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沈君岚没有排斥,沈逸接着说了下去,“姐,我喜欢咏儿姑娘……”
“嗯,姐早知道。”从沈逸第一次在春泽楼见到咏儿,沈君岚就能感觉到弟弟的不自然,分明就是一见钟情的痴汉。
“我去找过咏儿了,跟她诉了情,但她拒绝了我,她说……”沈逸停了下,这一停顿让沈君岚也突然觉得莫名紧张。“她说,她自始至终都喜欢墨生一人。”说到这,他觉得有些委屈。
听了这句沈君岚何尝心里不难受呢,两情相悦,自己和弟弟一样都成了那多余的外人,“她们早就情投意合,早在你我认识她们之前,君逸又何苦让自己深陷其中呢。”沈君岚这话不知是说给弟弟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可是,可是她们同为女子呀,这样不是有违lun理么?况且墨生柔弱,咏儿身处青楼,她们拿什么保护对方。”沈逸有些激动,他就是想不明白,咏儿为什么会选墨生。
沈君岚听完,她想劝又不知怎么劝,自己还不是也这样,“想必咏儿已经跟你解释过了,那姑娘坚毅果敢,既然她认定了墨生,是不会在乎什么lun理纲常的,情爱面前谁还在乎那些条条框框。”她虽这样说着,但她自己就在乎,她恨自己不能像咏儿那样坦白直率,恨自己是墨生的师傅,恨这些从小强加给她的道德礼乐。
“但是君逸是不会放弃的,我认定的姑娘,我一定会守护着她。”沈逸说的坚定。
沈君岚此刻突然觉得弟弟长大了,他比她勇敢,比她果断,比她坚定,而自己空有一副清冷的姿态,根本不懂得去争取,看似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那勉强可笑的尊严让她活的像座雕像。“君逸你长大了,感情的事姐帮不了你,只是劝你不要介入她二人的感情了。”她也怕弟弟会像自己这样被情所伤。
沈逸听到姐姐这样说突然委屈到了极点,本是希望姐姐能支持自己理解自己,可连沈君岚都这样说,他不服气,他只是比墨生晚认识咏儿,为何就要被剥夺爱的权利呢,“姐,我做不到,我为何要委屈求全,姐姐委屈惯了,但君逸不行,即便她许家有恩于你。”沈逸有些激动,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涌出来。
沈君岚极少见君逸流泪,她知道这孩子是动了真情,在感情上她不能做他的榜样,她走过去拿手帕替沈逸擦了泪水,那人别过头去不看她,“姐,我先走了。”沈逸夺门而出,他不想让姐姐看到自己脆弱的这一面。
沈君岚的心意他不知,但在沈君逸的观念中,情如静水投石,骤生涟漪,若不惊涛骇浪,安能如愿,隐匿情感这件事他做不到。
这日,墨生起床准备早课,有月慌忙跑了进来,手里握着一张字条和一支弓箭,“主子,门外树上有人拿箭射了张字条,你快看看。”
墨生接过字条,上面赫然写着,“书院后山陶然亭见。沈逸。”从潦草的字迹,墨生不好辨认是否是沈逸亲笔,但又看了看那支箭,到有些像他的作风,他有话向来是憋在肚里,也是时候该和他当面谈一谈了。
“有月,我去下后山,沈逸找我。”墨生临走跟丫鬟打了个招呼。
她行至沈逸房前,见那人房门紧锁,估计已经去赴约了,看来沈逸约她面谈不假,墨生不假思索的向陶然亭赶去。
绕过书院后墙上了山,墨生确实攒了一肚子的话想跟沈逸说,至少她是能够原谅他了,绝交是一时气话,现在她跟咏儿的关系也已经明了,总该给人家一个交代。
墨生心事重重,到了陶然亭,见那空无一人,墨生有些奇怪,他不是早就出门了么?怎么还没来,难道心里还别扭着不好意思见自己?墨生坐在亭子里等他。
日上三竿,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见沈逸还未出现,墨生有些心烦,她冲四周喊了喊,“沈逸!你有话就直说,为何老躲着我?”
只听身后树丛中窸窸窣窣,墨生觉得身后有人向她行来,想来那人终于肯现身了,她转身,话刚出口,“沈……”就被一黑衣人当头一棒给击晕过去,墨生随即倒地不醒。
那黑衣人将她装入一麻袋,放在马上,扬长而去。
“少爷,搞定了。”黑衣人入了宋府,将麻袋重重摔在地上。
“哈哈,你许墨生也有今天,此仇不报难平我怒。”宋子威狠狠踢了一脚那麻袋,里面被捆绑之人丝毫没有反应。
沈逸和墨生间的矛盾在书院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憋屈了半年这么好的报仇机会,那宋子威怎会放过呢?他和下人谋划了这条计谋对付二人。
“少爷,接下来怎么办?”下人问道。
“先关进牢房吧,让他好好吃点苦头。哼!”宋子威觉得这口气终于是出了。
“那是关进哪间呢?”下人确认了下,毕竟州府的牢房分着三六九等,关的犯人也不一样。
“人字号!那里面押的都是地痞流氓,就让这娘娘腔好好受受折磨吧,切记不要闹出人命。”宋子威虽恨这人,但州府牢房也不是随便进出之地,天字号,地字号都是关押重刑犯和政治犯的地方,进了就不再好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