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道。
“爷爷,墨生没有……那人太欺人太甚!”墨生气不过。
许远之打断她,“莫要狡辩,入院前我和苏公都再三叮嘱你要低调谨慎,你却闹得满城风雨,念你体弱不罚,在府里收心思过吧。”他的话说的不容反驳。
许远之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怀中摸出一物塞到墨生手中。
“爹的玉佩。”墨生见到那玉佩完好无损,一下子又开心起来。
“系上吧,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许远之叮嘱她。
墨生低头将玉佩系于腰间,低声说了句,“爷爷,我不是君子,是女子。”
一句话让许远之接不上来,他转身走向书房门口,看见屋外纷纷落下的雪花,“爷爷知道你受苦了……”
“不疾不徐,从容适度,佩环方能悦耳。”许远之接着说道,他希望这玉能让墨生凡事三思后行,保其平安。
“恩,这话,娘将玉佩交于我时叮嘱过……”提了封三娘,墨生有些害怕许远之发脾气。
但许远之并没有理会,只是抬头望向天空,“下雪了,又是一年了,在家时就常过来请安,让我和夫人多看看你。”
“墨生明白。”看着爷爷的背影,他好像又老了一些,墨生心里不是滋味,既然爷爷留她,那就多陪陪二老吧。
回了房,墨生拆开莹儿带回的信,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若非心里有你,怎会暗里有光,咏儿就在这里,望每日睁开眼都能看到你的欢喜。”
“唉”,墨生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辜负了咏儿的心意。
“小姐叹什么气呀,这是膳房刚熬出来的燕窝羹,您趁热吃了吧。”莹儿一进屋就看到许墨生正对着那封信叹气。
“放这吧。”墨生并没有要食用的意思。
“小姐,您还是多进补吧,为了自己的身子,也免得再让先生和咏儿姑娘为你担心了。”莹儿这次算是见识了这二位小姐对墨生的担心与挂念。
听了莹儿的话,墨生把那碗羹端起,吃了一口。
“小姐,您这次真是受苦了,昏迷的时候也不停的反抗,说梦话,要不是先生在莹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莹儿回忆着那几日的情形。
“我梦里都说了什么?”许墨生一点也不记得了,莹儿一说她到有点好奇。
“您不停的喊人的名字。”莹儿回到。
墨生把碗放下,看着莹儿,“咏儿么?”她觉得自己若是在梦中胡言乱语,喊得应该是咏儿的名字。
“嗯,小姐喊得最多的就是咏儿,其次就是先生。”莹儿如实回复,但其实她也说不清楚到底墨生喊谁的名字次数比较多。
“先生……”墨生陷入了沉思。
“对呀,沈先生一直在您身边陪着,几日未曾休息,不停的吹笛安抚你,也从未见过她为谁这么上心过。”莹儿心里总觉得沈君岚就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小姐。
墨生不说话,低头一口一口把那碗燕窝羹吃完,她必须得好起来,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愫,觉得自己亏欠了这二人。
墨生在府中修养了一阵子,再过几日就到新年了,许府上上下下又忙了起来。这日府上来了一位年轻儒雅的客人。
“后生给许大人请安了。”那男子登门拜访,先去见了许远之。
“坐坐,别叫什么大人了,老朽辞官多年,不习惯这个称呼了。”许远之赐了座给他。
“都是读书人,不介意的话,那晚辈就称您许先生吧,再下是墨生的同窗好友,温桐玉。”那人说起话来有条有理。
“哦,桐玉。”许远之缕着胡须想了下,“辋山城春试的榜首,果然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他对此人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先生过奖了,运气好罢了。桐玉今日过来,是想探望一下墨生,有一阵子没在书院见她了,顺便给她带了些书,供她闲时消遣。”桐玉说完,把带来的几本书拿出放在了桌上。
许远之上前,拿了一本翻看了一下,书中已经做好了批注,从桐玉的注解来看,这人才学的确在墨生之上,是读书的好苗子。
“墨生有你这样的友人是她的福分,望桐玉日后在学业上多指点我这孙儿。”许远之心里甚是欣慰,“来人,带这位公子去书房等候,唤墨生过去吧。”他派人传了话。
“小姐,温公子来府上找您了,现在正在书房等你呢。”莹儿过来报信。
“桐玉?”墨生疑惑。
“对呀,他已经见过老爷了。这温公子满腹诗书的真是招人待见。”莹儿难得见许远之对谁这么赞赏。
“哦,替我换身男装吧,我这就过去。”说完许墨生更了衣。
“桐玉,怎么过来了。”墨生来了书房见到桐玉她心里甚是开心。
“还不是为了你,这都半个多月没见了,书院已经放假了,再过几日就是年了,再不来恐怕没机会了。”桐玉解释道。
“哦,我挺好的,你看,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