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片的消极言论就渐渐的散了。百又依然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百又。
宋辞继续往下看去。剩下的大多内容寻常,无外乎是表达自己的钦慕之意以及讨论某部作品的剧情。
宋辞收好这些信件,觉得它们是值得收藏的珍宝。它们都来自这片大陆天南地北,年少而无畏的孩子,他们心中还没有世俗的纷扰,静心沉醉于书中的世界,为印刻在纸上的人物或喜或忧。这种真挚的情感深深打动了她,毕竟宋辞也是热爱文学的才女。
——或许有一天,夏暖阳可以看看。
这种想法闪过。宋辞就把这些信件塞进了包里。
工作时间很快过去了,夕阳西下,宋辞整理好文件,准备下班。
推开门,身着白色雪纺衬衫和黑色西裤的李言站在门外。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离去。
车上,李言先开了口:“最近暖阳怎么样。”
宋辞想了想,从一日三餐到Jing神状态,谨慎的回答:“和以前一样。”
“晚上一起吃饭吗?”
宋辞本想拒绝,家里还有一个需要照顾的人在等着她。转念一想李言又不是不知道,于是就点头应下了。
“有什么想吃的?”李言问。
“都行。”
李言就带着宋辞去了小南国。
“李总是有什么事要说的吗?”宋辞坐下后,开口问。
李言滞了一下,也没回答,只是说,“叫我李言就行,李总有点生分了。”
宋辞见她顾左右而言他,也不急着逼迫,点头应允。
服务员上来,笑的礼貌得体。李言点了几个菜,都是顺应着宋辞的胃口。问宋辞还需要什么吗,宋辞摆摆手。
此时服务员离去,两个人面对着面,都是沉默不语,气氛僵硬而尴尬。
宋辞见李言无意开口,掏出手机打开微信,讨论组里陈墨发了一大串照片,清一色的风景照。
宋辞划过一张又一张东欧风景,直至底部。
“你有事啊?”李言问。
宋辞放下手机,“不,是陈墨的消息。”
李言恍然,她眼神一闪,若有所指的问:“陈墨走了,你有怨过她吗?”
宋辞轻缓的摇头,语气里加了几分郑重,“我知她不易,也知你不易。五年来,暖阳基本上是你和陈墨在照顾的,其中受了多少苦,我可以想象出来。”
随着宋辞的语调,尘封的往事逐渐松动。李言定住心神,自嘲的感叹:“我是怨她的。”
五年来,互相扶持到今天这个地步。陈墨说走就走,潇潇洒洒丝毫不恋旧情,让同样熬过来的李言情何以堪。
陈墨说到底和夏暖阳没有直接关系,她们顶多就是医生和病患。李言不同,她是夏暖阳的青梅竹马,两位老人走后,她可以说是夏暖阳唯一的亲人。谁都可以走,只有她不行。
宋辞听懂了她的画外音,抿唇说:“你也可以休息几天,别把弦崩太紧。”
李言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总不能让你一个人照顾她。”
此时菜肴一道道呈上,两人不约而同的断了话茬,只等侍者端上所有的菜品离去。
随着一句客套的请慢用,宋辞开口。
“其实我一个人也没有关系,最近她很乖,都没出什么事。”
李言低头不语,等抬头,再看向宋辞的眼神深幽无比,“说起来一直没有问宋小姐,你为什么心甘情愿的照顾暖阳。”
宋辞夹在半空中的筷子顿住。眼前的李言流露出了强烈的防备,一时间令她意兴阑珊,她本以为李言只是把酒话家常,没想到她怀疑自己动机不纯。
“自然是因为我愿意。”宋辞放下筷子,白皙而秀美的脸上不复温和。
李言丝毫不退步,“你要知道,连冉清和张烨这几年都去的极少。她们认识暖阳已有8年,尚没有宋小姐这几天做得多。”
宋辞惊讶不已,看着李言点头肯定刚才那句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仔细想来,她来上海也不过两个月,认识夏暖阳这群人更是两周不到。萍水相逢,就愿意身体力行的照顾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女Jing神病患者,的确有点匪夷所思,也难过李言今日挑开话题。
“可能因为我圣母吧。”宋辞突然自我调侃,偏偏一本严肃的样子。
原本严肃的交谈瞬间软化,李言扶额轻笑。
宋辞见状继续自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李言上扬的嘴角渐渐扩大,她双手合十,眼睛里难得的欢快,“没想到你如此幽默。”
宋辞只当是真心夸她,虚怀若谷的收下了。
“圣母也好,好心也罢。我并不是怀疑你什么。”李言收起了笑意,“只是冉清她们都不愿意做的事,连陈墨都坚持不下去的事,我不相信你能做到。”
“冉清张烨他们只是好友,陈墨只是医生。他们和暖阳没有什么特别关系,所以坚持不下去我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