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笑着看我:“你不是太平——你叫什么?”
我怔了一怔,没有回答她,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却来抚摸我的手。她牵着我的手摆在她的腿上,带着我沿着她的腿入内,玄牝处温软chaoshi,舒服得像是婴儿时代的襁褓,她的另一只手牵住我余下的那只手,将我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脸颊上,做出抚摸她的模样,她笑得异常妩媚,两眼中血丝稍稍褪去,重又明亮如天边朗星:“我叫韦欢,你叫什么?”
我的愤怒褪得干干净净,静静地看着她,手自温暖chaoshi的地方收回来,轻轻地在她身上一擦:“我叫李乐乐。”这是个普通却满溢着幸福的名字,两个字便道出了前世父母对我的一切期望,前世记忆早已模糊不清,连父母的样貌都已难描述,唯有这名字还留在我心里,成为我与前世之间唯一的一点羁绊。
“乐乐。”她这样叫我,伸手来抚我的脸,“这名字…真好听。”
我还是静静地看她,任她抚摸我的脸,她想必已觉得我终是妥协了、安心了,慢慢地坐起身,靠近我,想将我搂在她怀里。我推开了她。她颇有些不解地看我,先叫我“太平”,略有些不安地动了一动,一手捂在胸前,又叫我“乐乐”。
我捡起衣裳,披在身上,站起来向外走,她又叫我“太平”,随我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去捡她自己的衣裳,我们之间相去不远,不过数步而已,她却似很怕这样的距离,不及披好衣裳便急向我靠近来:“…乐乐。”
我静静地看着她:“阿嫂不是问我该怎么办么?我觉得阿嫂该去庐陵。”
阿欢骤然变了脸色:“太平。”
我没有看她,慢慢转身向门外走,她一下便堵住了我的去路:“你再说一次?”
我平静地看着她:“你去庐陵,于大伙都有益处,所以我觉得你该去。”
阿欢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吃人:“这是崔明德教给你的主意?”
我摇头轻笑:“这是和你学的。”
恋人之间并非全然的亲密无间,彼此也需要许多的心机技巧;目的为先,只要能达到目的,使用何种手段倒不必太过顾忌;险中求胜,火中取栗;先示敌以弱,俟其志满,再行激怒,使彼入彀——这些都是她日常的所作所为,不知她看见我这样对她,心里是什么滋味。不过无论她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眼下的她,一定已愤怒多过理智,再难以冷静思考,我要趁着这机会,迫她开口要求我。在我们还亲如一人时,这样的要求虽或令她觉得不悦,却不致令她觉得难以启齿,可她已放出大话要与我争斗,近几月中又这样志得意满,求我这件事,绝将令她消停好长时间了。在与她的争斗中占了一回上风,不知为何,我对此竟隐隐地觉得有些高兴。这么多年以来,我终究也有了好胜之心,我不知这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阿欢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捏紧拳头,死死地盯着我,许久都未出声。
我耐心地立着,等候她的恳求,先于她的恳求而来的,却是她的拳头——正中我的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太平:说好的打人不打脸呢?QAQ
第420章 行露(三十一)
太平被打得退出一步, 因痛苦而闷哼一声,微低了头, 一手捂住额头, 又马上抬起头来, 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韦欢此刻才发现太平早已非记忆中温软柔弱的“宝宝”,会六神无主地跑来向自己讨主意, 或是在梦中钻到自己身边,拱着自己喊“妈妈”。
太平已彻底地不需要她。这发现令韦欢觉得恐慌。双手先于身体而战栗,颤抖着无论如何也再打不出第二拳。
韦欢一瞬间就泄了气,颓然而立,低声道:“太平。”未曾明说恳求,声音中却已有恳求之意。她知道太平不会满意——换作是她,一定会亲口迫出那句话来才作数——却依旧是抿了嘴, 不肯一次将话说全。
太平果然不满意,揉了揉眉心,自门边回来, 靠近一步,轻声道:“阿欢。”
韦欢压抑后退的冲动, 昂首看着太平,见她微笑着将手放在自己肩上,笑得十分温柔:“倘若你去庐陵, 于大伙都有益处,所以理智上我觉得你该去。可是人不但有理智,还有感情, 你说是么?”
韦欢默不作声地看着太平,矮身自太平手中脱出来,太平不以为意,看着韦欢轻声道:“我知你总是担心,觉得我在外面,你在里面,似是在走两条不同的道。你既觉得你追不上我,我们之间恐越去越远,觉得我会因此而冷淡了你,又觉得这世道如此不公平,我不过一介游魂,只因投了个好胎,所以随便做些什么,都能胜你太多,是么?”
韦欢不自在地挪了挪脚尖,淡淡道:“我从未觉得你只是投了个好胎。”
太平道:“可你觉得我不如你,你觉得我天真幼稚,做事全凭一腔热血,毫无手段,你觉得我轻信她人、盲目迂腐,觉得单凭我自己根本做不到我想做的事,是么?”
韦欢不自觉地冷哼出声:“你回顾自己所为,觉得你足以做到自己所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