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摔了,直接吼他,说不回来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凌尧印象中,爸爸是很少发火的,尤其是在妈妈面前,基本都是嬉皮笑脸的样子,自从退休之后,更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整天跟自己争风吃醋的,大哥这次一定是触及了爸爸的底线才能发那么大火。
“你也知道,我和你大哥的关系,不可能去直接说。”庄语为难地说道,“所以你有时间劝劝你大哥,别太较劲了,不管外界怎么说,我们都始终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对待。”
凌尧的大哥,名叫凌泽,并不是庄语亲生的,甚至他的身世在凌家都是一个不能提的禁忌。
“好,我回头劝劝大哥。”
但凡提起凌泽,庄语就直叹气,甚至有些抱怨,“这么多年,我对他也不差,把他当自己孩子一样对待,但始终是有隔阂。”
凌尧看着庄语失落地表情,不知该说什么,他不擅长哄人,只干巴巴地说道,“妈,你别多想了。”
她扭头笑着看了凌尧一样,“你和你大哥,没一个让我省心的,你说说你,老跟云译过不去什么,你们从前多好的关系,现在弄得跟仇人似的,那记者老追着我问,我们跟顾家是不是有仇,搞得我跟他妈两脸尴尬......”
凌尧怕她继续唠叨,赶紧转移话题,“妈我们回去吧,你看晃晃都累了。”
一旁欢快打转的哈士奇好似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狗脸疑惑地抬起头,谁说我累,我能在玩一年!
“得了得了,懒得说你,回家吧。”庄语知道他是逃避,也不拆穿。
凌尧许久没在家里住了,但东西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家里的人都知道他最讨厌别人碰自己的东西了,所以根本不敢动他房间的东西。
晚上睡不着坐在书桌前,不由地看到了放在高处的那个灰色的收纳箱,应该都是他小学时候的回忆,放在书架顶端许多年了,自从高中之后好像再也没有拿下来过,也曾发狠地要扔掉,丢到垃圾桶附近,又做贼心虚地捡了回来。
不知怎的,突然心血来chao想看看,大约是夜深露重,月光皎洁,最适合怀念了。
箱子里放了很多小学时候的玩具,当然大部分都已经丢失了,还留下的是他怎么都舍不得丢的,一个复古式的游戏机,屏幕漆黑已经打不开了,是他十岁生日时候的礼物,当然不是父母送的。
他没想到背后的贴纸还在,歪歪扭扭地贴着,已经褪色发黄了,他轻轻一碰,竟然直接脱落了,留下难堪地黄色胶印,贴纸上的字有些模糊,但还能看出写得是什么。
歪歪扭扭地字体,写着,“祝我最最最最好的朋友生日快乐—顾。”
是当年顾云译送给他的,凌尧想到顾云译就有些生气,将贴纸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将游戏机丢回收纳箱里,迟钝了片刻,还是不争气地从垃圾桶里把贴纸又扒拉了出来。放回收纳箱一个笔盒里。
一个宠物小Jing灵的笔盒,他拿着一丝犹疑,这个笔盒好像也是顾云译送给他的。
而箱底压着一本相册,是他小学时候的照片,打开时,就是一股扑鼻的陈旧味道,第一张就是他和顾云译的合照,刚入学那天穿着校服的合照。
他由记得那一天,因为赖床,早上挨了爸爸一顿毒打,边哭鼻子边穿校服,他从小上的就是贵族私立学校,校服也是高定,白色衬衫配一件灰青色小西装。
他鼻子一抽一抽地走下了楼,那个时候顾云译已经在楼下等了许久,明明是一样的校服,放在顾云译的身上却显得那么Jing神利落,爸爸还在训他,“你看看人家云译,第一天上学,早早就起来了,你再看看你,怎么不能学学人家。”
在哭哭啼啼下,他和顾云译在凌宅的大门前照下了这张相片,纪念着他们小学的第一天。
所以照片里的顾云译站得笔挺,在加三道杠,就是标准的大队长,而他站得歪歪扭扭,眼圈通红,他记得对面的爸爸还在喊着,“站直了站直了,你学学人家。”
那时候谁也没想到这句话,就是他噩梦的开端。
从此之后,他的人生充斥着这一句话,“你看看人家云译,学习那么好,也不爱胡闹,你看看你。”
第9章 姐妹花儿
凌氏大楼下,一名女子从车上下来,穿着简单干练地职业装,微卷的长发垂在胸前,姣好的面容引来阵阵视线,她倒丝毫不羞涩,反而有些许得意地挺直了腰肢,走进了凌氏的大门。
“您好,请问凌总在吗?”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问道。
她摇摇头,并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我是财经日报的记者,前一阵子采访过凌总,有几个问题想再补充一下。”
“这,”前台有些为难,但看到她的名片不是作假,“您先等一下。”
前台将电话拨到了白竹那里,将大致情况告诉了她。
她听到叶影的名字也不觉一愣,原以为学妹的戏码已经结束,谁知道隔了几天竟然亲自登门。
“凌总,财经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