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让他很不舒服,抓住垂到身边的绳子在腰间的钢扣上系好,向上挥手示意后,身体慢慢离开地面。
“以后不是有关怡总的事情不要找我。”秦寿冷冷地对怡宝说,“我很忙。”
怡宝回以礼貌的微笑,后退几步避开噪音,也免得不小心看到秦寿的“裙底风光”。
花莲的注意力还在直升机上,啧啧称奇,“飞机啊,美国大片里的飞机诶。”
弯腰捡起半块砖头在手里掂了掂,“以前老听说男的爱打飞机,今天我也来试试!”
轮圆了胳膊把砖头使劲往天上一扔,说是打飞机,瞄准的却是秦寿,吓得怡宝跑上来拉着花莲连连后退,就怕一会儿砖头回落砸到花莲的头。
秦寿眼睁睁看着就要被砖头砸到,可身在空中无法躲避,只能像猴子一样缩起脚,,好在驾驶员一直在观察着地面情况,及时把直升机拉高,帮秦寿躲过一劫。
那块有幸升天的砖头堪堪碰到秦寿的脚底,去势已尽,又被地心引力拉着回到大地的怀抱,好死不死地砸到了鱼干男的小腿上,把他从昏迷中砸醒,醒了之后立刻抱着小腿哀嚎,看样子腿是断了。
俨然升空的秦寿对花莲竖起了右手中指。
花莲虚心地问怡宝:“他这是什么意思?”
怡宝沉着脸回答:“他在问候你家母亲。”
“哦,打招呼啊。”花莲冲着秦寿竖起双手的食指,“来而不往非礼也,双倍返还。”
怡宝掏出手机拨打了120,不顾鱼干男的哀嚎转身离去,花莲赶紧跟上,几次回头看鱼干男,颇有些不忍。
“后悔了?”怡宝站住问道。
“呵呵。”花莲讪笑道:“我只是一时没忍住。”
“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怡宝气得用食指猛戳花莲的良心,“你说你有记性吗?刚给你擦完屁股,你就又动手打人,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块砖头万一掉到谁的脑袋上,肯定得出人命!这么多人看着,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错了……”花莲真诚地道歉,拉过怡宝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不信你摸摸看,我的心都在伤心的哭泣。”
怡宝没摸到哭泣的心,摸到手里的是一把柔软滑腻,再大的脾气也就没了。
手上用力捏了一下,威胁道:“以后不准再随便打人。”
“好说。”花莲连连点头,“我也不是随便的人,要不是他怼你,我也不能出手,那么高,扔砖头上去可不容易了,我这肩膀现在还疼着呢。”
“没事吧。”怡宝听了赶紧给花莲捏捏肩膀,拉着她的胳膊活动一圈检查,看到真没大碍了才放心。
二人手拉手地往KFC走,花莲好奇地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难道是什么高级的跟踪器?那样以后岂不是一点自由和隐私都没有。
“呵呵。”怡宝微微一笑,“我听马户说你跟个陌生男人走了,把我吓得半死,猜你就得惹事,出门跟着跑去看热闹的人走就找到你们了。”
“这样也行啊。”花莲深深地折服于怡宝的智慧,不知道怡宝开始的时候是用手机定位,到附近了才追着看热闹的人跑过来。
等二人到KFC的时候,刚进门就看到了怡贝,KFC里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可怡贝就像2000克拉闪闪发亮的粉红钻石一样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怡贝左手抱在胸前,右手夹着跟细长、顶端红色的物品举在耳边,见到怡宝之后,烦躁地把右手的薯条按折在番茄酱的碟子里,起身道:“回家吧,这里太臭了。”
“不要~”花莲嗷嗷怪叫,“剩下这么多,我还没吃饱呢!”
怡宝也帮着求情,“这次我请客,总不能让她饿着肚子回家啊。”
怡贝不耐烦地皱眉,但还是坐了下来。
花莲拿过桌上刚才吃剩的半个全家桶,继续奋战。
怡贝毫无胃口,无聊地向后倚靠在椅子上,因为坐姿,短裙又往腰里去了几分,几乎露出全部的大腿,白晃晃的诱人犯罪。
怡宝暗笑,斟酌了一下,还是委婉地跟怡贝告了一状,笑着说:“秦寿可幽默了呢,每次他一张嘴说话,我就想笑。”
“哼。”怡贝冷笑,“你是想说他对患者冷血吧。”
怡宝想说“难道不是吗”,但看着怡贝不快的脸色,没敢吱声。
“你眼中冷血的医生,刚帮朋友做完20小时的大手术,换手术服的时候接到你的电话,内衣都来不及穿就赶过来帮忙。”怡贝伸手点了点怡宝的额头,正色道:“分辨一个人的好坏要看他的作为,不要让傲慢和偏见蒙蔽你的双眼。”
怡贝很少说这样重的话,怡宝心里觉得有些委屈,又惭愧于自己的见识浅薄,红着脸低下头。
怡贝看她不高兴,心里更加烦躁,他很少批评怡宝,更不要说是在这种公共场合说重话,可是某道躁动不安的视线锋芒在背一般让他焦虑,在立刻丢下二人独自回家和带走怡宝扔下花莲独自一人之间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