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温枕一定会问他怎么了。
但现在,他喝醉后,盛臻在他眼里,不管怎样,都是完美无缺的。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事,温枕都不会反抗,只会下意识地默许。
他抬起毛绒绒的脑袋去蹭盛臻的手臂,小声说:“那盛臻快点好不好,小枕好困,小枕想和你一起睡觉啦。”
睡觉。
想到睡觉这两个字,在身前小醉鬼的口中已经出现了n 1次后,盛臻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闭上眼,让自己心无旁骛地给温枕擦身//子。
温枕见他不理,也没生气,就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紧盯着他,眼底载满了欢喜跟蜜意。
直到盛臻擦到他的腰腹时,他才倏地一颤,抱紧了盛臻的手:“毛巾好凉,小枕冷。”说完,他又往盛臻怀里钻的更深。
谁都不是坐怀不乱柳下惠。
许多圣人都做不到,更何况要勉强盛臻一个凡夫俗子。
他再睁开眼时,眼中晦暗不明,眼底翻涌的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小枕,不要乱动。”
温枕瘪了瘪嘴,但还是听了盛臻的话,没再往他怀里钻。他摊开肚皮,任由盛臻继续给他擦拭。
.
庭院里的梨花树随着晚风,落了满地浅白色的花瓣。
房内的小梨花Jing在道侣的帮忙拭擦下,羞红了全身。
等到帮温枕穿上睡衣后,盛臻才终于结束了这项艰难工程。
温枕扬起头问:“擦完啦,盛臻可以和小枕一起睡觉了吗?”
盛臻的目光停滞在温枕半垮的裤子上,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下,温声问:“穿牛仔裤睡觉不舒服,小枕要不要换一条裤子?”
温枕乖巧点头:“好,小枕脱不掉,盛臻帮小枕换。”
盛臻端盆动作一顿,他眸色渐深,意味不明地问:“你确定要我帮你换?小枕难道不守清规了吗?”
“可是。”温枕眨了眨眼,“可是我们不是道侣吗?”
盛臻不想欺负小醉鬼,他委婉提醒道:“但我们是有名无实的道侣。”
“那就坐实好了呀。”温枕爬起身,撑着脑袋扯住他的衣角,“你好笨哦,盛臻。”
笨?
真正的笨蛋才会在醉酒的情况下,神志不清地把自己交付给别人。
想到这,盛臻起身问:“你之前有过道侣吗?”
“没有!那些人都没有你完美,我只有你一个。”
“嗯?”盛臻莫名觉得好笑,“我怎么完美了?”
“你长得好看,做饭好吃,还会关心小枕。”他眼神迷离,像在回忆着什么,“这些,他们都不会。”
“嗯。”盛臻放下水盆,揉了揉他的脑袋,哄道,“我先去放水盆,小枕自己换裤子好不好?”
温枕揪了两下,解不开,委屈巴巴地说:“可是它跟小枕作对,小枕解不开裤子。”
盛臻闭了闭眼。
舌尖顶了下右腮,戳起了一个小谷包。
他没睁眼,凭着感觉伸手往下,给眼前人解了裤扣:“解开了,小枕自己换。”
“哦。”他滚了个身,拽起一旁干净的睡裤,“那你快去快回,小枕等你回来。”
盛臻没敢再多留。
他端起水盆,快步进了浴室。
主卧的浴室比起侧卧的浴室,要大上不少。
盛臻手撑着水池盆口,俯身看着镜子里,眼睛猩红,表情隐忍又克制的他。
他笑了声,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把水,将脸埋入掌间。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很多次后,他脑袋里的杂念,还有心底涌起的躁意,才散了大半。
小梨花Jing醉酒后,诱人而不自知,跟平常强装镇定严肃,但又极易害羞的他相比,俨然是另一幅美景。
他很想撕破伪装,让小梨花Jing知道害怕。
但理智却强将他扯回了冷静的边缘。
他想要的太多,现在贸然跨向前,只会将小梨花Jing逼回坚硬的保护壳里。
盛臻喘了口粗气,心想,旁人传他向来不近女色,活得清心寡欲。
但是这些,在这个小梨花Jing面前,不堪一击。
他一笑,就直接把他的防守击溃。
想到这,盛臻望了眼窗外如水月色下的梨花树。
抛掷仅存的躁念后,他趁着里头的小醉鬼还在换睡裤,快速脱掉衣服,洗了个冷水澡。
.
等盛臻从浴室出来后。
他才瞧清,床上说好要换裤子的小醉鬼,干了些什么。
裤子确实是换了。
但因为睡裤正反两面相差不大,小醉鬼分辨不清,直接就穿了反的那面。
床前的枕头被他蹂//躏摔落在床下,床单被卷起,被子也掉了大半,不知道的,还以为温枕是在拆床。
温小醉鬼很明显也瞧见了盛臻。
他抬起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