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厅里,觉着有些滑稽可笑。
果然惊喜这种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成的。
不知所措地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来了顾桐的回电,我几乎是带着感激的心情把电话接起。
她问我:“怎么了?”
我摸着还有些热的盒饭,舔舔唇问:“你在哪?”
她回答:“公司啊,刚才有事离开了一会儿,怎么了,给我打电话。”
我揉揉脑袋:“我在你公司一楼的厅里。”
她疑惑地嗯了一声,“怎么跑过来了,你在那等我,我下来。”
没再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不知怎么的,这一前一后,让我觉得有些隐隐的尴尬,把手机收起来后,没多久,便看到顾桐大步走了过来。
“顾柠。”她站在我面前:“怎么过来了。”
说完她看到了桌上的袋子,下巴一扬,问我:“是什么。”
还没等我打开,她便伸手过来,掀开一看:“饭啊。”她眉眼染上喜色,把盒子拿出来:“你给我做的?”
我捋了捋刘海:“路边买的。”
她笑:“别骗我了。”
说完她就要开盒子,被我拦下,我看着她,难为情地说:“上去看吧。”
忽然有些难为情,我知道顾桐是出自真心的开心,不管我给她送什么做什么她都能出自真心地开心,反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这些所谓的小惊喜,不过我随手而来。
碰上顾桐,我总变得这样矛盾,喜欢见她因为我而变成爱不释手的小孩,又不想看到她这样的人竟然因为这种小事窃喜。
我从前曾反省,到底是她太容易满足,还是我对她太差了。
但事实二者都不是。
毕竟这是件小事,在心里消化一下就没什么大不了,我看着她把东西收好,听她问:“怎么忽然想着给我做饭了。”
我笑了笑,我上前勾住她的小拇指,回答:“你可以理解成我就是想见你了。”
我扬眉重复了句:“我就是想见你了。”
她的表情有些迷惑,接着瞪了我一眼。
她问:“嘴里抹糖,有事拜托我?”
我扬眉:“如果真的有事拜托你呢?”
她语气平淡:“那我就把这饭扔了。”
我笑了出来,任由她牵我的手:“放心吧。”我们一同离开,我继续道:“要真有事,也是拜托你分点给我吃,我还饿着呢。”
因为工作关系,她带我上了楼,到了茶水间她才告诉我她已经吃了,但她还是吃了几口菜,剩下的全是我解决。
她的办公桌没有我想象中的乱,过去时办公室的灯被关闭,窗帘也紧闭,显然都在午休,我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她给我拉了条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她点了一下鼠标,电脑亮了起来,正照在她脸上,因为突然的光,她稍稍闭眼往后退了一点。
这样的顾桐真是很可爱。
有段时间,我对她的态度十分纠结。
那时我们还没在一起,她时常粘着我,我时而觉得她可爱,想捏她的脸,时而觉得她讨厌,最好这辈子不要再见到她。
那段时间的这种心里,把我折磨坏了,经常性地在她身上找我不喜欢的地方,找她说的话中我不认同的观点,好来告诉自己,我和她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想法不一样。
但事实并没有什么用处,该喜欢的还是会喜欢上。
意外的,顾桐的电脑桌面是我和她的一张合照。
这张合照我也有,摆在我房间的桌子上,想扔又不舍得。
她大概每太注意到这件事,等我盯着电脑看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咳了几声,立马点开底下的软件。
我挪过去,靠近她,才准备说话,她警惕地拉开距离,小声问我:“干什么?”
我失笑,仍旧凑过去:“不睡觉吗?”
顾桐最后还是睡了,一副很舒服的姿势枕着我的大腿。
她睡觉的空档,我把她的电脑调回桌面,看着大屏幕上的我们。
这张照片我已经不记得是几年前,是我们一起去玩时,路人帮我们拍的。
那时的我并不想拍照,我总害怕相机里我太木讷,又害怕被迫笑得不自然,而那时顾桐哪里管这些,搂着我的脖子,强行和我拍了一张。
她看起来倒是很开心,笑得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而我在一旁傻乎乎地僵笑着。
她嘴边有个很浅的酒窝,平常不怎么见到,但如果大笑起来,能看到些。
我凑近电脑,依稀能见到酒窝的影子。
把电脑屏幕关了,看了眼时间,照顾桐说的,大概还有十分钟,同事们便会陆陆续续醒来,我慢慢地把身体放松,低头看她。
把她额头上的小碎发拨开,食指顺着她的中线,从额头到鼻子,到鼻尖,到唇。
她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了点门牙,这么看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