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给收拾利索了,那么,我、毫无疑问地,便可以取而代之、无所束缚了。”
元昊皇帝直在那里听得浑身冷汗、满心颤颤。
亦是口干舌燥、喉咙焦灼。
好巧,这时、寒星和新月也将那茶给送上来了。
萧玄芝留下了茶,便将她们给打发了下去,遣她们到外面去候着了。
只因萧玄芝心里清楚,适才的那一通下马威,已使得这元昊皇帝将那新月与寒星二人视若猛虎了。
若是她们再在这里站着,那么、这元昊皇帝便就要被吓死过去了。
“陛下,您说、我这打算如何?”
遣走新月与寒星以后,萧玄芝便对元昊皇帝微微一笑,婉声说道:“元昊,你斗不过我。”
元昊皇帝喉咙微动、强作平静地挑眉道:“哦?”
萧玄芝故作姿态地搔首弄姿、嘻嘻笑道:“只因我与那寻常女子两样。我自始,便是不欲依靠夫君的。是以、你便没处抓拿于我。
且不闻、那说书先生有云: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是以,还是靠自己最好。元昊兄长,您说是也不是?”
“呵……这倒是。”
元昊皇帝想了想,又缓声道,“只是……我仍有一事不明。若你真正得了这皇位,那么、你岂是不怕那满朝文武、普天万民的众口铄金,指责你牝鸡司晨、颠覆朝纲么?”
“呵~~我怕甚?我早已想好对策~~”
萧玄芝抿了一口茶水,故作姿态地婉声说道,“到时候,我只消开放宫禁,让如今在这后宫之中的所有宫嫔豢养男宠,想养文官、便养文官,想养武官、便去养那武官。
到时候,再将她们生出来的孩儿统统放到一处抚养、教育,甄选其中最为贤良的一个来当这皇帝、继承大统。如此,那满朝的文武百官,便就绝对不会再有任何异议了——
毕竟、让与自己血脉相连之人来当皇帝,放到谁人身上,都是使人满心欢喜的美事一件。若不然,您老人家便就不会如此这般地执着于生儿子了。
至于普天万民,那可就更好说了。到时候,我便开仓赈济、免除税赋,事事为民、万事以百姓为先,如此,谁人还将不会对我感恩戴德、顶礼膜拜呢?”
萧玄芝所言鞭辟入里、切中肯綮。
元昊皇帝直在那里听得满身冷汗、满心颤颤。
良久、才颤抖着语声,缓缓说道:“却不想……萧女史竟能想到深远至此的地步……佩服……佩服……学生佩服……”
重重地叹息一声,元昊皇帝方才强作平静地说道,“好在、你愿意与我开诚布公,也好在、你并不热衷于权柄,也没有野心……若不然、我这皇帝,的确已是当到头了……”
萧玄芝又抿了一口茶,嘻嘻一笑,缓声说道:“方才我曾说过的那句‘民贵君轻’,元昊兄长,您可还记得?”
元昊皇帝点了点头,沉声道:“绝不敢忘。”
萧玄芝叹息一声,继续说道:“便算是我没有野心,别人也没有野心,但若您老人家有了‘作死之心’,一味地在那里横征暴敛、加重赋税,惹得百姓民不聊生,那么,他们照样会揭竿而起,将你的暴政推翻。”
元昊皇帝指尖一颤,伏身稽首,顿声说道:“是极!是极!萧女史睿智聪颖,学生佩服!——”
萧玄芝扑哧一笑,示意元昊皇帝起身,柔声说道:“哎哟~~快省省~~这一国之君向我下拜,可是大大地折煞我喽~~”
扶正了元昊皇帝的身体,萧玄芝又美目顾盼地灵动笑道,“其实罢,也就是别的宫嫔长日无聊,只在屋里掐算着怎生对付旁人,与人争宠;而我却不然、我只是将这份心思用在了算计皇帝,怎生将你取而代之之上——
元昊兄长,我便同你实话实说了罢。你委实不能将这世间的女子小看了去。她们也就是被局限了视野,被别有用心之人教得只知道要依靠夫君、相夫教子,这才无所施展的。
但若她们真正觉醒,将那用在与人争宠之上的心思、转而用在治国方略之上——如此,你可是觉得,她们之中,竟是出不来一个将相之材么?”
元昊皇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长太息以言道:“不错……萧女史,您实为智者,大大的智者!我先前、委实不该小看于你的……”
萧玄芝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复又嘻嘻一笑,软语道:“实不相瞒,我是个聪明人,早已将你看得通透。
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杀了你、不落人把柄,而我却不屑于用。至于你,随便一句话也可以将我给杀了,但是、你却不能够。”
元昊皇帝心中一凛,迟疑道:“不想、这竟然也被你给看出来了?……”
萧玄芝点了点头,缓声道:“因为咱们两个是相互制衡,互为掣肘的。我父兄手握兵权,一个坐镇西北,一个坐镇西南。而且,我妹夫十王爷还是护国大将军,同我爹一起于西北坐镇。
他们俱是手握兵权的虎将。如今,西北、西南、东北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