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有些心里发堵地想。
她确实是一点也不想成亲,但如果这世人非要逼她娶一位妻子的话,容嘉卉确实是个再好不过的选择。
跟容嘉卉通了口气儿后,她便上门提亲去了,如今的他想要求娶容嘉卉并不难,容嘉卉这情况,要是换到别家,估计都被娘家人嫌弃死了,她也是走运,她爹跟弟弟都把她当什么似的供着,但就算她在娘家过得好,当爹的也还是在愁着女儿的后半辈子,新女婿,还得是个身份地位长相都不能委屈了女儿的新女婿,这会子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钟离络的提亲,倒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自己最疼爱的干儿子钟离络居然要娶自家闺女,虽然是意外,但容琛还是乐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若是往日,有人想要娶他的宝贝女儿,再好的人都能让他给挑出一打的毛病来,但如今,他看着这钟离络,真是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令他不满意的地方,简直完美!
而这么桩婚事,也是惊掉了许多人的下巴,放着南平郡主,解忧公主等一众贵女不要,偏生惦记上了人家镇国侯府那个嫁过人的大小姐,那容大小姐都二十有四了,老成黄花菜了,究竟哪里好了?还是这中间,有什么交易?
不过,他们冷静下来后,倒是又想到了钟离络与容家的渊源,顿时,一群人又开始脑补出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无奈心上人已经许了人家,只好远赴西北,谁知心上人嫁了个不懂珍惜的,便为爱归来,把人强抢回来,这可真是,把编故事的人都给感动了。
容嘉卉听人说起,也是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这故事,都可以写个话本了。
这好端端的钟离络居然成别人家的了,解忧公主也是一口郁气不得消,她虽说不见得多么喜欢钟离络,这时候也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她哭哭啼啼地直接找上了皇帝皇后皇太后要说法。
然而,他们如今也是没辙啊,那容家再如何,也是开国功臣之后,这么多年安安分分的啥毛病也挑不出,钟离络又是有功之臣,他们本就是男未婚女未嫁的,之前不下手,如今又怎好出面阻拦,人家庚帖都换了,日子都定下了,若是被他们临时再插一脚,那他们天家的脸面又该往哪搁。
解忧公主见自己是啥也没落着,天天砸东西,上头几位无奈,为了安慰她,倒是给了她一个以后出了嫁,若是对夫家不满意可以随时休夫的权力,解忧公主挑了挑眉,好像也不错,遂什么想法也没了。
她们俩的亲事,到底还是毫无阻碍地办起来了。
都已经是第三次成亲了,对于这些个形式,容嘉卉可以说是已经有些烦了。
一路闹闹腾腾地到了新房,她把盖头一掀,便摸出避火图看了起来,谁知道她得坐几个时辰呢,全当解解闷了。
突然,只听得“咯吱”一声,容嘉卉吓得忙把书放回褥子下,把那龙凤呈祥的盖头又盖了回去。
她的心,跟着脚步声,咚咚咚地跳着。
这时,来人开口了。
“夫人,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啊?”白露小声道。
闻言,容嘉卉无奈地掀开盖头,道:“怎么是你啊,你带了什么?赶紧给我拿过来,一天没吃东西可是快饿死我了!”
看着一碟子豌豆黄,容嘉卉口水都快冒出来了,她大口大口吃着。
白露在一旁劝道:“您小心一点,可别噎着了。”
容嘉卉睨了她一眼道:“呵,难道我还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呃……”
她捂着喉咙,娘啊,她怎么就,又噎着了,她冲到桌前,正满世界找着水呢,脚步声又响起了。
结果这新婚之夜,映入钟离络眼帘的,便是容嘉卉捂着脖子找水的情景,这房里没茶水,情急之下,容嘉卉只好就灌酒。
几杯酒下肚,她的脸上顿时冒起了红晕。
白露见钟离络进来了,替容嘉卉擦了擦嘴上的酒后,便识趣地退下了,容嘉卉怔怔地看着钟离络,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忙后知后觉地又把盖头重新盖上。
钟离络径直走了过去将盖头一揭,道:“别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容嘉卉红着脸带着醉意,睨了她一眼道:“你猴急什么呢?”
闻言,钟离络也是差点被口水给呛着,“你别乱开玩笑。”
容嘉卉撅撅嘴,给她倒了杯酒道:“来,咱们先来一杯合卺酒。”
“这个也真的要喝啊?”
“这成亲哪有不喝的!”
“咱们这,不是情况不一样么?”
容嘉卉一愣,“哪不一样?不都是一样的么?”
“啊?你不是说互惠互利么?”
“我不是也说了,唬你的么?”
钟离络仔细想了想后,怎么突然间就开始有些理不太清这个情况了。
容嘉卉端着酒杯,道:“别扭扭捏捏的了,来,咱俩走一个。”
钟离络就这么浑浑沌沌地,跟容嘉卉真喝了合卺酒。
她见容嘉卉似是有些醉意,扶着她去休息,结果刚挨着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