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住视线,底头看不见脚尖,满身横rou,且为人小气。
邱寒对那人印象极深,从不给服务生小费,每次只点一杯50块以下的特价酒水,且常与其他客人发生摩擦,一时间邱寒悲愤交加,悲的是,自己没照看好刘子盈,任人有机可乘,愤的是,刘子盈出事的那天晚上,邱寒在酒吧围观的群众中,见到了那个大腹便便的伪君子,但他只是单纯的看热闹,就连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
消失了三天的鸿飞,在第四天的早晨出现在了医院病房外,他手里还拎着个肥胖的男人,男人如同一堆将要腐烂的肥rou,任凭鸿飞拎着胳膊,鸿飞将他扔在病房的地上,清早查房前特意绕过来探视刘子盈的夏见星和刚买早餐回来的邱寒,见这一幕,忙冲进病房,关紧病房的门。
非常庆幸邱寒给刘子盈要的单独病房,为小姑娘保留了最后的颜面。
胖男人一把跪在刘子盈面前,痛哭流涕,只差没磕头了,他哭着求刘子盈放过他,他说,他老婆孩子还不知道,求刘子盈不要告诉他老婆孩子,他不想让他的家毁了,不想让他的孩子没有完整的家庭。
“可是,可是他说他没有结过婚啊,他说他是单身啊!”刘子盈抓着邱寒的手,仰着苍白的小脸,像是求证,又像是在自我催眠。
男人继续哭喊,跪着磕头,他说他早就做了结扎手术,不可能会让刘子盈怀孕,他说他可以负责一部分医药费,只要刘子盈放过他。
一句“早结扎了,你真的确定你怀的是我的吗?”彻底击垮了那个单纯天真的小女孩,她的抚摸着自己小腹,对着拉住一直想动手的夏见星说,“夏医生,你能不能告诉鸿飞,打哪些地方打得痛,又不会死?”
夏见星放开了鸿飞,鸿飞虽然已经满身是伤,谁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伤,但他似乎有爆发的能量,他一把冲到床边,扯下柜子上的一团纸巾塞进胖男人嘴里,对着他的大腿、后背,手脚,一脚一脚的踢,夏见星回过神儿,强行拉开了鸿飞,鸿飞一拳砸在病房的墙上,振得门柜框框响。
中午,小姑娘主动要求要吃一顿麻辣香锅,吃完后,主动提出,希望拿掉肚子里的孩子。
“其实我是舍不得的,但是,我怕我给不了他好的生活,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我怕将来他出生后,会跟我一样,我怕他会恨我,太想要一个家,是很难受的……”
小姑娘似乎在一瞬间长大了,进手术室前,她还不忘记拉着邱寒,“老大,带鸿飞去上点药啊,他现在的样子太惨了,都惨过我,等我好了,我还想他帮我做饭呢!”
鸿飞在手术室外哭得像个小孩,任凭邱寒怎么劝都停不下来,“都是我、我的错,我、我天天跟她住同、同个屋檐下,我只顾玩游戏,没多关注她,要是我多关心她一点,她就不会被人骗……”
邱寒叹了口气,抱了抱鸿飞,这两个当年垃圾桶旁随手捡的小孩,长大了,鸿飞都快跟他一般高了,“去上药,上好药去买鲜花吧,放在病房,她会喜欢。”
刘子盈恢复的很快,几天出院了,邱寒给她放了一个月假,勒令她不准去店里,至少要在家休息一个月。半个月刘子盈就受不了了,只差没当场表演个后空翻了,缠着邱寒,要他带她去医院感谢主治医生和夏见星。
邱寒让刘子盈自己上去妇产科送花给主治医生,自己则是绕到夏见星所在的科室。
小护士警惕的望着邱寒:“找我们夏主任有什么事吗?提意见或建议的话,请写在那边的本子上。”
护士长见过邱寒和夏见星一起打饭好几次,忙上前,“是夏医生的朋友吧?夏医生受伤休假了,没告诉你吗?”
夏见星接到邱寒电话时,正单手费力的脱着上衣,准备洗澡,另一只手被纱布包扎着,不敢用力,“邱老师,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睡觉吗?”
“你受伤了?”邱寒那边很吵,嘈杂的声音传到夏见星这边。
夏见星一愣,他连父母都没说受伤的事,“小伤,你怎么知道的?”
“你在自己家,还是在你父母那边?”邱寒问。
“我在自己这边,怎么了?”
“地址方便告诉我么?”
夏见星几乎没考虑,报了地址,挂掉电话才觉好笑,对邱寒,他似乎从来没留过一点点戒备心。
邱寒来的很快,明明是秋天了,他额头却挂着细细的汗珠,“伤得怎么样?”
夏见星抬起手,给他看了眼纱布,“小伤,就被划伤了几公分,养几天就好了。”又看了眼他手里拎的东西,满满的,透过红色绿色的一次性塑料袋望去,鸡、鱼、rou、菜都有,“你这是,打算来我家办酒席啊?”
侧身让邱寒进屋,邱寒进玄关刹那间,看见阳台倒挂着的星星伞,嘴角不自觉上扬了几个度,自来熟的走进厨房,边整理他刚去菜市场采购的菜品,边问:“伤这么重,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来照顾你。”
夏见星轻笑,他的话很暖,阳台的凉风吹进来,都吹不散他带来的暖意,“邱老师分分钟调杯酒百来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