多麻烦,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反正只要朝廷不是闲得无聊,师父还没想清理门户,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那些自谕名门正派的侠士,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某家正缺人练手呢。”
便是这样的一个师弟,却在暗处观察了那三兄妹后,对他直白的说:“师兄,那三兄妹决不是可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