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上天似乎没有听到随古的祈祷,冷面师兄哈木是在屋子里的。刚进门,哈木师兄便投来疑惑的目光。
这就尴尬了,能说这是我偷闲时刻拐来的小妹妹吗?这个人该不会去告状的吧?“咳,那什么,师兄在啊···我回来拿点东西。这位小妹妹是···”
不等随古编完,“我可不是小妹妹,你不过比我大个三两岁。”小公主已经大大方方地走进房间,毫不客气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认得你,哈木,国师座下五弟子。”
“公主还能记得草民,是草民的荣幸。”哈木就这么坐在桌边,也不站起来行礼,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从容不迫,“公主,此乃弟子房,皆为男子,公主来此恐不妥。”
“这有什么?外面不还是青天白日吗?再说,这国师府乃至整个国家,有什么地方是本公主不能去的地方?!”普天之下皆为王土。王朝再怎么不堪,第五瑞却还是最受宠的公主,整个国家皆是来去自如。
“你也挺有意思的。我听说过你最近的事,倒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今天呢,我是来收买哈布的。从今天起,他就是我的人了。他可是立下军令状,能够超过国师的。哈木怎么看?”把玩着手上的杯子,第五瑞一句话问的意味深长。
哈木瞥了一眼还站着的随古,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面色严肃。随古被那一眼看得心惊胆战,不知道小公主要搞什么名堂,但发现哈木一向什么都不在意的神情竟然较真了起来。虽然他还是一向的表情,随古却是能发觉哈木浑身气势给人的感觉变了,变得严肃认真。
“公主如此说,是信赖草民?还是,在逼迫拉拢草民?!”一句话的时间,气氛紧张起来,哈木的语气也显得格外危险。
“这就看哈木如何理解了。”第五瑞悠闲镇定,好像独自一人坐在这里的不是她本人。
似是探究,似是威胁,哈木凝视了第五瑞几秒,开口:“公主果真胆识才智过人。哈木愿追随公主见证一切。哈布有炼丹之才,哈木有治国之能,不知公主能给我们什么?”
陛下如今看似壮年,但身体早已被酒色和丹毒掏空,一副皮囊早就支撑不了多久了。再加上陛下沉迷丹术,不理朝政,整个朝野庸官相护,天下百姓怨声载道。在外朝的进攻之下,生灵涂炭。王朝需要改革。
陛下子嗣不少,但是成气候的不多。大皇子是庶出,二皇子嫡出但心不在天下,三皇子同样庶出,在下面就是小公主第五瑞嫡出。之后的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皇子皇女们都还小,最大的不过六岁。
大皇子之上还有一个大公主的,前年已然出嫁,和亲邻国。大皇子在朝野处理政治的手段不错,整个朝廷,有一半被拉拢过去。二皇子虽是嫡出,但醉心丹青和山水。一些以礼法为重的顽固的老家伙们屡次被二皇子的不回应不上进打击,哀叹玩物丧志扶不上墙。三皇子和前面两位哥哥截然不同,心怀天下百姓,最为厌恶朝廷之上长袖善舞者,孤意入军营,战于前线,以最简单最暴力的手段保卫自己的国家和百姓。
朝野分为三派,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几个党派各执己见。他们之中有真心为朝廷着想的长远眼光之人,有死守礼法的老古董,也有揣测帝心为自己将来做打算的墙头草。
他们,谁都没有把第五瑞放在眼里,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同样适龄且有继承权的小公主。朝臣们也忽略了小公主,即便有着先例和祖上的“只要适龄皆有继承权”的规矩,毕竟,公主,还不是要嫁人的?女人,在古代,地位一向低下。祖制不过是那时的帝皇为了自己宠爱的女儿而修改的,但至今从未真正被实施验证过。这一代,不过是一样的有个十分宠爱的公主,但不代表真的会让第五瑞有实质的继承权。
小公主看似天真不谙世事,降低了所有人的警惕,却在此刻表现出野心,毫不说笑,虽显得轻佻不正式,但哈木相信她早已算计布置好一切,想要夺下朝野不过一念之间。
随古是无所谓,知道未来世界走向,所以在第五瑞提出要求之时半推半就地服从了。哈木心思同样深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却竟也追随第五瑞,选择了整个朝廷都没有想到会实现的那条路。
“能给你什么?”第五瑞很是赞赏哈木的眼界和能力,爽朗一笑,“你想要什么,到那时就满足你。”
一点也不大的海口,两人,不,三人心知肚明地知道“那时”是什么时候。
哈木抬头看了眼依旧站在一侧好像很傻很蒙逼的随古说:“如此,那哈木便听随公主调遣。”
第五瑞听完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随古却是被哈木一眼看得毛骨悚然,总觉得那一眼含着别样的意味。
就这样,三人愉快地签订了条约,变成了一条麻绳上的蚂蚱。
感叹事情发展如此不可思议的随古,对于自己走上了炼丹打怪开拓帝国迎娶白富美的励志人生的第一步很是满意。对于进度条走了四分之一的成果更加满意。即便不知道为什么就无意间完成了貌似不可能完成的大工程的一个阶段,但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