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我没有乘电梯,一层一层的向下走,楼道人总是很少的,几乎不会有什么人看到我这狼狈的样子。下了大约□□层的样子,我没了力气,又害怕苏曼会追出来,于是打电话给艺楚,叫她来救我,尽管很想放弃,一步都不想走,但是今天的这顿打实在是太过恐怖,脚步一停,便是苏曼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抽下来的鞭子,鞭子带着风声呼啸而来,撕裂了皮肤的表层。终于到了底楼,艺楚着急的站在大厅里,不知道我会从那个方向出来,也是,我只告诉艺楚快点来救命,却没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难怪她着急了。
见到我满身伤痕的样子,艺楚竟然呆立在了原地,直到我艰难的移动到她身边,告诉她我要疼死了,快点带我走吧!艺楚才反应过来,我看到她想扶我,但是看到我满身的伤痕,又不知道扶哪里好,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挪到了艺楚的车旁。我想打开车门,手却用不上力气,艺楚叹着气帮我打开车门,这是第一次有人帮我开车门,之前高中或者后来助理的时候,一直都是我这种小角色给别人开门的,人生第一次有人帮我开车门,居然是这种情况。
车上,艺楚问我,“她打你了?”
我说:“你这不是都看见了么。”
“她为什么打你?”
“不为什么。”
艺楚忽然很严肃的问我:“你是不是欠她的?”
我一下子就傻了,我是不是欠苏曼的?艺楚年龄其实比苏曼还要大,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叫过艺楚姐。如果不是艺楚,那年我也许会被陈远菲他们打成重伤,也许我永远也不会接触到广告业,当然,也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成绩。抛开这些,就算艺楚因为"类己"两个字帮了我这么多,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更感谢艺楚,我非但没有,还狠打了皮卡丘一个耳光,小孩是艺楚的女朋友,我想艺楚一定很生气。
那么苏曼呢?我的父亲在商界成就斐然,苏曼家族的遗传疾病被治好,她没有什么能够报答我的父亲的,于是她转而照顾我,算是对我父亲的回报,这个世界很现实,欠着别人的,总是要通过什么来偿还的,那么她苏曼凭什么一次次的打我?就算之前是为了教训我,那么这次呢?用我出气?偏偏,我还这么心甘情愿。
我突然意识到,我不欠苏曼的,就算是欠,苏曼被她男人伤到的这段时间里,我进够了责任,加上这顿打,足够偿还我们之间的债了。
我抬头,看着艺楚把车停在楼下的临时停车场,笑着问:“楚姐,你的那些狗·皮膏药还在么。我就靠你了啊。”
艺楚没有理我,带我缓缓的上楼。电梯里,她问我,“木木,你之后什么打算”
这就是艺楚,她懂我在想什么,我不用说心里的想法,看我的行为,看我的表情,她就什么都知道了。脑子里面又是苏曼了,她什么时候能这么懂我呢?
"我还能做什么啊,辞职,回北京找工作,相亲,结婚,生孩子,过日子呗。"我说的淡然,心里却翻江倒海的难受了起来,也许,我以后的生活将变得重复并且单一,我没有什么要追求的了,我不用做一个优秀的女广告人,我的生活将是相夫教子,孝敬父母。
皮卡丘打开门之后,着急的问:“木姐,你怎么了啊?"
我抬起手摸摸她的小脸说:"小孩,上次打你,你不恨我吧。"
"木姐,你说什么呢。"
艺楚在小孩的身后拍了一下:"别跟她说话,赶紧把伤药找出来,这个苏曼真TMD过分!跟过我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吃亏过!"
皮卡丘很快从卧室弄出了一个巨大的箱子,她拉上所有的窗帘,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在水里融了十几颗维生素拿出几块化妆棉放在水中,然后她等着艺楚下一步的命令。在小孩做这些的时候,艺楚迅速的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艺楚很强硬的命令对方在十分钟之内拿来艺楚要求的药·品,艺楚说了一大串药名,名字冗长并且读音拗口,隐约听到其中一种是伏脱醚胶囊。
看到所有的东西都被放在了客厅,艺楚皱了眉毛:"你拿到卧室去,在客厅等着我哥拿药来,不许进卧室听见没?"
小孩嘟嘴:"为什么我不能进卧室?"
"木木是你姐姐,你认为她会好意思在你面前脱衣服么?"
小孩住了口,把东西拿到了卧室,安静的守在客厅,等着艺楚的哥哥。
原来那人是艺楚的哥哥啊,艺楚那么强硬的口气都不会收到她哥哥的责怪,哥哥那么宠妹妹,可是苏曼都对我做了什么啊?该死,脑子里怎么又是那个女人?
我站在卧室,除了站着我想不出另外的可以不那么痛苦的姿势。艺楚没有让我脱掉衣服,因为她直接把我的衣服剪开了,我看着小心翼翼的艺楚,说:"艺楚,这裙子好贵的,你剪的我rou疼。"
艺楚露出了自从见到我之后的第一个微笑:"少跟我装,你不疼了是不是?"
"喂,要是有人把你那两万块的自行车偷了,你rou疼不rou疼。将心比心啊!"
"我那自行车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