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来瞪言以南:“然后?拜托你像个男人好吧。”
“然后天亮她就走了,什么都没说,我打电话给她她今天有手术,没接到电话。”言以南几乎揪着衣襟说。
“什么都没有说吗?”言蹊问道。
“一个字都没有,完全不像我之前见过的女孩子,我都没招了,所以我才来问你们!”
“现在我们算男女朋友吗?算吧?”言以南满脸纠结,又隐隐带着兴奋,完全像个深陷不可自拔的小女生。
柳依依几乎要吐血。
言蹊走到酒店礼堂的外面,迎着海风,听着电话那边的柳依依在训言以南,她撩一撩头发。
“有没有搞错,你是笨蛋吗?人家现在没发招你就先乱了,你淡定点,你还大她三岁呢!你既然要走心就不要那么早走肾啊!”
“我也是根正苗红的青年!我也有正常的需要好嘛!”
“你说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让别人看中的优点?”
“她是说过我长得漂亮啊!她喜欢就可以了!哎哎哎,不要太性别歧视了,男人为什么不可凭借美貌攻略女人!”
“……”
言蹊眯眼掩嘴笑起来。
这时有人叫了她一句:“言蹊。”
言蹊应声侧过脸,头发随着她的动作随着风拂过脸颊。见到来人,她一顿,瞳仁微微睁大,眨了下睫毛,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人的出现。
周围风声一下子变大了。
那声音又叫了她一句,这回听上去有些遥远的熟悉感,“言蹊。”
他穿着套浅灰色的西服,内里衬衫衣襟敞开,没有打领带,得体中又有点不愿意被束缚的潇洒。
棱角分明的脸,因为时光变得更加英俊沉稳,见到她,表情惊喜,“好久不见。”
第86章
临近年末 , 又是满城风雪。
安之在外国语大学门口已经等了三十分钟, 脸都快冻僵了, 她在原地冷得跺跺脚,搓手哈热气。安之提前出来,手机没有充电, 已经没有电了。
言蹊还没来接她。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也没法通知她。
她瞧了眼空中的雪花,把手藏进衣兜里。可能交通会有些堵塞,她再等等。
四十几天的集训, 几乎全国最好的高中最厉害的高中生都集中在此。有些学校有竞赛班, 有些成员从高一开始就为了竞赛做准备。
她最后并没有被挑中去国外参加ICHO 竞赛。最后一次的实验测试她没有发挥好, 带队老师们考虑综合实力,还是选了另外的一位同学,连同其他三位代表国家队去参赛。50人选了4人, 安之是第五名,铩羽而归。
老师们仍旧非常看好她, 特意找了她说话安慰她, 说这只是一次考试,让她不用太在意, 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学习空间等着她, 她会有更大的成就 。
安之再哈了哈冻僵的手。
最后一周是考试周, 很多的测验,考得不够理想也是可以理解的,也许自己就是太自信了。
一点雪片飞进她的眼睛, 凉凉地沁入。
安之叹口气,拉着行李箱,没有电的手机在她的衣兜里,也不会再响起来了。估计言蹊是被什么耽搁住了,她拉着小行李箱离开了校门口。
安之一步一步地拉着行李箱走。前几天,柳依依在给她的电话说漏了嘴,安之知道言蹊的前男友回来了。
她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只是长大后在言家人听到过。喜欢上言蹊后,她偷偷地向柳依依打听过,知道这是言蹊喜欢的人,他们有过两年多的恋情。
就像童话里的怪兽,你以为只是存在于虚幻中,没想到有一天真的在现实中出现了。
她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穿得不够厚,觉得四肢都僵硬了,听见自己呼呼的喘气声,好冷。
绿灯一亮,她拉着行李箱过路,迎面而来也是行色匆匆的路人,穿过斑马线。安之突然警醒地摸摸衣兜,猛地回头,看见的都是陌生的背影。
手机不见了。
雪天路滑,开车不易。言蹊在路上被别人剐蹭了下,对方一见言蹊的车子,胡搅蛮缠不讲理,言蹊拧着眉耐着性子处理好事情,正要回车,就看见了对面马路的高既明。
言蹊皱皱眉,在婚礼那次偶遇,两人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无非是:“好久不见。”
“好巧。”
“我收到邀请,回国来参加婚礼。”
“我也是收到邀请。”
说实话言蹊当时一点准备都没有,所以一下子有点应付不来。幸好这时有人上来拉走高既明去寒暄,她松一口气,找了借口提早退场。
后来她又笑自己,不就是前任吗?她这样处理,倒显得有点不够大方。她把这事放下,隔天高既明给她打电话,“幸好你电话还没有换。”
言蹊回道:“用着方便,老号码习惯了。”
“难得回国一次,我想去拜访一下言爷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