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小土匪,我说什么了?”
“人家是斐然的斐,”宝绽嘟囔,“都改名了。”
“说你的心头rou,不高兴了?”匡正摁着他,狠狠亲了两口,手往被?子里伸,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急,宝绽的电话突然响,匡正不让接,抢过去?一看,是他妈。
宝绽把电话拿回来,打开免提,很乖地叫:“妈。”
“小宝儿呀,”匡妈妈笑着问,“小正在吧?”
匡正刚要叫妈,他妈却说:“你小声?一点,不要让他听到。”
嗯?匡正拧起脸。
“昨天商场反季打折,妈妈给你买了一条羊绒围巾,一万多块哎,太贵了,就没给小正买,你不要告诉他,等围巾到了,你就说是自己买的知道吧?”
宝绽捂着嘴笑,很得意地瞥了匡正一眼。
“哦对了,”匡妈妈又问,“你朋友圈里那?个小宝贝,是谁家的孩子呀?”
小宝贝?宝绽一寻思,他前天去?小侬家,抱着小宝照了几?张照片,发了朋友圈,“是我师哥的孩子,叫小宝,我干闺女。”
“哦哟你听这名字,跟你有缘分,”匡妈妈喜欢得不得了,“小姑娘好灵的,我和你爸爸都说,你抱着就像亲闺女,你们有父女相!”
宝绽知道,老人家都疼孩子:“妈,我跟师哥商量一下,找时间我们两家一起,带着小宝去?看你们。”
匡妈妈匡爸爸高兴坏了,又聊了好久才?挂电话。
“我妈现?在对你啊,”匡正下床穿衣服,“比对我好。”
宝绽美滋滋地躺进被?子:“你干什么去??”
“我去?趟医院,最近太忙,没顾上老白的手术,”他转过身,收拢衬衫领子,“然后去?总行,使回马枪。”
回马枪,是宝绽的话,让他稳住,顶天立地从万融走出?去?。
到医院的时候,白寅午正靠在床头吃早饭,屋里只有一个护工,收拾起餐盒。
老白状态不错,朝他招招手:“哟,咱们中国的金融神话来了。”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匡正到他床前坐下。
白寅午指着手机:“朋友圈都这么说,满屏全是你的新闻,看得我烦死了。”
匡正轻笑:“手术怎么样?”
“很成功,”白寅午捂着胸口,刀口还没愈合,“医生说挺五年,五年没复发,我这条命就算捡回来了。”
“五年,”匡正对他有信心,“一晃眼就过去?了。”
白寅午看着他,用?一把沧桑的目光:“kendrick,你比我强。”
同?样是被?万融榨干后一脚踢开的弃子,他们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没什么强不强的,”匡正很清楚,关键时刻是宝绽拉住他,让他冷静下来审时度势,“我只是运气好一点。”
好在一年前的盛夏,白寅午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在芸芸众生中见到了宝绽。
从医院到万融,他把辞职信递到单海俦桌上,单海俦没接:“老大说了,让你自己去?顶层见他。”
“不必了,”匡正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以后有的是机会。”
守住爱音、稳定战国红,搞垮萨得利,这一战足以让他在这条街上跻身大佬的行列。
“你小子,”单海俦拍了把桌子,“运气真好。”
匡正蹙眉。
“关键时刻,国家把你救了。”
匡正摇了摇头。
白寅午说他强,他说是自己运气好,单海俦说他运气好,他又不认同?:“是我们所有一线账户不要命地挺在那?儿,做一块石头一堵墙,才?让世界看见了我们,如果?我们第?一时间就抛了,谁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只是泡沫。”
俗话说,尽人事,听天命,人把事做到了,“天”自然会看见。
单海俦怔怔盯着他,无言以对。
匡正起身系上西装扣子,要走,单海俦叫住他:“代善跳楼了。”
匡正一顿。
“就今天早上,金融街口都封路了。”
匡正并不快意,踏错一步,这就是他的命运,只差着一点点。
他从六十层下来,刚上车,杜老鬼的电话到了:“行啊你小子,把万融炒了!”金融街的消息,就是这么快,“老弟,以后咱们要平起平坐了。”
“杜哥,”匡正微微一笑,“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哥。”
放下杜老鬼的电话,clemen打进来:“老板你辞职了!”
匡正捏住额头。
“万融都地震了!”说完,clemen纠正,“不对,整个金融街都地震了!”
确实,金融街就这么长,匡正这种大ace,十二三年也出?不了一个,之后,各种各样的电话打进来,有恭喜的,有惊叹的,更多的是挖角,匡正淡淡的,都礼貌地回一句:“谢谢哥,我已经有地方了。”
在所有这些电话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