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蜜。女孩说什么一嘟嘴,男生宠爱一般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可是女孩的嘴撅得更高,猛然在继续撒娇。男生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我不好意思直盯盯地看,别过脸。
旁边的一位提着无纺布口袋的中年阿姨,冷哼了一声,小小嘀咕了一声:”真不要脸,以为是自己家呢。“
我出地铁站,走了两条街,在菜市场买了点菜回家,刚到教授院门口就听见有人叫我。转身去,看到一个大学的同学,隔壁班的。
她看到我手上的空心菜问:”你住在这儿啊?“
嗯。”我庆幸慕承和不在。她以前和我一起选了俄语课。要是她看到慕承和跟我一起,两个人提着菜回家,不知道又是什么状况。
后来,你去哪儿工作了?“我换了个话题说。
我留校了呀。现在在外院的团委里做点事情,你呢?”她说。
我在师大。“
也挺好的嘛,咱们留个电话吧。”说着就把手机掏出来。
这么热。你在这儿干吗呢?“
嗨,等我姥姥,好不容易出门了,又说要上厕所,叫我在这儿等她。对了,薛桐,以前给我们代课的那个俄语老师,忒帅的那个,也住在这儿,刚才我才见他进去。”
话没说完,住慕承和一楼那位老太太就赶着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看到我说:“哟,小薛买菜回来啦?小慕刚回去。”
我和这一老一少迅速地告了个别,匆忙消失。
回到家,看到慕承和跟我买得一一模一样,正在厨房里择菜。
怎么了?跟逃命似的。“他问。
遇见我同学了。”我气喘吁吁地说。
看他没什么表情,我又说“她家亲戚就住这楼。”
慕承和抬头揪了我一眼,择菜的动作并未停下。
我承认,这一刻,我带着点恶魔的心思在故意气他。心中就像有两个声音在吵闹,一个说:不该让大家知道,令他犯难;另一个则说:有什么的,全世界知道最好。
夜里,我在床上翻身,看到客厅灯光从门缝里透进来,又突然难受起来。
以前我有个高中同学和我一起念了A大,她在数学系。大三的时候,也就是我大三跟慕承和处于抬杠期的那会儿,她说他们系一个男生和自己的辅导员恋爱了。
这在当时我们看来也算很震惊的事情,所以成了八卦广为流传。
可是细细一想,不是很正常吗?
大学生恋爱自由,可以喜欢师兄弟姐妹,可以喜欢工人农民,可以喜欢商人公务员,那为什么不能喜欢老师呢?
这件事,据说后来以那位女老师辞职作为终结。
那个同学说:“其实没什么,学校也没规定师生不能恋爱。只是很多学生和同事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她勾引自己学生什么的。那位老师自尊心强,就辞职了。”
八月中旬,师大就开始为新生的入学工作作准备了。
我和张丽丽都要当新生的辅导员,所以学校又开会把规则记录强调了又强调。前几回给我们上“如何正确处理师生关系”的魏老师又老生常谈。
有的老师觉得一味地关心学生,和学生不分彼此,或者发展出友情就处好了师生关系,那是不正确的。“
无论关系多么熟,都要记住一点,师生关系永远都是代际交往,老师是长辈身份。”
我们平常说的师生平等,只是人格平等,而并非身份平等。“
说了半天,不就是那个意思。”张丽丽嘀咕。
什么那个意思。“我问。
不准师生恋呗。”张丽丽说,“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那些年轻男老师比较危险好不好,把他们叫过来单独教育不就行了?非让我们陪着在这儿磨叽。那天我看报纸,说有个什么学校居然叫全校师生签军令
状,里面就有一条:不以任何理由与学生谈恋爱或超出正常的师生关系。”
张丽丽见我没接话,继续说:“你说这学校多变态啊!”
嗯。“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总之呢,只要是师生恋,那肯定都是老师那一方的错。”
为什么啊?“我诧异。
所有舆论都会这么认定。因为在社会大众眼中,学生是弱势群体。大学时虽然大家都成年了,但是老师是位高一方,所以一般都会认定是老师利用职务之便,勾引无知学生。咱们占点便宜,毕竟女老师和男
学生还好点,要是一个男老师和女学生,啧啧啧,这放在古代,知道得叫什么?”
叫什么?“
不lun。”
我张了张嘴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这事不犯法,但是特别影响学校声誉。“
夜里,我在房间里上网,搜出了很多关于师生恋的帖子,那些跟贴举手赞同的,好像都是些年龄不大的孩子,但是绝大多数都说那个老师如何如何,我迟疑了下,在经常逛的那个论坛发了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