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鲜血。
“君逸,备马,去许府。”沈君岚想到此时也只有许远之能出面解救墨生了。
一路快马来到许府,沈君岚顾不上礼节直接冲到了厅堂,“伯父,麻烦您跟我去趟知州府衙,详细情况路上君岚再跟您解释。”
许远之见沈君岚的样子应该是有事发生,不然一向沉稳的她不会这般着急,二话没说让下人备了马车,赶往知州府衙。路上沈君岚将事情的原委向许远之说明,许远之沉思不语。
他心里担心墨生,她一个姑娘家已经失踪一天了,但他同时又有些气,墨生入院时他不止一次的叮嘱过,让她低调行事,莫露锋芒,但她还是给自己招来祸端。
知州府内,宋涛铭听下人报许远之来访,纳闷的很,这老头无缘无故来府上作甚,两人从未有过来往,官场上只是点头之交。
入了大堂,宋涛铭敬许远之年长赐了座和茶,直接问了过去,“不知许大人何故拜访呢?”
“为孙儿墨生。”许远之沉住气。
宋涛铭满脸疑问,“您的孙儿跟我有何关系?”
“跟你是没关系,可是令堂把我孙儿私藏起来不放,我这个老太守只能亲在来寻人了。”许远之不卑不亢的回道。
宋涛铭一听又是自己那宝贝儿子惹出的祸端,心里一阵不爽,但他偏偏又要面子护犊子,说道,“怕许大人是误会了吧,犬子虽然性情玩略,但不至于不知分寸,我这知州府没有你要寻的人。”
许远之见宋涛铭搪塞,起身上前,缓步走到那人跟前,低声耳语了几句,“宋大人,老朽虽辞官多年,但朝廷的事还是知道几分的,人脉也还在,这眼看就到年关,朝廷救济粮草,不知宋大人要如何分配调度呢?”
一听到这,宋涛铭的脸色立刻变了,辋山是江南大城,每年会被朝廷分到数额可观的赈灾款项,但州府都会私吞七成,发放三成,贪污虽是官场常见之事,但每年年关的赈灾款是谁都不敢动的,关乎民生社稷,这事如果被朝中参上一本,他的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
“去,把大少爷给我找来!”宋涛铭思忖后吩咐下人道。
没一会,宋子威就被传了回府,宋涛铭把他传入侧殿询问,“你把许远之的孙子怎样了?”他还是畏惧许远之在官场上的余威。
“爹,没怎样,你看他们还把我这脖子划伤了。”宋子威怕他爹,不敢说实情。
“快说!那许远之已经找上门了,你在这样闹下去,你爹的乌纱帽怕是要被人摘了!”宋涛铭训斥道。
宋子威一听傻了眼,没想到许墨生的后台这么硬,一时慌了,“我,我把他押在牢中了……”
“胡闹!你可知私押良民是犯法么!你就给我添乱吧!”顾不上宋子威,宋涛铭赶紧传令下去放人。
这边又连忙回来跟许远之赔不是,“许大人,宋某教子无方,他们年轻人血气方刚,有误会争执在所难免,我已经训斥过犬子了,也已经传令下去将您的孙儿归还,望您能消消气,改日宋某定会带犬子登门道歉。”
听到这,许远之心里的石头落地,捋了捋胡须,没有理会宋涛铭,只留下一句,“老朽本不想再参与朝廷之事,你好自为之!”便速速去府衙门口准备接人。
见许远之出来,沈君岚迎上前问道,“可有结果?”
“稍安勿躁,我们在这里等一下。”许远之面色凝重。
牢房内,那几个浪人终于将银两争抢瓜分完了,又将目光移到许墨生身上,惦记着她那块宝贝。几人一哄而上,使劲撕扯着她的衣服,企图掰开她紧握的双臂,墨生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护着自己,挣脱着,她被拖拽着趴在地上,“不能松手,不能……”她心里默念着。
“大……大人,您怎么来了?”狱卒见宋涛铭亲自来了牢房吓得赶紧起身行礼。
“许墨生押在哪?赶紧放人。”他气急败坏的吩咐道。
狱卒听令赶紧去了人字号,见那群浪人正将那白面书生压在身下,抢夺着什么,眼看那人就要被折磨的昏死过去,狱卒赶紧开门制止,推搡开众人,“都起来!”说完将许墨生搀扶了起来。
狱卒搀架着昏迷过去的墨生,送到了知州府外。见府门开了,沈君岚立马上前,接过被折磨到虚脱的墨生,“放手!”沈君岚一把抱住徒儿,她不允许那些粗鲁的狱卒再靠近墨生半分。
沈逸见状也上前搀扶,二人将墨生抬上马车,一行人驱车回许府。
墨生在车上靠在沈君岚的怀里,沈君岚见她浑身又shi又冷,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心疼的犹如自己被辱。
沈君岚替墨生清理了身上的杂草,拿着手帕拭去墨生脸色的泪痕,心痛到了极点。她平日里多看一眼这人都觉得是奢望,现在墨生这样遭人□□,她心头仿佛被人狠狠扎了一剑。
“别碰我……”昏迷中的墨生胡言乱语着,本能的推开沈君岚的手。
“墨生是我呀……为师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沈君岚忍着眼泪低声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