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她教英语,有着江南女人特有的温柔和亲切。我那时候很讨厌英语,成绩不好,是她鼓励我好好学习,对我照顾有加。下半年我就做了她的课代表,亲切的喊她陶老师。陶老师三年级去结婚了,还给我带了喜糖。四年级换了老师,我还很难过。更难过的是,我以为她会好好的和老公走下去,不想某天得到了她去世的消息。
是车祸。我记得我没哭,学校为了表达立场,带了几个她曾经的学生过去参加葬礼。我是其中之一。
大巴车走了很远,到了一个礼堂。我只是她的学生,却也被允许观看遗容。虽说遗容,但那时候大概已经开始近视了,什么都没看见。他的老公抱着遗像哭的很难过,我记得当时也掉了泪,不知道是气氛还是真的理解了死亡的含义。
或许是从小就开始接触这两个字,我总是对这个话题有着莫名的抵触和反感,可惜它却陪着我成长。
斯人已逝,生者更需要好好活着。
这句话经常被用来安慰死者家属。
我恨这句话,看上去非常占大义,实际上狗屁不通。
你好好活着,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那个人也不知道,什么都感觉不到,不会欣慰,也不会感怀。
两者完全没有联系,却非要扯在一起。
说多了说多了,胡扯而已,莫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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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狂想曲
李言在警局大门口拦住了夏暖阳。
她不能见那个男人,这是场有预谋的、残忍的报复。犯人Jing心策划了这出戏,在她面前毁掉她深爱的人,打击她,击败她,最好毁灭她。
夏暖阳现在过去,无异于狼入虎口。
无论面前的人的视线再怎么冰冷无情,李言都不退让,她直视夏暖阳,立场坚定。
夏暖阳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是不解,是疑惑,是嘲讽。
“理由。”
内心衡量着到底说还是不说,李言面色流露一丝犹豫。不说,估计改变不了暖阳的想法,她要做的事肯定要去做的;说的话,虽然很残酷,但是起码给她一点缓冲。
下定主意,李言放下双臂,定了定心神,“他认识你。”
夏暖阳微怔,“谁?”
李言的眼神怜悯而黯然,“凶手,他认识你。”
他是故意的。
夏暖阳的气息一瞬间收敛,聪明如她,很快理解现状。
“所以......”夏暖阳愣了许久,不敢承认,也不敢推辞,心痛如刀割。
“所以陈墨是因为我死的是么。”她看向李言,询问道。
是,或不是。
李言知道夏暖阳在寻求一个答案,一个真相。
真相太残忍,她说不出口,只是垂首,扭向一边。
这种姿态,沉默不语的姿态,变相也是一种答案。夏暖阳在这一瞬间恨不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该死的,不是陈墨。不该是陈墨,从来不会是陈墨。
她用尽浑身的力气,闭上双眼,昂首不语。
该死的,是她。
夏暖阳动了,她直直向前走,把挡在前方的李言撞到一旁。她要去找那个男人,她要去把她荒唐的人生画上休止符。
宋辞和李言连忙跟了上去。
“暖阳你冷静一点,凶手会有法律审判。”李言急急忙忙的拽住夏暖阳的手,被一下甩开。
她的眉眼冷漠,看都不看一眼李言,只是往前走。
大厅里的警员注意到了她们,他对这件案子印象很深。警员迎了上来,问是不是来办死亡手续的。
听到死亡手续这四个字,夏暖阳眼皮一跳。
李言放弃了挣扎,顺着暖阳的心思表明她们是来见犯人的。
警员眉毛一扬,他还记得最初提起犯人要求的时候这帮人的反应,怎么现在就态度十八变。他定神一看,两个貌美的女人都围着这个面若冰霜的短发女人,担忧的看着她。
这个人就是夏暖阳吧。
警员暗想。随即礼貌的笑笑,带着三人去往监狱。
过道Yin暗而窄长,脚步的回响清晰可闻。夏暖阳双手紧贴裤缝,不自然的摩擦着。
拐了一个弯,警员打开一道房门,请三位女士进去。
防弹玻璃后,满脸皱纹的老男人穿着条纹服坐在那里,看见来者后,嘴角一丝得意的笑。
“你来了。”
明明是陌生人,是仇人,语气却像多年不见。
夏暖阳面色平静,她甚至坐下来,大方的翘起二郎腿,闲适的靠在椅背上,毫不在乎男人的亲昵,“我来了。”
宋辞和李言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暖阳如此无所谓的态度是在预料之外的。
老男人也没有预想到,他皱眉,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夏暖阳的神情,想从她表现出来的毫不在意上找出一丝破绽,一丝裂缝。
可是他没有,夏暖阳神色无一丝Yin霾,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