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死角,你看这,你看那……”乐年悲泣,灵机一动,“别说,还真有死角,洗手间里没摄像头。”
班顾觉得这个主意非常不错:“我要坐在浴缸里玩,你坐在抽水马桶上。”
“凭什么?”乐年不干了。
“反正你技术菜,坐哪都可以。”班顾的语气充满了高玩的高傲,菜鸡没有尊严,花哩胡哨的菜鸡坐在马桶盖上秀秀外观就可以了。
“菜怎么了?我凭本事菜的。”乐年无能咆哮。
班顾黑幽幽的眼眸毫无很郑重地分析:“因为你菜,能发挥的作用有限,加成很少,不能左右输赢,所以,就算你因为座位发挥失常,也没什么影响。”
刚开花的塑料友情因为“菜”的问题,迅速枯萎。
班顾用冷艳的眼神和骄矜的姿态坚决地拥护着“菜就是原罪”的信条。
陈圆圆陈大导嘴角一抽,一挥手,一直整装待发的工作人员立马出动,破门而入,在班顾怔忡的眼神之中合上了行李箱,翻出伞桶里的大罐牛rou干,如一道狂风般卷进来,卷走了所有的“落叶”。
班顾呆傻地求助乐年:“这样也可以的?”连一罐阔乐都不留给他们。
乐年沉痛地点头:“他们可以的。”
“一罐都不留啊。”班顾心头直滴血,他想穿回自己还没长回心脏的时候,那时,就算他失去了三十打快乐水,他也不会心痛。
工作人员没一会又去而复返,将一张清单交给受到了打击的班顾。
乐年补上一刀:“放心,他们是专业的。”
班顾失落地想蹲墙角,抬起头控诉地看了眼工作人员,默默地想:早知道就藏好一点。
工作人员被他看得小心脏直蹦哒,然后从一打快乐水中抠出一罐,还给班顾。
班顾得寸进尺,指指自己没喝过的口味:“我要那个味道的。”
工作人员晕乎乎地又换了一罐。
班顾在惨遭了行李箱被没收的经历后,觉得这个工作人员又亲切又可爱,好人就应该有好报,将手伸到工作人员面前,指尖翻动,捏出一枚古旧的金币:“送你。”
工作人员受宠若惊,指指自己:“?”
“嗯。”班顾点头,想起自己在K记时送金币给小男孩,那个妈妈不肯收的事,又加上一句,“我有很多。”
工作人员接过古旧金币,飘飘乎乎的走了,出去后迷茫地捂捂胸口,心在跳,爱在烧,脑子里一片迷茫:难道自己不是自己以为的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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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前的观众快笑疯,乐年的小年糕们想起曾有爆料,说自己的偶像是个重度手残,没想到居然被他自己实锤了。
乐年总算想起要跟观众介缫班顾:“我朋友班顾,是不是美少年?就问你们是不是?班顾,来打声招呼。”
弹幕倾刻喧嚣成一片,各种问题纷至沓来,酷橙网的服务器要是有灵,估计已经在那哀嚎了。
班顾看着立在吧台上的平板,差点被五颜六色的弹幕晃得头昏眼花,凑近镜头摆摆手:“我是班顾。”
他这一靠近,所有看直播的颜狗齐齐疯狂,亚洲人的眼睛说是黑色的,实际上大都是深浅不一的棕色。但班顾的眼珠却是纯正的黑,靠近镜头,黑眸深不见底,能将人拽进无穷无尽的黑暗深处,陷在里面无限轮回。对着他的眼睛,有点奇特的悚然,却又忍不住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天南地北、不同名不同姓的的诸多颜狗,忽然就接通了共鸣:古代那些书生,投宿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庙,遇见美人相邀,就跟个二愣子似得跟着美人走了。
原来不是书生太蠢,实在是:好看到一定的地步,就算明知有鬼,也没办法拒绝,心甘情愿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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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扔下手上的工作,开了办公室的大显示屏看酷橙的直播,看着班顾在那犯傻,不由笑了起来,等看到班顾对着镜头的那一眼,神色微微一变。
班顾不是人,他的眼睛里藏着一个深渊,他看似无害,实则是个千年Jing怪,他有着深不可测的力量,如果哪天他成为一个恶鬼厉煞,自己还有祝宵他们会是他的对手吗?
班顾长眠的地宫,墓制实在是太过诡异,尤其是那个人面纹方鼎,更是染满了凶煞之气,这和陆城的认知完全相悖。班顾这个墓主功德在身,得法则庇佑,无论生前死后肯定没干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人面纹方鼎,又是从哪里染的煞气。
还有他自己,对人面纹方鼎异乎寻常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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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舆也在盯着直播,猩红着两只眼,那些疯狂的弹幕和暴涨的观看人数,让陈舆越看越火,这待遇本来就是他的。
十方娱乐公平个屁?这个狗屁班顾根本就是走后门的,说不定还跟姜回有一腿,姜回不就是个二椅子?怪不得舍得拿乐年当垫脚石给班顾铺路。
陈亚男不敢离他太近,靠着门站着,半晌去冰箱拿了一瓶水,拧开盖子,轻轻放到陈舆手边。
“换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