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劲儿劲儿地逞英雄。
这样的态度让祝宵整个都舒坦了,人才啊,可惜不是他们的,还是个普通人,不然,吸收进来多好。
原伽催促:“祝处,我们快走。”
祝宵抬头看了看星空,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一条来自沐康霖的信息跳出,他看过之后,愣了一秒之后,骂了声“Cao。”
“快,我们要立刻找到老陆和小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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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臭。”班顾觉得自己快要被熏晕过去,默默地用手挡住口鼻,但臭味还是从每一处缝隙钻进来。
他的眼前就是颛顼的棺椁,外椁画满了对于Yin冥的想象,有神树,有奇鸟,有奇花,一轮太Yin永挂暗空,温柔地照着安静的冥河,河边满是渡河之人,不见愁苦焦躁。其中,唯有颛顼乘舟过江,并在河畔饮酒作乐。
想象很美好,事实很残忍,颛顼死后灵魂有没有渡过Yin河,超脱生死不得而知,但尸身却被卷江水中,滋生的怨气还化作了鱼妇。
拣回来的遗骸不知道是不是早被怨念浸满,以致恶臭扑鼻,就算棺椁完好无缺,还是渗出带着恶意的恶臭。
“很臭?”陆城皱眉,他闻不到半点的臭气,
班顾张了张嘴,这一张嘴,恶臭从嘴里灌进来,臭得班顾眼角泪花都出来了,只好捂着嘴,痛苦地直甩头。
“你可以不用呼吸。”陆城提醒。
班顾呆了呆:“哈哈……我忘了。”最近老照着人的方式生活,搞得他老忘记自己可以不用呼吸的,懊恼地敲了敲脑袋,晃一晃,还好,里面装得不是水。
陆城失笑,屈指轻敲一记班顾的脑门,敲完又用指腹轻抚了一下:“别真给敲傻了。”
班顾哼叽几声,眼神溜溜哒哒地溜到了颛顼的棺椁处,因为恶臭,他现在对开棺有点小抗拒,抗拒的同时,莫名还有点内疚,总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他要是厌恶颛顼的话,陆城会伤心难过:“我们开棺吗?”
颛顼的遗骸从水里捞回来,再装回棺中,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
“开。”陆城没有半点的迟疑。他的抽出尾戒上的红芒,轻甩了一下,红芒灵蛇一般攀附在外椁椁盖上,迅速地交织出一张蛛网,紧紧黏着棺盖向上提拉。沉重的棺盖发出哧喇的声响,缝隙间的粘合剂被断开,整个人棺盖被拉了上去,寝殿里的Yin灯晃了晃,幽蓝的光线一阵摇晃,带出Yin森的明晦。
班顾抿紧双唇,牢牢地盯着棺椁,这是一个三套棺,三层外椁的空隙放着各种金银玉器,一层里摆放着的各种能飞天的玉制异兽,中间黄金打造的人间百物,最后一层却满满填着闪着异光的泥土,仔细看才发现这是各种矿物碾成细砂。三个外椁,一个天,一个人间,一个地。三界之中摆放着颛顼的内棺,棺身虽是木质,却透着金玉质地,黑沉沉的,整个内棺的外部画着一幅苍龙星象图。
玄帝,长眠于苍龙之下,似被星宿守护。
陆城尾戒上的红芒将外椁盖放在了一边,蹿起来爬在内棺棺盖上,带着莫名的兴奋推开了棺盖。
班顾双眸微张,狠狠吃了一惊,颛顼的内棺里铺着玉片绿松石编织的玉垫,九根洁白的骨头按照人体原本的位置小心地摆放在玉垫上,原本收敛尸身的敛衣被整齐地叠放在头部位置,用几块玉璧压好,心脏的位置放一枚铃铛。
班顾心口涌上一股哀伤,颛顼收捡回来的尸骨只有九根,剩余的全部遗失,不知道是被洪水带去哪处,还是被水中的鱼兽吞食。
陆城的神色有一丝晦涩,看着几根白骨半晌,剑眉微敛,漆黑的眼眸中带出了一丝厉色:“班顾,你刚才说很臭?”
班顾吓一跳,他怀疑陆城和颛顼有关系,要是子孙后代什么的,被他逮到自己嫌弃他的祖先,大大不利于关系的和谐发展,连忙说:“我我……我……确实闻到臭味,很臭。”
陆城慢慢说:“颛顼的遗骨光洁如班,如果浸染了怨气,不会是这种成色,这里应该没有什么臭味才对,除非……”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回荡在死寂的地宫中,颛顼寝殿里的Yin灯烛焰忽得拉长又缩小成豆,下一秒尽数熄灭,整个寝殿刹时被黑暗吞没,颛顼棺椁的内外棺盖,“哐郎”两声合了回去。
陆城摊开手,一盏小小的Yin灯莲花似得在他手心盛开,寝殿重又被Yin蓝的光亮笼罩,躁动的棺椁重又安静了下来。
班顾感到脚下的地宫像是在下陷沉降,下意识地飘离地面:“陆城?”
“呵。”陆城冷笑一声,“总算来了。”
“居寅他能下来?”班顾整个吃惊了,没摔死那绝对是高手。
“陆总,小顾,你们在哪?”居寅像是在外受到了什么惊吓,声音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又扁又尖打着颤。他不知困在哪个墓室里,走投无路之下,胡乱敲着墓壁,“陆城,班顾……”
陆城打开寝殿的墓门,翻转的墓门上暗红的色彩有如扫去了灰尘,鲜艳绚丽起来,这反倒让人毛骨悚然。班顾一出寝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