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块黑色腕表,面无表情地将它一把砸在了柚木地板上。
他不想再看见宋澄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咔哒”一声,表盘却没有如薛枞所料的那般碎裂。
宋澄也并没有回头去看,只是在薛枞的耳边轻声道:“消消气。”
薛枞与他侧脸相贴,因而看不到宋澄挣扎的神色,见他不为所动,便一拳向宋澄的太阳xue砸去,却被早有准备的宋澄接住了。
“就你这点力气,我可没打算陪你玩儿。”宋澄随意地将他扔回床上,用膝盖抵住试图反抗的薛枞,半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腕表,砸在了薛枞的枕边,“这东西是宝贝你送给我的,何必自己扔了?”
薛枞目睹了他一瞬间的变化,也不像头一次那样毫无准备,心里升起一个猜想:“你是不是——”
“嘘,别说,”宋澄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我不喜欢听。”
薛枞试图将他的手掰开,却是徒劳,那些含糊不清的疑问便都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我不想再绑你了,没意思。”宋澄拦腰将他抱起来,捂着薛枞双唇的手心能感受到他舌尖濡shi的触碰,令宋澄有片刻的走神。
薛枞顺势用手肘狠狠地撞向他的胃部,宋澄吃痛,回头看他,嘴角却微微上扬了几分,抽回手来,照着脸颊狠狠地扇了薛枞一巴掌,“麻烦死了。”
薛枞被那毫无保留的力道扇得偏过了头去,本就低烧闷痛的脑袋嗡嗡作响,有血迹顺着抿得发白的嘴角滑下来。
见薛枞似是无力反应,宋澄给浴缸放满了水,抱着他跨坐进去,有些怜惜地摸了摸那瓷白的脸蛋,现在那上头有了几条巴掌印:“痛吗?”
他甚至后悔似的轻轻对着那脸颊吹了吹气。
眩晕使得薛枞没有Jing力再应付宋澄。
宋澄便不紧不慢地解开薛枞的衣服,就着热水破开了那具毫无防备的身体:“早点听话不就好了。”
又是一场残暴而疯狂的性爱。
薛枞不记得自己在那些可怕的交缠里晕过去几次,就连睡着时也像是被什么勒得很紧,令他喘不过气来。他是靠在宋澄的臂弯里醒来的,但很快又因为疲倦睡了过去,再睁眼时,房间里又只剩下了薛枞一个人。
他起初想逃,可对于行走不便的人来说,只要藏起轮椅与拐杖,便无异于斩断了他的双腿。再加一道锁,薛枞便是插翅也难飞。
这样循环往复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某一天,出现在薛枞面前的人不再是宋澄。
“你来干什么?”薛枞认出了只有一面之缘的Abril。
“带你走。”
“是吗?”薛枞并不信她,“你是宋澄的朋友。”
“你……”Abril来得急,此时才认真打量了眼前的男人,只觉他周身的戒备比之初见时那副懵懂而冷淡的模样不知强了多少倍,“你变了一些。”
“那要感谢你们。”薛枞的语气并无责备,却也刺人。
“我没有……”Abril下意识地解释道,“我没有参与他们的事情。”
薛枞漠然地看了她一眼。
“长话短说吧,我们没有很多时间。”Abril避过了那仿佛结着冰凌的眼底,对“情敌”若有若无的敌意,却化成了一种说不清的滋味,“我让叶祈暂时拖住了他。”
薛枞没有说话,这些天他似乎又痩了一些,整个人的气质也显得越发冷凝。
Abril本来笃定的心思又变得不那么确定起来:“你的证件在我手里,机票也买好了,如果你愿意回国的话。”
薛枞这才正眼瞧她:“条件呢?”
Abril不自觉地将他的容貌与自己对比,片刻后又有些丧气:“离宋澄远一点,不是正合你意吗?”
薛枞诧异地挑了挑眉,像是想通了Abril与宋澄的关系:“是因为这个才帮我吗?”
“我爱他们,”Abril说完,才意识到薛枞恐怕不知道叶祈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便一语带过,“我不能由着他发疯……”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会带你离开。”Abril将证件递给了薛枞,示意他检查一下,“但其他的我帮不了你。另外,我不会帮你报警的。”
“我知道。”
“我是说,”Abril补充道,“你也要答应我,不能报警。我不会与你订立协议或是什么,但我愿意赌一把。”
“你信我?”薛枞冷笑道。
Abril调侃道:“或许我相信你的承诺呢?”
倒不如说,Abril愿意相信宋澄拼了命也要喜欢的人。
“好。”薛枞没有过多犹豫。大不了再被欺骗一次。
他想不起来家人,也似乎没有朋友,在这座人来人往的城市里,无关紧要得像是早就被抛弃了一样,没有人试图寻找他。
他不知道宋澄大费周章地愚弄和欺骗是为了什么,可他只觉得厌倦。
“我联系了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