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志学武的,跟武打片里的一飞几米那是不行的,翻墙可以,知道跑酷吗?跑酷也跑得过去。这些小年轻就是新chao。”
娄队长指着显示屏:“这么高的墙?”
“对啊,你看网上视频,一道长,老高的地方他轻功下来,翻个滚啥事都没有,寻常人,两腿都得敲钢钉。”徐所长一摆手,“行了,这事就这么定性了,娄队难得来一次,晚上在食堂吃点?来仨狮子头,整点啤的,行不?……怎么还拉着脸?”
娄队长的眉头就没松过,被徐所长拉出监控室,还是觉得哪哪都透着古怪。小技术员也呆,他别是还没转正吧,怎么连所里有这么一套设备都不知道。还有监控室的那位同事,白白净净长得很扎眼,怎么自己好像没见过似得。
“干我们这一行,讲究眼见为实,一切妄自猜测都是纸老虎。”徐所长语重心长,再呷一口茶,“做人做事,要坚定不移。”
娄队长被他念得一个头两个大,胡乱地应付几句,然后岔开话题:“对了,齐述怎么样?听说他父母赶飞机时出了车祸,无一生还。”
徐所长抓抓秃头上的几根秀发:“不好。刚才所里接到消息后,跟他谈了谈,特许他留在谈话室里冷静冷静。”
“我看看去。”娄队要求。
看守所的谈话室中间一张桌,顶上惨白的白炽灯,齐述独自一人垂着头坐在那,泥塑一般,半天都没见动弹一下。
娄队干刑侦多年,练就一双鹰眼还有一种奇玄的直觉。他看着齐述,心底隐隐有些发毛,这个人好像在短短的时间内换了一个人,危险而可怕,不像一个误入歧途的初犯,更像一个冷血的连环杀/手,对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
齐述像是察觉玻璃窗外有人,慢慢地抬起头,然后冲着外面轻笑了一下,这是一个充满恶意的笑。
娄队只觉得嘴唇发干、喉咙发紧,他怕自己看错,不由又靠近了一点,他专注观察时会将头偏一点,这是瞄准留下的习惯性动作。
齐述在里面也跟着将头往同一个角度偏了偏,他本来温润不显张扬的五官,现在却给人一种浓墨重彩之感,甚至有一种俯瞰的气势。
“徐所,你觉不觉得齐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娄队长问道。
徐所长嗔怪:“你这人,他不
对劲是正常的,一夕之间家逢巨变,对劲才是不正常。”
娄队长摇头:“不对,不是这意思。”
徐所长拍拍他的肩:“哀莫大于心死,人伤心过头就不知道伤心是什么了。”
娄队长抹了把脸,再看齐述,见他又垂下了头,不言不语,心如死灰的模样。刚才的一切好像是他的错觉,抽出一根烟的叼在嘴里:“徐所,改天陪你吃饭,我再去看看齐述行凶的视频。”
徐所长点头:“……啊,这样啊,行。慢点开车啊。”
娄队长扬了下手,匆匆出了看守所。
徐所长直等得娄队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这才悠悠然走到冷僻的角落里,摸出了一个按键机,眯着眼看清数字,拨出去一个电话:“祝处,你们特物处怎么回事?怎么你那的人堂而皇之在外头露出痕迹的?我这差点都遮掩不过去,让小玖造了假。”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徐所长摁着肚子,“还有啊,那个鬼气森森的少年说齐述的案子有点不对劲,你们赶紧回来,过来看一下。不是我唠叨,你们这些人做事咋这么没个章法,全跑了,连狗都不留一只下来,记得要留人下来值勤。”
“留了?胡说,小玖那是看守所的同志,他在我这上班,和你们特物处有什么关系?能算你们那的人?再说小玖的特长也不是这个,他也看不出啥来。”
“什么不对劲?我哪能知道哪里不对劲?就听那个孩子说臭,可我们也闻不到什么臭味,都没来得及思考,那少年就追着什么出去了,然后没了影。当时娄竞这个属老鳖的也在场,你可做好心里准备,他没空也就算了,但凡有点空闲,他非得去查个清楚不可。”
“还有啊,那少年登记了没有?有身份没?我咋搜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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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身份证?”姜回瞪着班顾,“不是,你怎么会没身份证?”强大的祖国阿中哥,居然还有黑户?
“丢了。还没补办。”陆城一脸的平淡冷静。
“那号码记得吗?”姜回问,“明天你先跟我去签约,身份证复印件改天你再补上?”
“他记性不好,记不住自己的身份证号。”陆城又说。
班顾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申明一下:“其实我的记性也没那么不好。”百年前那段事他记得可清楚了。
“那你背一下身份证号码。”陆城唇角微启,要求。
班顾咯咯地转过头,他连身份证都没有,哪来得号码,咔地低下头:“我不会。”他答应姜回进娱乐圈发展后,陆城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自己的身份证号码都不知道,就是记性不好。”陆城下了结论。
班顾在他左一句记性不好,右一句记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