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听起来好像就比较好理解了。
“不过听姐姐的意思,你也是切玉劲的宗师吗?”
“算是吧。”白瑾毫不客气地承认了。
“可一般在武侠片里,主角都要修行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成为宗师吗?”
难道那些都是骗人的?
“这倒也没错,就算是好苗子修行切玉劲都要十多年才能练成宗师呢。”白瑾依旧在点头。
“可为什么姐姐是宗师呢?”
明明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因为我是天下第二的武道天才啊。”白瑾平静地说,语气里充斥着理所当然的自信。
为何这么自负。
不过,天下第二?
那天下第一难道说是......
白瑾看见我的表情挑了挑眉,微妙地笑着说:“我可爱而又迷人的妹妹呦,你难不成以为我会说天下第一的天才是你吧?”
“难道不是吗?”我有些错愕。
“怎么可能呢?天赋这种东西和血缘无关,纯粹是一种命运的安排哦。虽然你是天下第二的武道天才的我的妹妹,但你并非天下第一的武道天才哦。”白瑾嘲讽地笑着,“顺带一提,天下第一已经死去很多年了。”
我稍微有些灰心丧气,不过还是有些好奇:“天下第一那位究竟天才到什么地步呢?”
白瑾苦笑了一下,然后说:“一眼。”
“什么一眼?”我一头雾水。
“就算是我也要修行数年才能达到宗师境界的切玉劲,那个人看一眼就会了,并且能够自然而然地推导出如何融合切玉和守玉。”白瑾有些苦涩地说出惊人的事实。
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
“那天下第一是怎么死的呢?”
“嗯,怎么死的啊。也是呢,说故事不讲出结局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呢。”
“她啊,被我杀死了。”白瑾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诶。”
“不管再怎么天才,天下第一也只不过是人啊。”白瑾轻声说,“只要是人,就可以被杀死。”
虽然白瑾仍然是用一样的语气说话,但不知为何,我却可以感受到这句话之后隐含着的悲伤和绝望。
白瑾她究竟有着怎样悲壮而惨烈的过去呢?
“不过,你不就还活着吗?”毫无预兆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我回头望去,那里站着一位看起来十分普通的男人,一个大概只有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安静地坐在他的肩上,看上去像是一对平凡的父女。
为什么明明只是一对普通的组合,我却有种心悸的感觉。
仿佛看见了恐惧本身似的。
白瑾好像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就释然了:“这不是易公子吗?真是有趣的稀客呢,来找我白瑾和我的妹妹有何贵干?”
“妹妹?”男人十分奇怪地盯着我看,但很快就笑了,“哦,原来是白瑾小姐的妹妹啊,看起来和白瑾小姐一样聪慧呢。那么就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易天运,是白瑾小姐的旧友。这位小姑娘叫作余轻语,名义上是我的徒弟。”
“你好,我是白璃。”我向他点点头。
“你是为了愿望的事而来的吗?”白瑾轻声说,“如果是的话,那就十分抱歉了,我还没有想好如何使用这个愿望。”
“这也算是一部分原因吧。不过我来你这儿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哦。”易天运微笑着说,“轻语,把东西给我。”
余轻语从口袋里掏出两粒药丸状的东西递给易天运,他握着它们,口中念了一句话,只见一阵光芒闪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印在药片里。
“丹炼好了,你们回去一人一粒吃下去吧。”易天运依然是微笑着。
“易公子,你给我们药丸干什么?我们身上虽然有些小伤,但是疗养一会儿就能好了。”白瑾微微颦蹙。
“这药治的不是外伤,而是内伤。你们最近有没有感到难以呼吸,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昏过去。”
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和白瑾都频频颔首,表示认同。
“果然如此啊。这就是治疗那个病的药片哦。”易天运解释道。
“真是的,又欠你一份人情了啊。”白瑾十分无奈地叹气。
“可为什么我们会得这种病呢?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唯独我们两个出现这种情况呢?”我依然不解。
“这个问题也许让白瑾小姐解释更合适一些。”易天运挥了挥手,“东西也送到了,那么我们先行告退。轻语,和姐姐们说再见。”
“再见,大姐姐们。”余轻语寒着一张小脸,一板一眼地说。
这孩子的模样让我回忆起曾经的镜子。
不对,她的内心仍然是这幅模样,从来没有改变过。
“那回见了,易公子。”白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你还真是变了不少呢。”
“多亏了这位小朋友哦。”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