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堂兄的。”夏之桐说罢,随手翻了翻夏泽轩还摆在书案上没有收起来的书,竟然是一本佛经,还有几张写好的经文。“世子好兴致啊。”
夏泽轩淡淡地笑了笑,说:“让皇上见笑了。只是臣下自小体弱,家母又觉得抄佛经可以祈福,便抄习惯了。”
“修身养性,的确不错。”夏之桐放下了佛经,看了颜秋一眼,颜秋便出去了,还为他们守好了门。
“皇上——?”夏泽轩不解地看着夏之桐,不知她这是何意。
“世子,你我同为皇室中人,如今皇室有难,你可愿帮朕?”
夏泽轩忙说:“臣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算拖着这具病弱的身体上阵杀敌,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元亲王一家,除了身子孱弱的幼子,其余人皆在战场杀敌卫国。
“王叔戍守边关多年,蛮夷不敢入我大夏半分,又何必要世子你再去带兵打仗?”夏之桐笑着反问,“朕所说的不是外忧,而是内患!”
“内患?”
“对!”夏之桐点了点头,“世子应当知道先皇血脉单薄,到后来甚至只余了朕这一个女儿。朕自即位以来,行事荒唐,不曾做过几件对百姓有利的事。这虽是朕的错,但是也是朕不得不做的事。世子可知朕在宫中的种种行动,不出片刻便会传到宫外,将军丞相看似一个比一个忠心,却是一个比一个会算计... ...”
“陛下放心,若是陛下信得过臣,臣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帮陛下除去这两个佞臣,换陛下朝堂清明。”夏泽轩还没听完马上就表了忠心。夏之桐猜得不错,元亲王满门忠烈。
“世子莫急,还是听朕说完的吧。这两人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在朝中与宫中安插了多少势力,朕根本猜不透。万一倾元亲王府之力都不能将其拔除又该怎么办?”
“那陛下的意思是——?”
夏之桐坚定地看着夏泽轩,说:“朕要元亲王府保存实力,坐山观虎斗。待朕与那两人两败俱伤之时,元亲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攻入京城,让这江山易主!”
夏之桐话一说完,夏泽轩立马跪在了地上,说:“皇上,臣下及父王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上一朝为皇上,便一直是皇上,臣等会一直效忠陛下,绝不会生出不臣之心。”
“堂兄你糊涂啊!”夏之桐说,“如此下去,江山不仅会易主,甚至都要改朝换代了。我夏家的天下,怎能让到他姓人手中。王叔是父皇的胞弟,这天下交到王叔与你手中,就是父皇也不会怪朕了。朕意已决,需要的便是世子和王叔的配合,否则朕依旧一意孤行,到最后只能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我夏室皇族又该如何自处?”
“... ...”夏泽轩沉默了许久,说,“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请您再好好考虑考虑,容臣下与父亲商量商量。”
“这是自然的。王叔肯定要早做准备,一旦事发,便可立马派兵回京,夺取京城。”
说完这些,趁着夏泽轩思考的时候,夏之桐又将颜秋叫了进来,将颜秋手中的那个盒子递给了夏泽轩:“世子也不必怀疑朕的意思,这盒内饰丹书铁券,等同于免死的金牌。朕是诚心想要将天下托付到王叔与世子手中的,也是诚心想还天下一个明君的。”
夏泽轩结果了盒子,一时间觉得责任十分重大,到最后,也没敢给夏之桐一个保证。
... ...
回宫途中,颜秋问:“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夏之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夏泽轩不敢答应我。有这样忠心的臣子,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郁闷了。不过我威胁他了,相信他与元亲王权衡利弊之后,会放下自己的愚忠而选择护佑皇族的。”
“那就好!要不然我们岂不是百忙一场了?”
... ...
夏之桐猜得不错,一个月后,夏泽轩入宫求见,带来了好消息,元亲王府会配合她全部的做法,如果真的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便会起事造反,将天下归于皇室。
得到这个令人安心的消息之后,夏之桐便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论权谋,夏之桐自知比不上程远和谢弦式两个老狐狸,但是她换了个芯子,这让那两只老狐狸摸不准她的心思,况且还有颜秋这个作弊利器在手,所以他们也在夏之桐手上吃了不少的亏。
谢弦式手中有三十万大军,夏之桐一时不敢动他。毕竟夏之桐知道战争的残酷,什么事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还是用和平的方式解决更好,这样百姓才能少受些压迫。
所以夏之桐最先要对付的便是丞相的势力,而首当其冲的,就是程非暮。
夏朝和韵女帝三年元月,丞相之子男妃程非暮公然顶撞女帝,被赐鸩酒,丞相悲痛不已,联合朝中言臣死谏女帝,女帝大怒,将几个言臣下了大狱;三月,丞相再度联合朝臣,希望为幼子平反,被官降三级,失了相位;十二月,大将军谢弦式为前丞相求情,与女帝发生了争执,女帝没有采纳谢弦式的建议,也没有罚他,此事无疾而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