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生,直恨不得一刀将那狗皇帝给宰了。
萧玄芝细细地打量着寒星,忽而扑哧一笑,柔声道:“寒星姐姐,你是在心疼我么?”
萧玄芝的嘴上一边不停着的吃,脑子一边飞快地转着:“嗯……也是吭。三十岁的老男人,睡我这样一朵双九年华、娇艳欲滴的小鲜花。
啧啧、着也实在是太过暴殄天物了。寒星姐姐,莫说是你啦,便是我自己也觉得心疼得无以复加呢~~这鲜花插在了满招着苍蝇的牛粪上啊……噫!~~可讨厌煞!——”
寒星扑哧一笑,不禁心中一喜,凝着萧玄芝,双眼放光地说道:“萧萧,如何?你竟已有了打算么?”
萧玄芝点了点头,手托下颌,作抚须状,缓声说道:“那是自然~~山人自有妙计~~”
说着,萧玄芝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广口的旋盖小水晶瓶,瓶子里面盛了水,水里面泡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小东西。
然后,萧玄芝便将那小瓶子递给寒星,挑眉道:“里面那个东西,是用猪肠衣做的小兜儿。你想办法给我往里弄点儿血进去。”
想了想,萧玄芝微微低眉,迟疑道:“寒星姐姐,你……你这两天……应该没来……月事……的……罢?……”
寒星拈过那只小瓶,微笑着点了点头。
忽然,她心中一凛,失声说道:“萧萧!你、你不会是已经?!——”
虽然没卖过身子,但寒星毕竟是青楼出身,耳闻目见地,多少也懂些这里头的门道。
在那青楼里面,的确有许多女子为了卖个高价,用猪肠衣或是鱼鳔儿等东西做的小兜,盛着鸡血、鸽子血塞入下体,将自己扮作是处女,以蒙骗那些专喜为姑娘“开苞”的恩客。
萧玄芝一脸嫌弃,一字一顿地哼声说道:“寒星姐姐!我至今都没破身子!——若是不信,你便来检查一下罢!”
说完,萧玄芝便将秀眉一横,死死地盯着寒星。
寒星俏脸一红,别过头去,低眉道:“呸!胡说!……谁、谁要为你检查啊?!你爱让谁检查,你便让谁给你检查去!我才不稀罕给你检查呢!——”
虽然其实她的心里还是很想为萧玄芝检查一下的。
且还是温温柔柔、体体贴贴、全全面面地为她检查一下。
忽然,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只闻新月在外头恭谨说道:“小主,水已烧好,若是得闲,便让奴婢等伺候您沐浴更衣罢。”
宫里不比外头。各种规制礼仪,在这里都是必须遵守的。
稍有不慎,便会被扣上一顶“犯上僭越”的大帽子,到时候,便不只是吃不了兜着走那般简单的事情了。
若不说,在这宫中,必须得是谨言慎行。
也必须得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谨小慎微地活着,丝毫不能够落人口实、把柄。
只因这实在是一个最为容易“因言获罪”的地方。
在这里,每一句话,都有可能会被别人拿去添油加醋、借题发挥。
这便是宫廷斗争的可怖之处。
宫廷之中,每一处有暗影的地方,都有可能藏着一个人、竖着一对耳朵,在那里捕风捉影,专等着去拿别人的把柄。
“知道了。你且等下,我这便来了。”
萧玄芝说罢,又恋恋不舍地抓了一把花生仁儿塞到嘴里,胡乱地嚼了咽下,又喝了一口水漱干净了口中的渣滓。
完事以后,她压低声音,对寒星说道:“寒星姐姐,只要不是月事的癸水,你弄甚么血来都行。
——时间紧急,等一会儿我沐浴洗漱完毕,回寝殿梳妆的时候,你便悄悄地将它给我拿来。”
寒星抿了抿唇,直望进萧玄芝的瞳仁,郑而重之地点了点头:“萧萧,你放心罢,我一定办好。”
双手合十、满心感激地对寒星点了点头,萧玄芝便起身出了门去。
寒星随后起身,惶惶然地跟在萧玄芝的身后,倚着门框,目送着萧玄芝与新月的身影远去,逐渐消失在了回廊的拐弯处。
回到屋里,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门。然后,寒星便翻出妆刀,贴在手指上比量了一下。
想了想,寒星摇了摇头,喃喃道:“不行……手上的伤口太过明显……”
于是,她便拂起袖子,准备在手臂上割一刀。
“这似乎……也很容易被发现呢……”
寒星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唇,心道宫里动手的事情多,万一被人看出来手上不灵便,那可就不好了。
“啧啧……上哪去找血呢?……”
寒星如此想着,不自觉地咋舌起来。
忽然,她双掌一拍,豁然开朗道:“对了!——”
于是,她赶忙抄起一只小茶盅,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针线盒,拿出里面挑线头用的一只锥子。
当下,她便断不迟疑,狠狠地将它照着自己的舌尖扎了下去。
然后,她又取过一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