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因痛楚而暴起的青筋,琼华眉头也跟着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回握着墨迟的手,就连手背被掐得血rou模糊也没察觉到。
良久,似乎舒缓了些,墨迟才抬眸看着一脸紧张的琼华,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从额头滑落下来的汗水,涩白的嘴角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声音有些干哑:“别担心,亲我一下就会好的。”
琼华看着那双慢慢聚满光的浅眸,低头轻轻吻上了墨迟苍白的嘴唇,舍不得用力,生怕会碰坏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地描摹着,试图让苍白的嘴唇变得红润。
感受到琼华的不安,墨迟也温柔的回吻着,以此安抚琼华的情绪,而自己的胸口竟也没这么痛了。
直到墨迟的嘴唇变得有些红肿,琼华才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把墨迟抱进了池子。
墨迟软软地瘫在琼华身上,任由他摆弄,然而琼华大手拂过之处,像是着了火一般热,墨迟带有雾气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琼华,喑哑的声音里带了丝恳求:“琼华,帮我。”
不一会儿,唇齿间传来了惹人瞎想的声音,疼痛远比不上这场宣泄所带来的快乐。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墨迟原本苍白的面孔染上了绯色,水润勾人的眼眸里全是绵绵的爱意,他双手环着琼华的脖颈,轻声诱惑道:“憋了这么久,会坏的,我帮你。”
说着,手刚要往下,半路却被琼华截住了。
再次被拒!
墨迟不禁有些恼火,人顿时也生龙活虎了起来,似笑非笑地激将道:“莫非是不行。”
见墨迟恢复了许多,琼华轻扣住他下颌,略带惩罚性地轻咬了一口,低沉的声音带有一丝笑意:“等你好了,就别想下床。”
还没等墨迟反应过来,琼华就把他抱到了床上,替他拉好被子。
墨迟看着向外走的人,不甘示弱地回了句:“谁上谁下还不一定,我拭目以待。”
琼华脚步一顿,好心情的弯起嘴角,心底如同一股暖流流淌过。
*****
翌日,魔域
大殿中,一个衣着黑色衣袍的人毕恭毕敬单膝跪在台阶下,上身挺得笔直,只是霜白的头发却显露了他的年纪,他抬起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眼深陷却依旧深邃明亮,说话中气十足:“左昱使已被关在炙地,随时等待魔君发落。”
高座上的墨迟微微颔首,冷声道:“彻叔,你陪本君一同去看看他。”
那日,洛秋水向他透露这么多,还引他去碧瑶池,知道洛秋水并不是什么善类,墨迟当时就派玄蚊跟着他,没想到却在他的宫内察觉到了左昱使的魔气,也才会有了与众仙对峙的证据。
这次他回来除了处理魔族的内事,还想调查在碧瑶池看到的那件事。
墨迟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身旁站的笔直的方彻。
方彻垂眸遮住了眼底的疑惑,墨迟能回来他很高兴,但这次墨迟回来并不是单单处罚左昱使这么简单。
两人各怀心思来到炙地。
炙地顾名思义,除了中间打通的道路,周围火光四溅,迎面扑来的阵阵热chao,炙热得仿佛是人间炼狱。
中间的柱台上,长长的铁链穿过琵琶骨,男子身上伤痕交错,沾满干枯的血迹的衣服皱成一团,往日的风光不复存在。
听到有人来了,男子掀了掀眼皮,待看清来人,干涩脱皮的嘴角微微一扯:“您竟然来了。”
墨迟看着狼狈不堪的左昱使:“左昱使似乎很意外。”
左昱使抿了抿干涩的嘴,讥笑道:“我以为魔君大人因为情爱之事,脑子都丢了。”
“哦?那是本君让你失望了。”
墨迟定定看着眼前气若游丝的左昱使,浅色的眸子逐渐变深,不怒自威。
左昱使这时突然轻咳了一声,笑道:“您果真变了很多,当年的您可不是这样的。”
“当年的本君是什么样的。”
“难道您没在碧瑶池里看见,还是您不敢看?”左昱使看着墨迟逐渐Yin沉下来的脸,心里格外畅快,语调一转继续道,“亦或者您就根本记不起来。”
果然一听到这话,墨迟瞳孔一缩,指尖的黑气已有冒头的趋势。
左昱使勾唇笑道:“墨迟,你根本不配当魔君,从小到大都是!你连情爱都舍弃不了,一直为爱缩手缩脚,这样的你真可怜。”
“可怜?”墨迟冷笑了一声,眼睛微弯,“可你连情爱是什么都不知道。”
左昱使看着墨迟眼里一闪即逝的温情,莫名觉得刺眼,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看着墨迟的双眼充斥着恨意和嫉妒。
凭什么,就凭他出生好,凭借他是墨胤亓唯一的儿子吗!
所以,不管他适不适合当魔君,所有人都要尽力辅佐他,而其他人再怎么努力都只是蝼蚁,注定一出生就要信奉他们为王?
自从这个念头滋生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无时无刻不想把墨迟推进万丈深渊,让他永生永世都爬不出来。
左昱使突然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