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白瑾用左手扶住我的后脑。
“来,啊——”
“啊——”
其实我一直对于他人触碰我的东西有一定的抵触,例如剪发时,不管理发师多么努力,我都会产生或多或少的不满。所以在亲身经历之前,我觉得被他人刷牙这种事应该也并非什么好事。
当我紧张地张开嘴时,白瑾手中的牙刷已然伸入口中。
诶,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嘛。
但是好像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
那是一种平时自己刷牙时完全没有的感觉。
我现在才意识到被他人窥视是一种多么羞耻的感觉。
意识到被他人随意摆弄身体的无助感。
意识到别人手中的牙刷在自己口中触碰、摩擦产生的疼痛还有......
快感。
该死,正是因为这种事情在平时太普通了,所以才会这么轻易地中招吗?
白瑾一定是知道这个感受才会不辞辛劳地服侍我吧,真是个讨厌的坏心眼的姐姐。
大概是两分钟后,我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啊,嗯唔。”
我忍不住□□出来。
哇,这是什么□□的声音啦!我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好吗!
白瑾的手停了下来,脸上表情有些古怪,脸色出奇的chao红:“还是停下来吧,你的表情有些......”
我把泡沫吐掉,心中的波动还难以平静:“有些什么?”
“有些□□。”白瑾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我,“不知为什么,有种诱骗未成年人犯罪的罪恶感。”
你自己也是未成年人啦!
“那还不是你自作自受!”我怨愤地瞪着她。
“是是是。”白瑾干笑着擦去我脸上残余的泡沫,“怎么样,还需要我服侍吗?”
“根本不需要!”
我丢下那根牙刷,如同怨妇一般地说。
晨练时,我还是对白瑾有一种没来由的不满,于是一直不理睬白瑾,气氛有种莫名其妙的尴尬。
“别那么生气嘛。”白瑾一边奔跑着一边歉疚地说,“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什么啊,一点诚意都没有。
“居然让可爱的妹妹出丑,你要怎么赔偿我啊?”我趁机敲诈勒索。
总得让她付出一点代价。
“我也没什么主意呢,你想我怎么补偿你呢?”白瑾看上去有些犯难,“晚上一起去看电影怎么样?我记得上一代主人留了不少恐怖电影,我还从来没有看过这种类型的电影呢。”
“那种东西打死我都不会看的。”
“为什么?”白瑾有些疑惑地偏过脑袋。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我对这种东西......不是很擅长。”
“诶~”白瑾有些揶揄的语气说。
为了不被她拖着鼻子走,我转移话题道:“那以后晚上练习的强度小一些如何?”
这是我请求了一个月的事情,这下总该答应了吧。
“不可能。”白瑾斩钉截铁地回答,“这件事绝不能妥协,切玉劲可不是什么轻易就能练成的功夫,这样的训练是必不可少的。”
居然是这么坚定地态度。
“那么换一些东西练习如何?”我退而求之。
“嗯?”白瑾一愣,“我晚上确实是想讲些新的东西,我会指导你守玉八式之间的衔接和一些特殊技巧,各式之间的组合有着许多种的变幻,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我还懒得教这么繁琐复杂的东西呢。”
守玉守玉,又是守玉,那八种身法我在这一个月已经练得滚瓜烂熟,连做梦都在练习如何闪转腾挪。
“怎么还在练习守玉呢?不过是一种闪避的身法,至于练那么久吗?”我不禁问道。
“你似乎对于守玉有着很大的误会呢。”白瑾停下了奔跑的步伐,语气无奈至极。
我也放慢步伐,看向她晶莹的眸子。
“你且记好了,切玉劲是我见过的最顶尖的功夫之一,其顶尖之处就在于卸防之巧、杀人之快。”白瑾的语气肃杀,“守玉是切玉劲的基础,你也许认为这只是防守的功夫,但实际上单独一个守玉就是无比出色的杀人术。”
“正好有几头蚂蚁来了,你就且试试守玉的威力。”
白瑾猛地大喝一声:“左转然后接第五式。”
嗯?什么意思?
我还没反应过来白瑾在干什么,但是身体却条件反射般地做出锻炼了一个月的动作。
一阵疾风从我脸上拂过,一个巨大身影的冲锋被我无意识地避开,我顺着第五式的动作轻轻一推,那个身影就轻易地失去平衡,摔了个狗啃泥。
白元武!他刚才是想偷袭我吗?
“还没有完,不要懈怠。”白瑾喊道,“向右三步,然后接第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