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上天入地解决一切吧?”沈以榕诧异道,“你这样交朋友,不怕付出全部真心以后被人扔在地上当垃圾吗?”
“……我以为朋友都是要这么做的。”
“不用啊。”沈以榕眨眨眼,认真道,“不用,你不需要做到这个份上。虽然我很羡慕林溯雨,也希望你能像对待林溯雨一样对待我,但我俩是不一样的,你现在还不需要逼着自己用对待林溯雨的方式来对我。”
对于察言观色技能几乎要点到满级的沈以榕来说,罗筱此时的心态实在太好懂了,甚至不需要去猜测。
“不、不用吗?”
“嗯,不用。你跟陆正霖他们不也是朋友吗?”
“我跟他算朋友吗?”
“算啊。”
“可我都没有主动跟他说过要做朋友……”
“那也算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罗筱才顶着猫耳朵一脸迷茫地点点头,又锲而不舍地追问道:“那,是朋友的话,我需要为你做什么呢?”
“唔……什么也不需要吧。”沈以榕想了会儿,回答道,“只要两个人呆一起随便做点什么,会觉得很开心的话,就可以了吧。所以,如果你觉得跟我待在一起并不开心的话,也可以不用违心陪我坐在这里吹冷风的。”
“我……我老实说,其实以前跟你呆一起是觉得蛮尴尬的,每次面对你,我都觉得好像在跟漫画人物对话一样,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但今天,觉得还好,感觉好像是在跟活着的人说话了。”迟疑了片刻,罗筱再次问道,“做朋友,这么简单就可以了吗?”
“可以了啊,本来也就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原因。”
罗筱抓了抓头发,却勾到了头上的发箍,一起跟着手指被带了下来。
看到自己手上静静躺着的猫耳发箍,罗筱的眼神凝固了。
好半天,他才愕然道:“我刚才就戴着这个,走了一路?”
“大概是的吧。”
“你刚才,就看着这个,跟我说了半天话?”
“嗯,对呀,忍笑很辛苦的。”
罗筱:“……”
看罗筱一副想打人的神情,沈以榕闷笑了两声,才道:“刚才你是问我,在这里做什么,对吧……”
“嗯。”
“其实我……一直是很少参加这种多人聚会的。”沈以榕将手指合拢,“因为觉得以后反正都是要散的,感情不好的话,分别的那一刻还不会有什么触动,更别说,未来也许还会有和他们翻脸的时候。回忆越是美好,那一刻也显得越残酷……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我更愿意一开始就只跟人保持距离地相处。”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干脆从一开始就不要得到。
如果这么孑然一身地做一个冷眼的旁观者,套着虚假的外壳隔着距离在安全区游走,也许痛苦降临时,内心便不会有什么波动了吧。
“不是这样的。”
——却被这样温柔而坚定地反驳了。
“人是活在现在的,为了未来可能到来的痛苦,便扔掉现在可以确定拿得到的快乐,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罗筱把手里的猫耳发箍套在了沈以榕头上,一字一句道,“你这不叫洒脱,只是在害怕而已。”
而能够让罗筱前进的,从来都不是害怕,而是憧憬。
是对上舞台的憧憬,才让他做出了休学的决定,并鼓起勇气向母亲求到了支持。
尽管恐惧会鞭策人加速前进,但原动力,绝不可能是源于对其他事物的厌恶和害怕,才出于逃避地选择进娱乐圈当偶像。
——只可能是发自内心的热爱。
“虽然,我也不成熟,也有很多不懂的事……交朋友的话,我不太懂,可能很多事我也帮不上忙吧,但至少这件事我还是可以推你一把的。”罗筱把沈以榕从地上拽了起来,顺便拿起了他搁在身边草地上的竹签,开始往坡下的灯火通明处拽。
“哎……等等,干、干什么啊?”
“你要是真的不在意,想得那么透彻的话,早就一个人回去了,干嘛还坐这里干看着……”罗筱扯着沈以榕的胳膊,少年飞扬的笑容在灿星闪烁的夜空下也耀眼得像是在发光。
“等,等一下,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做什么心理准备,吃个烧烤要什么心理准备。”
沈以榕垂死挣扎道:“可,我,没人愿意跟我一起烧烤的吧……现在去的话,肯定会显得很奇怪吧?”
“你都没去怎么知道……喂,你抱着树是想干什么?松——手——啊——”
等罗筱拖着沈以榕到现场时,现场已经乱得像是一锅粥了。
吵闹之源大概就是璀璨的三个最小的弟弟,以闵凤琦为首,拿了十多个啤酒杯子灌上不同水位线的水,叮叮当当地当奏乐敲得开心。骆河泽显然是喝酒了,脸颊红红地拿着个金属烤盘当鼓在咣咣地敲,敲得还挺开心。章栖濂则是拿着几根还没烤的青翠韭菜哗啦啦地摇动,还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