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戈尔多笑了,“他的头脑不亚于我。何况有你在这里,罗曼先生,不会出大乱子的。如果实在有不确定的问题,你就去求助教会法院的卡兰滋先生。有谁来找麻烦,你就去裁判所找乌里斯……实在拦不住国王就去找德蒙特公爵阁下。”
亚特里夏添了一句:“我们神院也不是没有Jing通律法的导师。需要我找人来帮忙吗?”
罗曼:“……”
好家伙,这一通人脉下来,他要是再撑不住场子,那岂不是显得他太没用了?
罗曼捂了捂脸,深吸了口气,回答道:“好的,我明白了。”
“导师,还有件事要麻烦您——海因茨就先拜托您管一阵子了。”
“海因茨?那是谁?”
“……就我上次捡回来那小孩。”
“没门。别的都可以。带孩子不行。”
戈尔多:“……”没办法了,只好让莱恩再来管一阵子海因茨了。真希望他不在家的时候这俩人别把他的家给炸了。
戈尔多理了理头发,拉开椅子,打算立刻动身回家收拾东西。
他绕过桌子走向大门,忽然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亚特里夏正在拆马尾,头发再次披散了下来,他的表情似乎也从懒散放松变得锐利而高不可攀起来。
戈尔多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既然觉得就这么走,好像不合适。
于是,戈尔多走到他面前,伸手撩了撩他的头发。
亚特里夏:“……?”
戈尔多拉着亚特里夏的两簇头发,快速地在他脑后扎了个辫子,然后用法绳给固定住了。
亚特里夏:“。”
亚特里夏黑着脸:“你在干什么?”
却见戈尔多松开了手,长发如缎的手感让他有些留恋,但是摆弄完亚特里夏的头发,他心里隐隐悬着的担忧似乎就舒缓了不少。
“没事了。”戈尔多眉间郁气一扫,挥了挥手,“那我就先走了!”
只留亚特里夏一个人坐在原地,拿看傻瓜的目光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
边陲领地。
原本守在河对岸消耗叛军斗志的队伍统统向后退了几里路,在山坡的背面、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安营扎寨。同时军团还派人一天不间断地进行巡逻,封锁了去往河对岸的桥梁和道路……一时间,仿佛不是军团在攻击、叛军在负隅顽抗,倒像是两方的形势出现了倒转。
军团的指挥营帐内,卡萨尔·莫兰沉声质问面前的军医和他找来的教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他们派出了一支十几人的小队,前往河对岸探查情况,顺势奇袭,但是他们渡了河之后却没有在约定好的时间点传信回来,而是就此失踪了。一天后,那支小队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了,但看起来无论是体力还是Jing神都已经耗尽。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马上晕了过去。随行的医师为他疗伤,发现他的生命正在疯狂流逝,却检查不出他究竟是患了什么病。反倒是这位士兵在医师检查的过程中突然醒了过来,发着疯,差点把一个同伴给掐死。
很快,那个被他攻击的同伴也有了相似的虚弱症状,昏的人事不省。
过了半天,那个好不容易回到军团里的士兵就死亡了。与此同时,被他攻击至昏迷的同伴醒了过来,开始与他一样攻击其他人。
……这仿佛是某种见所未见的、凶猛的传染病。但无论是医师或者是Jing通净化术的牧师都对此束手无策。
包括从教廷来的主教奥德里奇·芬恩也堆此事表达了惊骇。但他也无法做什么。
很快,被“传染”的那位军士也死了,但由于医师和其他军士对他的发疯早有准备,所以他没能伤害到任何人。
现在,军团之内草木皆兵,和两个死去的士兵有过接触的医师已经被单独隔离了起来。但由于不知道这疯病究竟是怎么传播的,大家还是悬着一颗心。
最重要的是,这个病是从河对岸传过来的。那河对岸现在是不是已经死尸堆积如山了?
他们虽然观察到河对岸还是有人在活动的,但是那些人们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低,应该也在为这种病症而困扰。现在冲过去镇压他们,万一军团也染上这种奇怪的、诅咒一般的病症怎么办?
奥德里奇·芬恩主教倒是对传染病的说法持保留意见。他坚持认为是那两个军团士兵的Jing神出了问题。又或许这是一场军团内部的小小动乱。
由于那两个士兵死得实在是太快,没有很多目击者,也没有留下更多的细节,因此奥德里奇的说法虽然没多少人相信,却是看起来最合理的说法了。
于是,镇压叛军的事情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我觉得,您大可以不去费这些功夫了。”看着卡萨尔不断给牧师和医师们施加压力,奥德里奇叹息了一声,画了个十字,“既然河对岸如此危险,那我们停留在这里,耐心等待就是了。叛军的各种资源都十分有限,只要严防死守,他们仅剩灭亡这一条道路可以走……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