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好恨恨地放下了手。
岑碧灵不过一商户女,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居然还会有踏进这侯府的时候,手脚都要没处放了,也是想不到,当年那个张牙舞爪的小姑娘,居然是位侯府千金,这样的贵女,确实是有资本当河东狮呢。
这时,见这尊贵至极的侯府大小姐问起了自己,她忙行了一礼道:“容小姐,小女子岑碧灵,幸而得钟……”
她的话尚未说完,一大群人便赶了过来打断了她,这及笄礼代表女子成年,万分重要,哪能容许容嘉卉这般胡闹地跑出来,大家好说歹说,到底还是把气极了的容嘉卉给请了回去。
待到宾客尽散,容嘉卉依旧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她也是越想越气,好个钟离络!去趟西北居然还带了个绝色美人回来!到底是去建功立业的还是去享乐的,真是的,这还不如不回来呢,这是打着来给她过生日的幌子,顺便来商量与美人的婚事对吧!气死她了,这算哪门子成人礼啊,受气礼还差不多呢!
不过容琛与于氏见钟离络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回来为女儿庆生还挺开心的,只觉自家的楞头干儿子终于开窍了,他们一边看着钟离络与岑碧灵两个,一边暗暗颌首,窃窃私语中,满是对岑碧灵的满意。
容嘉泽再过几个月也该满十三岁了,对女孩子正是好奇的时候,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美丽的岑碧灵,这个钟离大嫂瞧着可比自家姐姐要漂亮多了。
钟离络看着冷着脸的容嘉卉,有些生涩地掏出一个Jing美的木雕盒子,道:“生辰贺礼。”
容嘉卉“哼”了一声,偏过了头去,“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容琛皱了皱眉,喝道:“嘉卉,你怎么跟哥哥说话的,难为你哥哥远在千里之外还惦记着你及笄!”
哥哥?谁把他当哥哥了!她叫声哥哥那是撒娇是拉近距离,谁把他钟离络当哥哥了?她上辈子从不把他当哥哥,这辈子就更不可能拿他当哥哥了!
思至于此,容嘉卉眼眶一红,顶嘴道:“我姓容他姓钟离,我祖籍辽宁,他祖籍湖南,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呢。”
容琛扶额,“你这丫头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吃□□了啊?”
也不知这丫头到底是中了什么邪,这么不听话不懂事,自己搅和了自己的及笄礼居然还一直瞎胡闹到现在。
岑碧灵在一旁也是有些懵,什么哥哥妹妹的?这怎么和她知道的有些不太一样?
瞧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她在一旁也忍不住弱弱开口道:“钟离公子与容小姐,不是未婚夫妻么?”
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她的身上,顿时令她如坐针毡,她后知后觉地想,自己貌似说错话了。
容嘉卉呆呆地看着她,茫然问道:“什么未婚夫妻啊?”
岑碧灵连忙捂住嘴摇摇头道:“是碧灵脑子糊涂了,容小姐,您就当碧灵什么都没有说过吧。”
大家可都听到了的,又怎能因为一句没说过就不作数呢。
容琛于氏也是傻了,他们诧异地看着钟离络,久久回不过神来,敢情这小子居然胆敢这么在外头败坏自家女儿名声?未婚夫妻?嘉卉就算曾经真的有个未婚夫,那也是姓柳不是姓钟离啊!而且都退了,这样的话,传出去女儿还怎么做人,他们的老脸又往哪搁啊?
容嘉卉依旧在死盯着碧灵不放,不知为何,岑碧灵那句未婚夫妻,倒是让她突然对岑碧灵产生了些许熟悉感,就好似在哪见过一般。
她出门少,把许多事往脑海中过了一遍后,她惊讶地捂住嘴,差点“啊”了出声。
她颤抖着手,指着岑碧灵道:“你是那个非要给钟离哥哥塞玉佩的家伙!你不是自知蒲柳之姿配不上人家么!居然还敢缠上来!”
她就知道这女孩不是好人,过了这么多年居然都贼心不死,还跑去西北找上了钟离络!她的战斗之魂,顿时就燃了起来。
见自家爹娘看着钟离络的古怪神情,容嘉卉也先不管岑碧灵了,忙替钟离络解释道:“未婚妻什么的,都是我说的。”
容琛跟于氏看向她,瞬间更崩溃了,“什么?!”
容嘉卉自知不对,有些害怕地用食指绞了绞衣袖,继续道:“是两年前元宵灯会上的事,都怪这个叫什么碧灵的,她当初见钟离哥哥生得俊,便纠缠了上来,我一时冲动,就哄骗她说我是钟离哥哥的未婚妻,才总算把她给糊弄走,反正我们当时与她也不认识,瞎编两句,不会有人知道的。”
这时,容嘉泽也点头道:“这事我记得,当时这个碧灵姐姐哭得可难过了。”
听着弟弟开口闭口碧灵姐姐,容嘉卉不禁狠狠瞪了容嘉泽一眼,吓的容嘉泽忙把头给缩了回去。
一天之内经历这么多破事,容琛简直气到胡子都在发抖,他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净瞎胡闹!”
容嘉卉顿时也被吓得抖了三抖,虽然回回她爹都没有对她做什么,但她就是害怕她爹发脾气啊。
好死不死,岑碧灵仿佛是要再添一把火般,又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