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汗那档真相访谈的启发,早些年国内也不乏这样的节目, 现在都见不到了,只有存在一些纪录片里。他们也想制作一档能够放在主流卫视播放的节目, 针对现代社会的各种问题, 例如男女比例失调,就业平等, 转基。因食物, 家庭暴力, 山区教育,未成年犯罪,儿童性~侵害, 以及同性,婚恋等等,尽量完整地接近问题的核心,引起人民群众的思考,揭开这些难题的谜底,寻求解决的办法。
但是改了又改,列举的问题删删减减,上头还是没有通过,下头也没有团队愿意制作,更加没有投资赞助。
这项策划只能暂时搁置,也许是永久。
言蹊知道消息后,一个人去了天台站了很久,对着Yin云翻滚的天,第一次有了抽烟的冲动。
活到三十岁,她困惑的事情越来越多了。随着年纪增长,她发觉很多事情并没有变简单,反而变得越来越难懂,和复杂。
四月份的时候,言爷爷因为心脏血管堵塞需要做手术。言家的孩子们分配工作,年长的几个来到医院,小一辈陪着心姨,言大嫂和言nainai在家。
言爷爷已经八十出头,任何细微的手术都很有危险。言以南扫了一眼担忧但仍然保持冷静的家人,轻咽了下口水,转头对余医生讲:“我知道我不能问这个问题,你老实告诉我,真的没问题吗?”
余医生此时的微笑看上去非常可靠和美丽:“你知道我们不能百分百跟病人家属保证对吧?所以我只能说主刀的医生是最好的。”然后她拍拍言以南的肩膀,小声的说:“我会全程跟着的,你放心,没事的。”
她向言家人笑笑,就进去了手术室。
有惊无险,言爷爷手术非常成功,已经被推入病房休息,言家人松了一口气。
刚才一直在外面宽慰家人解释手术原理的言以南一见到余医生,大庭广众之下揪住她的衣袖,“天啊,吓死我了!”
这本来已经放心的言家人都被恶心到了,纷纷散开,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言大哥去跟医生商量术后事宜和费用,言以西和柳依依去病房看望言爷爷,言蹊尴尬地对余医生笑笑,突然眨眼困惑,余医生的名字是什么?
“胜男,余胜男。” 言以南一米八几,余医生穿着平底鞋还要比言蹊矮几公分,但是看上去气场比言以南强大太多,他在她旁边简直小鸟依人万分依赖。
“小五,我们的名字配吧,都是nan ,简直是一对。”言以南就差点眼冒红心了。
连言蹊都受不了,她去看了言爷爷,跟哥哥们交代一声,便驱车前往老宅去。
家里言大嫂带着骏骏,和心姨在客厅等着消息,听到手术顺利终于松口气,放心去准备食物了。
言蹊上了二楼,到门口处听见了言nainai哼着曲子,细细一听,是月圆花好的曲子。
“小五,这是你爷爷和我很喜欢的歌,你爷爷唱美声比较多,但他也会唱这首,大学时候我们还一起表演过。”
“嗯,很好听。” 是安之的声音。
言蹊停在门口,勾了勾唇角,nainai老是把安之跟她认错,有时会神奇地分得清楚。
但是这几年这情况也越来越频繁,她nainai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言蹊眼神黯然,瞧着里面的画面。
她坐在躺椅上,旁边的少女凑在她旁边耐心地跟她说话,她站起来拿着一条毯子盖住言nainai的腿部,“nainai,冷吗?”
言nainai笑眯眯地道:“小安之,你长高了好多,快跟你姨姨一样高了。”
安之挠挠脸,“没有啦,太nainai。”
言蹊轻笑一声,安之必须适应nainai的记性来及时变称呼。
“太nainai,你听听我唱得怎么样,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言蹊见过安之细心地对待老人和小孩,就是没听过她唱歌,她温和地凝视着她们。
安之轻轻哼唱着,她声音软软的非常抚慰人心,言nainai笑着跟她打拍子,睡着之前还扯着她悄悄说:“我把你扯坏的那盆牡丹给藏起来了。”
安之起先还困惑地想了想,下一秒反应过来说的都是言蹊,她抿嘴笑笑,侧过头就看到言蹊。
安之走了出来,“太爷爷还好吧?”
“没事了,手术很顺利,”言蹊望望睡着的言nainai,“谢谢你陪nainai。”
“嗯,不要这样讲,我也担心太爷爷太nainai。”安之嗓音的,她抬头打量言蹊。
言蹊眉眼之间都是疲态,她甚至都没有化妆,脸色有点苍白。她嘴角仍有温柔的笑意,“你做的很好,很乖。”
然后她们就沉默了。
自从年前的那次别扭,她们就回不到以前的状态。
安之每次面对她心思就开始飘忽纠结,无法面对她。而言蹊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只能冷处理。
“姨姨,你不要太担心了。”安之的一双清澈墨亮似的眼睛藏着忧色望着她。
言蹊抿唇嗯了一声,倦意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她缓缓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