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如往常般冰冷,“秣陵,你记住了,她会是这魔宫的主人,也是你的主人!以下犯上,你可知是何罪?”
“魔君……”秣陵气不打一处来,别开脸愤愤道:“这女的已经不是第一次这般害你,你何苦这般护着她!她根本就不心疼你!”
“不心疼又如何?”无月苦笑,看向那边茫然失措的岚渊,轻笑着道:“我早就知道她不爱我,都是我咎由自取,心甘情愿的。”
岚渊站在那里如被凌迟,她刚才一心救苏合香不是没有原因,她是想寻死的,她想死在无月手里,死在她的面前,让她一辈子都因为自己而内疚,这是她对无月最狠的报复。
可是现在,看到无月虚弱的躺在别人怀里,说着心甘情愿为她去死,这种感觉就好像伤口上洒了糖,又被无数的蚂蚁啃食,又疼又痒。
“无月…”岚渊喊她,刚一开口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她慌忙的擦了一下,有些难过的别开头,心狠道:“秣陵将军说得对,你用不着为我这样的,我根本…根本就不在乎。”
“不在乎最好,”无月嘴角扯了一抹自嘲的笑,“那样,你就不会为我心疼,为我难过了。即便是我伤了,死了,也没什么牵挂。”
一字一句,如针尖刺在身上,岚渊只觉得生疼,明明她是应该像无月说的那样,不在乎,不心疼,不难过的,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却无比的难受,无比的不知所措,她快要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看到岚渊闭眼无措的模样,无月的心下一片悲凉,她果然是不在乎自己呢,要不是因为这副皮囊,她刚才肯定转身就走了吧。
默了片刻,无月轻声道:“回去吧,秣陵。”
“是,魔君!”秣陵抱着她转身回了魔宫,大批魔将也跟着回去,留下岚渊一个人站在原地,白发飘扬遮了半张难过的脸,她现在到底是走是留?
无月没有叫她再回去,已经是给了她最大的自由,她要是想走的话现在没人会拦她,可是为什么脚步这么沉重,竟然一步也迈不动?
岚渊还是回了轻霄殿,秣陵问她为什么不走,她冷淡道,轻霄殿是她的家,它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这是借口,她和秣陵都清楚。
自打无月回了魔宫就一直在血池里修养,三天三夜没有任何消息,就连秣陵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岚渊心里虽然着急,可面上依旧淡然的等着,等无月醒过来,再去看她,向她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
这一等就等了大半个月,整日里,岚渊都在轻霄殿弹琴作画,偶尔也会坐在门前发呆,想想以前在轻霄殿的生活,想想离棠和她,一想到无月,什么心情都没了。
已经大半个月过去,无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问了魔宫的人都说不知道。
没理由无月出了事秣陵还能那么淡然,所以无月一定没有事,只是她既然没有事为什么不来看自己,就算不来看自己,又为什么连个消息也不肯传递给她?
想到这里,岚渊只觉得心里闷了一口气,竟有些难受。
十日之期已过,她和无月的成亲大礼也作废,北炎得知她无恙,而且无月受了重伤,更加放肆的攻打魔宫,秣陵一直在外应对,魔宫内她可以随意走动。
岚渊知道无月在血池修养,左右等不来消息,她便自己寻了过去。
血池在一个山洞里,奇怪的是血池外没有一个看守的,也不知道无月是不是在里面,岚渊开门推开重重的石门进去,里面一片漆黑。
刚走了几步,烛火骤然亮了起来,山洞里氤氲着白烟,缥缈的笼罩在脚下,她有些看不清路,不敢轻易的往前走,借着烛火的光她看了一下洞内,血池里鲜红的血ye安静的躺着,没有一丝波澜,无月似乎不在这里。
“无月,你在吗?”岚渊轻声喊她。
没有人回应。
看来她是不在这里了,岚渊转身去开门。
“哗啦”一声!
岚渊被惊得猛地一转头,血池里站着一个人,什么也没穿,全身上下都是血,她迈步从血池里出来,每走一步都在地上印出一个带血的脚印,周边的白烟消散开去,她的眼眸是血红色的,没有什么光泽,整个人都像是一个木偶,看起来既诡异又恐怖。
“无月,你还认得我吗?”岚渊问她,心里有些慌的想要去开门,因为她觉得无月很有可能彻底魔化了,现在根本就没有意识。
下一秒她的手被人握住,温热的血ye顺着她的手掌滴下,落在地上摔出一个清脆的声响,在这个安静的洞里被放大了好多倍。
“无月…”
岚渊感觉到她身后强大的压迫感袭来,一下子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门和无月之间,无月依旧没有说话。
无月轻轻笼了一下岚渊的头发,将全部的头发放到前面,随后靠近了她白皙的颈项,岚渊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喷在颈项间,麻麻痒痒的让她呼吸一滞。
“啊…”
岚渊没想到无月会下口咬她,惊呼出声,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襟,难堪的