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好找。
快到吉时了，顾怜也不跟她废话，运起轻功飞向了天策府的建筑群。高高的楼阁前方有一片巨大的广场，他们需要赶到那里，参加典礼。
说起来顾怜为了刺杀太子李亨，差点把命丢在那里。虽然后来逃了出来，但着实受伤不清。她自己昏昏沉沉地，被同伴救下，悉心调养了许久，终于养好了伤。算算日子，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顾怜总觉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倒像是过了半辈子似的。
“发什么愣呢？”丐姐拿肘子顶了顶她，“曹将军出来了。”
身为天策府数得上号的女将，曹雪阳是天策府众多小兵心中的女神。奈何女神横眉冷目，很少给人好脸色。
广场上站满了天策弟子，而他们这些观礼的各门势力代表弟子，则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台阶有两段，中间是他们站立的平台。再上门，就是天策府统领们平日里商讨战事的正厅。如今曹将军便站在门前，静静地看着下方的天策弟子。
“今日，天策府重建。”她神情柔和了一些，“战事未歇，但我天策将士不惧生死，誓守大唐。天策开府纳新，只不过如今恐怕没有时间给新入门的弟子慢慢成长的时间，你们必须直接上战场，用战事促成自己的成长。若有谁后悔，现在便可离去！”
自然没有人后悔，一入天策，代表着什么，所有人都知道。
“很好。”这位名震大唐的女将军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希望有一天，天策因你们而名垂青史！”
丐姐兴奋地用手指再次捣了捣顾怜：“真是让人热血沸腾！他们狗策果然血腥十足，老娘后悔去丐帮了！”
对此，顾怜的反应是：“哦。”
鬼信，你也就嘴上说说。
一个喜欢喝酒玩鸟打女人，不，喝酒玩鸟打狗的丐帮，怎么可能真的愿意去加入哈士奇府。
丐姐不满地看着她：“顾怜你是不是对姐有意见？”
顾怜刚想说什么，忽然感受到一个灼热的目光，她下意识顺着瞧过去，只见一名英气十足的高挑女子站在下方天策弟子的人群中。她的位置很靠前，但却站在新弟子一列。在一群连铠甲都没分到弟子中，她竟然身着一套完整的护甲，十分醒目，显然是新弟子中的佼佼者。要不然天策穷成这样，不可能给她一个新来的弟子分护甲的。
“那个啊......”丐姐顺着看了一眼，低声说道，“我听说她是新入天策府的，跟着曹将军打了几场仗，赢得十分漂亮。军功赫赫，等日后战乱平定了，她肯定能封个将军当当。”
“她叫什么？”顾怜觉得有些眼熟，应当是在哪儿见过的。
丐姐想了半晌才回忆起来：“她叫......乔明瑜！对，乔明瑜。”
乔明瑜......
仿佛听过。
上方曹将军并不废话，说了一段新弟子入门必说的训诫语，听着弟子们宣誓之后，她便宣布了散会。如今天策府还很穷，请不起客，因此只能搞搞誓师大会之类的仪式，别的就不要想了。
下方弟子各自散去，老弟子要赶往前线，新弟子要去重建大营。唯有乔明瑜，不用跟过去做苦力。
她健步如飞，朝台阶上走来。
其他各派弟子聊了几句便三三两两地散去，他们也有要事要做，不能一直耗在这儿。
顾怜见乔明瑜直直朝她走来，便冲这位年轻的小将笑了笑。刚准备说什么，另一边的五毒弟子却叫住了她。
“阿怜。”他们穿着暴露的衣服，和周围格格不入，“我们要赶往黑戈壁，你去不去？”
顾怜笑了笑：“我不去黑戈壁了，我要去一趟千岛湖。”
大唐如今可不止有狼牙军肆虐，西南的南蛮等效果，东南的倭寇，都是需要戒备的。千岛湖如今来了许多倭寇，正是需要人前去对敌的时候。
“也好。”那几个五毒弟子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先走了。教主说战事平息之后要祭祀女娲，你别忘了回总坛。”
五毒每年都有大地祭祀，在大地祭坛祭祀女娲。每五年还有祭祀火神祝融的活动，可惜这些年的祭祀活动都因为战事拖延了。等战事平息，再行祭祀之事。
顾怜微微颔首，道了一声好。
乔明瑜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静静地听着。她发现了一件有些可怕的事情，阿怜或许......不记得她了。
如果是爱她的阿怜，不会这么疏离，也不会因为和别人说话就完全冷落她。可是现在的阿怜，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她。
乔明瑜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
等顾怜说完话，她才慢慢走过来：“这位女侠，在下乔明瑜。我同阁下一见如故，不知阁下可愿告知在下你的姓名？”
顾怜惊讶地看着她，说实话她不知道这位女将为什么会来找她。她顾怜自认在江湖上名声恶劣，除了同样恶劣的那些人，很少有人愿意主动结交她。她的那些好兄弟好姐妹，大多还是她主动结交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